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jan2719:00:00cst

卿苏的话未完,从他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威严的低咳声。>>>。>>>

一个身着白色道服,留着山羊花白胡子的老道士,悠然走了过来,那老道眼角斜调,双眼微眯,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穿蓝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

卿苏见此,忙恭敬上前拜道:“弟子拜见青临师伯祖!拜见云越师伯!”

那叫青临的老道,眼皮动了动:“这次招收新弟子一事,掌教真人分派给了你师尊,你师尊倒也轻省,直接丢给了你。卿苏,你可要多加上心,千万不可辱没了你师尊那仙子的名头。”

卿苏颔首立于青临的身侧,不禁眉头微皱。

“云越,”那青临老道又向身后立着的那中年道士唤去,“你可是掌教座下首徒,以往这等差事,可都是由你来做,可如今……看来,掌教师兄对云要师侄和她座下的这个卿苏,真是青眼有加啊!”

那云越只是沉着脸,颔首不语。

卿苏见此,忙踏前一步,拱袖道:“掌教真人是见云越师伯平日事务太过繁杂,这才让师尊与弟子代劳一二的!”

青临老道嘴角微扬,看都不看眼前的一众新学员,慢悠悠的抬步离去。那叫云越的中年道士,亦阴沉着脸,随他离去。

卿苏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暗暗叹了一口气。

“哼!好跩的牛鼻子,好跩的中年牛鼻子!”长耳跟午泽咬耳道。

午泽白了他一眼,不许他再说下去。

卿苏的表情已不似方才那般晴朗,他向一旁的一个小道士吩咐道:“你这便引他们入学舍,学习天壹宫历史!”

那学舍很是宽阔,里面整齐的摆着条条长几。朗月、巧从一起,午泽、长耳一起,分前后排坐好。

不多时,便有一老态龙钟、老眼昏花的白发白须老道,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那老道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是青字一辈的师长。介绍完自己后,他便开始授课,从天壹宫创派开始,历代的掌教、长老,成仙的有几个,名字叫什么,各有什么成就,皆要一一讲。

一开始,大家还都谨小慎微的认真听,不多时便都没了兴致。

那老道的话,似是有极佳的催眠之效,不多时,午泽便已伏在长几上昏昏欲睡。长耳无聊,便偷偷与前面的巧从换了位置,从怀里掏出葵花籽,与淳于朗月边嗑边聊。

整个课堂间,唯独巧从一人,听得极为认真,她边听,还边拿笔在册子上做笔记。

那老道不知已在此处讲了几百年的课,早就见惯了这幅场景,他只是自顾自的闭目背诵着那长篇大论,权当下面的众人皆不存在般。

午泽已然睡着,连长耳与巧从偷偷换了位置都不知。她正梦到与长耳在闻泽庐中斗嘴,忽然,有人捅了捅她的胳膊。

午泽茫然抬头,等看清面前凑来的那张陌生的脸时,不禁一惊。

“呃,打扰姑娘睡觉了,不知姑娘芳名?”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才俊,正面带歉意的笑对着午泽。

午泽心中一跳,这不就是九尾狐洞中,那些世俗小说中所写的,才子佳人初次邂逅,搭讪时所说的话么!

午泽忙坐直身子,抬手迅速抹了抹嘴角。呃,初恋可得慎重,方才睡得太美,千万别流下哈喇子。

她暗暗咽了口唾沫,回忆了一下兔子平时的举止,微微欠身道:“小女子名唤午泽。”

那男子闪烁的目光中,竟透出些许羞涩:“那……”

午泽面上努力保持镇定,内心却是早已铺天盖地的开满了野花,她眨巴眨巴眼睛,端正身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青年才俊微微一迟疑,似是暗暗鼓了鼓劲儿:“在下路雨,好像……”

午泽看着他那副踟蹰的样子,心中焦急不已,面上却是不紧不慢的浅笑:“路雨师兄有何话,直言便是。”

“那我便不跟你客气了,那边那位姑娘,是不是跟你很熟?”

谁?

午泽愕然,顺着路雨抛出的眼线一寻,跌落矮凳。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掉凳了呢?”路雨忙伸手去扶。

“呃,都怪这凳子太滑了,我没坐稳。呃,我认识她,他是我妹长泽。”午泽连忙掩饰心中的窘迫。

初恋未开始,便已告吹,竟还是败在了那公兔子的爪下,午泽恨得牙根儿发痒。

“原来是令妹,真是失敬!失敬!不过,貌似你们两个,长得不太像……”

“是不太像,是不太像……”午泽口里呐呐应着。当然不像了,自己怎会跟只兔子长得……呃,等等,哪里不太对劲儿!这话怎么越听越像骂人啊!言外之意,是说自己不如那兔子长得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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