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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和徐经不过是赴考学子,并不是高官,大理寺对他没有什么好照顾的,两人挤在一间狭小的囚室里。二人披头散发,囚衣破碎,遍体鳞伤,血迹斑斑。自从被投入大理寺,大理寺就对二人动用酷刑,百般拷问,哪有不伤成这样的道理。

唐寅虽然痛楚不断,难以承受,却是咬牙苦撑,硬是没有哼一声,背靠着墙壁,打量着垂头丧气的徐经。

徐经背靠墙壁,双手抱腿,蜷作一团,跟缩成一团的丧家犬似的,一脸沮丧。

唐寅安慰道:“徐兄,你不必担心,程大人不会怪罪于你。”

徐经抬起头来,眼神空洞,道:“自从被投入大理寺,酷刑加身,百般折磨,我实在是受不了,我招供了,程大人一定会怪罪我的。”

唐寅轻轻摇头,道:“身贯三木,卒吏如虎,举头抢地,夷泗横集,如此酷刑,千古少见,你能扛到眼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更不用说,大理寺是想让你攀咬程大人,你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招认收买程府家仆,程大人自会体谅你的苦衷。”

徐经听了这话,心里好受点,眼神不再空洞,多了一些神采,道:“唐兄好硬的骨头,铁骨铮铮,好生让我佩服。”

两人都是身被极刑,却是结果大为不同,徐经扛不住了,胡乱招供,编造子虚乌有之事。而唐寅却是铁骨铮铮,任他百般折磨,千般酷刑,就是不招,弄得大理寺没办法。

唐寅苦笑,道:“我也不过是咬牙苦撑罢了。”

程堂在李讯的陪同下,来到二人囚室,正好听到二人说话,大为赞赏,击掌而叹:“伯虎太谦虚了,身贯三木,卒吏如虎,举头抢地,夷泗横集,这是何等的酷刑,千古少有,你说不招就不招,这是何等的硬气,天生铁骨。”

唐寅的确是当得如此盛赞。鬻题案不过是由头,要把程敏政弄到大理寺来加害,唐寅和徐经二人自然也是重点照顾对象,要是能撬开二人的嘴,哪怕是屈打成招,那也是罪状,幕后黑手岂能放过二人?所以,二人自从被关进大理寺后,就被大刑侍候,生不如死,唐寅傲骨天生,任凭百般折磨,千种酷刑,依然不开口,这是何等难得。

唐寅站起身,向程堂见礼:“唐寅见过阁下,不知阁下何人?”

唐寅在后世拥有无数粉丝,程堂就是其中一员,偶像向粉丝见礼,这是何等让人激动之事,程堂眼冒绿光,死死盯着唐寅。

这目光跟饿狼一样,唐寅有点毛骨悚然,朝后退几步,离程堂远点,问道:“阁下眼神如此,这是为何?”

冷静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程堂猛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道:“在下程堂。”

唐寅和徐经虽是去程府拜访过,却是因为前任醉心于工匠之道,对他事不感兴趣,并没有见到,乍闻是程府小少爷,唐寅很是意外,再度行礼道:“原来是程公子,唐寅有礼了。”

偶像又向我行礼了,好激动呢,程堂强行压下激动,摆手道:“不敢不敢。”

徐经站起身,满脸羞愧,僵立当地,见礼也不是,不见礼也不是。

程堂目光落在徐经身上,心中暗想你在后世并不出名,但是你的后人徐霞客却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看在徐霞客的面子上,就对你客气点:“徐兄不必多虑。适才伯虎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他没有说错,在如此酷刑之下,你并没有攀咬爹,难能可贵了。”

徐经是读书人,哪里经受过如此酷刑,能在严刑拷打之下,只是供认收买程府家仆,并不攀咬程敏政,已经很不错了。

听了程堂的话,徐经暗松一口气,心里好受些,感慨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拜访程大人了,就不会有如此这般曲折。”

唐寅微微摇头,一脸苦笑,看看着徐经,不好说破。

程堂自然要是为偶像点明,道:“徐兄此言差矣。爹哪里是要见你,是要见唐兄。”

徐经不信,他长袖善舞,处世圆滑,家境富裕,到了京师后,四处结交读书人,大把大把的撒钱。他去拜访程敏政,带着厚礼去的,不信程敏政不见他。

唐寅微微颔首,道:“程公子没有说错,程大人的确是要见我。我乡试座师梁储与程大是知交好友,把我乡试的文章拿给程大人看了,程大人提携末学后进,对唐寅多有赞赏之词,听闻我来访,这才与我相见。”

南直隶乡试是由梁储主持,而梁储是程敏政的知交好友,他对唐寅特别器重,把唐寅的文章专门拿给程敏政看,程敏政特别欣赏。程敏政这人喜欢提携后进,对唐寅这样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自然是要另眼相看,唐寅随徐经一道来拜访,他岂有不见之理?

要不是唐寅来了,任你徐经送上万金重礼,程敏政身负高行,也不会收。至于你徐经南直隶的举人,神童出身的程敏政会把你放在眼里?

徐经恍然,长吁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自嘲一笑,道:“原本以为是我连累了唐兄,却是未想到,并不是如此,我总算可以宽心了。”

徐经的才学不如唐寅,但是,这份歉疚是真的,此人有情有义,倒也不错,程堂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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