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张鸿懿所料,任由那擂台上的周元浩接连挥动金顶狼牙棒,王北霖就只是一味避退,很快周元浩便累的面红耳赤了,他总觉得每次都只是差一点就能削碎王北霖的脑瓜,可却总是被王北霖险之又险,巧之又巧的躲过,此时他越着急,进攻反而越发的不奏效。

渐渐地,王北霖发觉自己躲避周元浩的抡击时没有前番那么勉强和吃力了。

来自周元浩狼牙棒攻击的偏差也越来越大,他便开始放慢步伐,缩小身法躲避幅度,伺机寻找空挡反击。

周元浩见王北霖行动竟慢了下来,似是在故意等待,如此小视自己,顿时令他羞愤不已,气不打一处来,遂怒声暴喝道:

“小厮安敢如此。”

而后他运转身气力,较先前更加卖力的猛力挥动狼牙棒,不断快速地左右抡击使得空气都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

被狼牙棒碾的跑来跑去的王北霖,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并没有太过慌乱,他观察到,虽然周元浩的攻击来的更快更烈,可力度却属实也越来越轻,金顶狼牙棒抽打到空处的破空声也变得越来越小。

他知道,周元浩已是强弩之末,金顶狼牙棒虽杀伤性极大,周元浩固然也是牛高马大,但与之交手几轮后,王北霖虽深知自己无法正面硬捍携泰山之势压来的狼牙棒,但自己的身法轻功确是强其数倍。

利用敌人求胜焦急之心与之缠斗,正是取胜之法,于是王北霖于场上不断的纵身跃动腾挪,步履敏捷的不断和周元浩周旋,甚至于后面都主动闪出一些空门,以免周元浩停下攻击,主动露出破绽,不断巧妙而惊险的消耗着周元浩的体力。

就这样缠斗了数百回合后,周元浩从面红耳赤变成了满头大汗,王北霖心中暗自欣喜,他知道不断来回快速辗转身体,前翻后跃导致腰肢和脚筋的酸疼与磨损没有白费。

反击的时刻终于到了。

只见周元浩再一轮左斜抡右斜劈封锁了王北霖的走位之后,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将狼牙棒高高举过头顶,准备来一个重重的竖劈下压,若这一击能中,王北霖不死也将半残。

而这下却正是王北霖故意没有躲开,主动将自己陷身绝地,准备施展破釜沉舟的一击。

王北霖聚精会神,双目如电,双眼快速地自狼牙棒棒身寻索,终于在金顶狼牙棒砸下来的那一瞬,猛地扭转腰身单手出剑直直的刺向到狼牙棒棒身偏下的一点。

这右手的一刺自其身猛甩而出,用力过于刚猛以致于未及顾忌左手因随剑势反向猛甩而出,导致左臂弯曲脱臼,这一刺剑势虽不磅礴,但胜在剑身稳而刚强坚韧,尤其是剑尖更是精准无比的冲贯棒身而去。

这一刺点在狼牙棒棒身上,如同百十精骑自百万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突破了万军防线,直袭敌军魁首大营,使得周元浩下压的一击纵有万钧之力,也未能施展出来。

周元浩体内此时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气尚未沉,力犹未尽,聚集而升的内力便在体内轰然溃散了,于是当即身形踉跄,虚浮不稳地后仰踏退数步,喉咙一甜,险些吐出鲜血。

未及其稳住身形,眼疾手快的王北霖见机身形快速前倾,单足支地挺如鹤立,手中短剑则如鹤首,直锁周元的浩喉咙扑飞而去。

短剑剑尖寒芒在周元浩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已经失了架势的周元浩骤然恐惧无比,鸡皮疙瘩更是漫到了头皮。

不顾口中因气散后强行张口而喋出的鲜血,急忙惊恐的嘶喊道:

“我认输——!好汉饶命——饶命啊——!!”

王北霖闻声将剑甩向一旁,收劲停势,收剑入鞘一气呵成。

这座分擂的裁判随即向王北霖点了点头,高声宣道:

“北海县周元浩败,晋阳府王北霖胜……”

“太师,此人沉着冷静,阴决狠厉,虽修为稍显薄弱,但只需稍加调教,日后大有可为啊,可收入弘武堂。”

擂台西侧酒楼上的朱世凯收回心神,转头对张鸿懿道。

张鸿懿淡淡的摇了摇头道:

“不够啊,若参加大选的人仅仅都只是这种程度,那我弘武堂也没有开设的必要了……”

比试结束,张鸿懿这才又看向窗下。

来自晋阳府的王北霖成功取得一胜进入下一轮抽签,而周元浩则被评审认定实力尚可,没有直接劝退,而是再输一场就会面临淘汰的危险。

就这样这座小站的分擂又接连进行了数组比试,然而每次张鸿懿都是在看到选手登场站定后,便转过头去闭目品茶,不复观擂。

直到某刻,一名身着朱纹玄衣,手持金銮宝带刀鞘的中年男子,站上了张鸿懿所在酒楼下的擂台西侧,张鸿懿这才微微抬首,细细打量着这个男子。

中年男子迎面走来的是其对手,植隶省本地一大宗派——伍阳宗的四长老,这位长老白发白须白眉,未多加梳簪,修长的须眉随风飘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随着裁判和评审颔首示意,二人便通报姓名。

“广州府黄启胜。”

西侧中年男子道。

“河间府伍阳宗俞佰眉。”

东侧伍阳宗长老道。

随着二位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