thfeb2519:13:57cst

溜圆溜圆的月亮越升越高,也变得越发的光亮,倒有了些冰清玉润的感觉。《。》

大片的丹若林中,颗颗饱满的红皮儿丹若,愣是将枝条都压弯了,咧着大嘴一个劲儿的冲着躺在树枝上的午泽大笑。

呵呵,你们也不怕嘴唇合不拢,把那满腹的牙齿洒落一地。

掏出袖中的那个小铜酒壶,她大大的喝了一口。还是阿爹的这个酒壶好,看着虽小,肚里却能装下千百坛子酒。这万年间,自己实在是记不清,一共喝了这几十壶的醉心酒了,也懒得去记清……

一连几十口酒下肚,她的双眼渐渐迷离起来,透过繁茂的枝叶,那层层青云,如烟似雾,使得月光也变得有些朦胧。

银盘般的月亮上,似有一个飘逸的女子身影,正向昆仑山这边飞来,虚幻缥缈。应是太阴星君来赴宴了,听天后说,她今晚还会亲自献舞助兴……

这嫦娥可是那兔子的偶像,见她到来,还不得第一个扑上去,死缠烂打的要签名儿。

午泽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懒懒的笑意,就着那绝美的身姿,她又大口的灌了一口酒。

视线收回,她抬指向挂在自己额头上方,那颗咧嘴大笑的丹若口中轻轻拨去。都说这丹若多子,没想到都会多得,连肚子都撑破了。

想必,天后就是觉得这“多子”的寓意极好,才会亲到西天佛陀处,将其移植到了这昆仑山上……

手指间捏着那颗晶莹的小小红色颗粒,午泽乜斜着醉眼,将其丢入了口中。

酸酸甜甜……

这感觉,似乎……

万年前,在那泰山老母的百果园中,自己坐在那桑树上,吃着桑葚,喝着酒,他一袭白色的道袍,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桑枝间,自己还将他当成了色狼……

迷醉间,那酒水化作无言的清泪,顺着两侧的眼角滑落……

午泽懒得抬手去擦拭,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都万年了,这双泪泉都流不干,真跟那四海的泉眼有得一拼。

含着泪的笑,笑的如此自然,笑的如此似是无挂碍……

林间微微有窸窣之声入耳,午泽眯眼躺在树上,一脸的慵懒、迷醉,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可能是,又有哪个仙神像自己这般,偷偷离席,想到这林中来躲片刻清静。唉,都是同道,或许还会是同病相怜呢,只要不到这树上来抢自己的地盘,自己还应大度一二才是……

步履似匆匆,近了,近了,人来了……

咦?

正好到树下止步,午泽将已放至唇边的酒壶,缩回了胸前。

林间古树何其多,不会碰到眼界如此相同的知己吧?再往前走两步吧,或是再往左上、右上走两步,你定会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小憩树下……

隔了好一会儿,树下终于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

要走了?午泽轻闭双眼,唇角不自觉的扯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声响又没了?坐下了!倒真是个极聚人气儿的好所在。

来人坐下之后,树下便恢复了之前那般寂静,似是空无一物,再没响起一丝声响。午泽闭目静待了一会儿,最后干脆心安了,只要互不打扰,咫尺便是天涯!

酒壶再度放至了唇边,午泽微微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将它塞回了袖中。

万一,不小心将酒水洒落树下,万一,落到不该落的地方,万一……

解释起来,似乎挺麻烦的。

树下正翘腿倚靠在树干上的来人,微微皱眉,仰头向树上看去。

枝叶繁茂,一片漆黑,大概上面是落了只夜宿的鸟儿……

树上、树下皆无声无息,远远地,席宴方向有丝竹之声隐隐飘来,看来,应是正式开席了。

周天的星子,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点点缀满了夜空。自开辟鸿蒙来,它们便一直甘做这太阴的陪衬,特别是今夜,即便它们再努力,拼力比往常要晶亮上几倍,到头来,还是迎合了那句“众星拱月”……

午泽觉得,自己这万年来,时常会触景伤情,时常会有感而发。那份多愁善感,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落下那兔子十万里之遥了。

自己真是老的够可以了!

此时,正当是那尘世间的文人墨客悲秋之际,自己虽只在那枫树下沉迷了万年,期间从未见过一个凡人,但还是不免的沾染上了一些人情气息……

午泽在迷醉的望着那夜空出神儿时,完忘记了树下还有一人。

啪哒……

下雨了?

这圆月高悬的……

树下的人摸着脸颊,仰头向空中望去。

这怎么可能呢,今日四海龙王、风雨雷电众神,皆在这昆仑山上,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会儿行云布雨。

难道,是北海那迷糊老龙喝多了?正撒酒疯儿呢?

又或是,席间有哪位仙神脑洞大开,突发奇想提了个意,来个雨中赏月?

嗯,这倒是个极好的想法,若是真能那样儿,自己也能在这树下借点光儿。

树下的那人,唇角微勾,右手向自己的左袖中掏去。

一看这想法,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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