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仍旧如此的鲜活,她被那段痛苦的回忆压迫的难受,居然又生出了一头扎下去的冲动。

咸乐趴在她的肩头,看着她那绝望的泪水,看着她眼中的渴望,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劝阻。

午泽记起灵王之前的话,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将彼此的性命连在了一起。

一想起这个,她便无奈的苦笑起来,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到了泽里。

她挣扎矛盾了良久,忽的一挥衣袖,向西北方飞去。

可怜肩头的那只小小蚊虫,没防备下,险些被甩下去。

…………

途中,她给途中送去了一只纸鹤,好让众人放心。

望着那漠漠黄沙,她记起了当年初入天壹宫时的情形,不觉唇角微勾。

在给他做徒弟的那段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很幸福的一段时光。

自然,除了林巧从那个阴影。

临近群山外围,便已有巡视的天壹宫弟子迎了过来,可见不同以往。

听了弟子的回报,原本正在闭关的卿苏,亲自出来迎接。

午泽觉得有些愧责,后悔来的太莽撞,她与卿苏简单的在空中说了几句话后,也没去冲霄宫,直奔天一阁而去。

卿苏不想打扰她,便说会在冲霄宫等她,她点头应诺,在飞雪中,踏上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一如往常那般寂静,她在外面站了良久,才鼓起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在推门的那瞬间,肩头的那只小蚊虫身子一僵,他觉得,这个地方好生的熟悉,似是在梦里出现过……

午泽没有在外殿停留,径直向东侧的偏殿走去。

手指颤颤的推开了房门,她心中在那一刻生出了一丝期盼,期盼奇迹会出现,那个人,就在里面等着她。

屋内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卿苏没有说谎,一切如旧,就连他常用的那套瓷器,都在桌案上放着。

看着那张桌案,午泽站在那里眼眶濡湿,神色凄然,记起了当年,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的场景。

过了好久,她才抬步,向床铺那边走去。

她还盖过他的被子呢……

肩上的那只蚊虫就那么安静的旁观着,心里的异样感却越来越浓重。

坐在床边上,她的眼泪似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滚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往房外走去,咸乐还以为她这就要离去了,她出了门后,却往角落里的一个房间走去。

那是在雪海时,午泽曾住过的那个房间,门没上锁,推开一看,她便崩溃了。

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那百多年,他究竟是怎样的思念自己……

她在门口蹲了下来,失声痛哭。

思念在深深折磨着她,心如刀绞。

咸乐有些无措,他踟蹰着不知该不该现身规劝一下。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敢说,若是现在现身,一定会加深两人间的矛盾,虽然,他已经没了怨恨。

午泽最后又出了天一阁,向后面的园子绕去。

里面仍旧种着雪参与雪莲,想必,是卿苏在照顾着。

她在地头的雪地上坐了下来,也不顾冰凉。

盯着那些雪莲、雪参,她忆起了当年,跟他一起抓雪虫时的情景,依旧清晰如初。

她掏出了酒壶,接连不断的喝了起来,直至喝的醉眼迷离,歪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能这样的狠心,我等了你万年,还不见你回来……”

“死不能死,活着没有你,让我怎么才好……”

“这世间,可还有你的气息……”

“岚枫……”

就在她闭上眼睛前,低低呼唤了这一声时,咸乐的心猛的一痛,不自控的化出了原身。

看着脸上挂满泪水的午泽,他皱眉站了那么一会儿,蹲下身子,伸手向她手中的酒壶拿去。

他平日也颇喜美酒,忍不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最后又忍不住小小的抿了一口。

就在他细细品评时,忽的,头疼欲裂,额间那抹淡淡玄青色印记,发出了阵阵光芒。

痛苦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就在这个园子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那男人,似是……

他酒喝的很少,感觉一转而逝。

他都不知道他是何时跌坐在地上的,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喝上一些酒时,有脚步声传来,他赶忙将酒壶塞回去,重新变作了那只小蚊虫,藏着了午泽的头发中。

是卿苏不放心过来看看,见午泽躺在地上,他长长叹了口气,施术将她挪到了房间里。

…………

等午泽醒来,已经是夜里了。

她跟卿苏说了会儿话,便坚持要离开。

期间,兔子已让朗月跟卿苏联系过,见她真的在这里,便放下了悬着的心。

卿苏问她打算去哪里,她想了想,不想回泛天山和苍梧之野,便说要去找云要。卿苏见她不准备回那树下,便放下了心。

午泽离开了雪海,在出了结界的那一刻,咸乐便悄悄的离开,回了天庭,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急等着要一个解答。

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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