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恩扶着段大奶奶从小佛堂慢慢走了出来,几个暗卫和落雨早就各自隐匿起来,因此当慕天恩二人出现在红漆小门时,太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慕二真的是太猖狂了!

“臣妇,参见太子殿下!”

“臣,参见太子殿下!”

慕天恩扶着母亲,两人双双下拜,还未跪倒地上,就被太子一手拉一个的扶了起来,段梅枝的脸色看上去苍白许多,原本就消瘦的人儿,如今更是削尖了脸颊,而慕天恩旧伤未愈,又因为连夜进的小佛堂陪伴母亲,因此脸色苍白,眼底下的眼袋又大又青,即使隔着有段距离,陶娇歌依然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十分疼惜。

慕天恩仿佛心有所感的抬眼望向假山,恰好一阵秋风抚过,假山相连的地方突然飘出一角粉色的衣裙,随着秋风飘荡,会当秋风停下,裙角也停下了摆动,失去了踪影,慕天恩勾了勾唇角,双眸灿然若星,却是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看向太子。

太子刚跟段梅枝寒暄完,却是拍了拍慕天恩的肩膀随意说道:“你小子一回府就不见人影,父皇说了国公爷停灵七天就立刻启程,葬入皇陵旁的歆园,你也准备准备到户部述职。”

慕天恩愣了愣,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姑父竟然会让他去户部!一时无法想透去户部的原因,慕天恩只好点点头,再一看太子朝自己眨了眨眼,心知这是太子有话要跟自己单独说,便笑道:“太子表哥,咱们也好多年没见了,这回我带了点西北那边的***酒,一起喝点去?”

太子哈哈一笑,朝身后众人挥了挥手道:“孤还从未尝过这***酒的味道,今日定是要去尝尝的,你们就不用陪孤了,孤和小表弟好好叙叙旧。”

众人一听赶忙恭敬施礼一番就退下,只剩下宫白羽和段沉一左一右的站在太子身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慕二爷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子,没有接到他可以起来的命令,他真心不敢乱动。

慕天恩心中暗笑,却是一本正经的上前说道:“二叔,祖父之命不可不为,就劳烦您多跪些时候才是。”

慕二爷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跳起来了,又是这该死的小子!抢了自己的国公之位,这会儿还害自己在太子面前丢脸!此仇不报,誓不戴天!

慕天恩跟着林芝兰十年历练,猴儿精一样的人,眼见慕二爷脸色铁青,却闷不吭声,便知道慕二估计是把自己恨死了,他反而笑着俯身说道:“二叔,天气凉要担心感冒才是,灵堂还需要您来守着呢,来人给二爷加一个垫子,再拿一件挡风的貂皮披风来。”

说完这些慕天恩好像发现自己的衣摆有什么脏东西一般,低下头去细细擦拭,趁着档口对慕二爷悄声说到:“我说过要让你跪着迎我出来!”

慕二爷气的眼睛都翻了白,却是有苦说不出,不敢声张自己将那母子软禁,又不得不披着貂皮披风,还有厚厚的棉花蒲团,顿时就觉得一阵热意烦闷透体而出,秋老虎带来的明晃晃阳光,照射的他都晃得睁不开眼睛。

慕天恩不再理会见面过招便输了一次的慕二爷,反而看向宫白羽和段沉,接着又立刻转回眼神,意思却是问太子,这两个人怎么没走?

只见太子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显见是将此二人当作心腹,慕天恩没有再询问,反而站到太子身后,朝假山那笑了笑,便隐去笑容,随即伸手引路,一路向东,回到了自己的慕桃阁。

过了好一会儿,陶娇歌主仆三人这才从假山钻了出来,陶娇歌只是衣服皱了些,甚至连发髻都没有乱,却是苦了离殃,小姑娘因为养病,原本纤细的身材,硬是养出了许多白白嫩嫩的肉肉,整个人胖了一圈,多了些肉感的美丽,此番躲在假山中却是勾破了衣服。

最惨的便是落叶了,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大汉,先是用郑板桥姿势被卡在了假山上,接着又被两个暴力女硬塞着,塞进了假山那狭窄的缝隙,又挤又痛不说,还要憋屈的蹲着,让离殃居高临下的看了他的窘态半天,好想死,肿么破?

“小姐您算是白忙活了。”

离殃将陶娇歌身上的衣裙抚平,一看便知这是七喜的衣服,又见七喜不再身边心中便有了猜测,估计是小姐想出的主意,主仆二人换了着装,一个假装在床上躺着,一个就扮丫鬟跑出了监视。

陶娇歌摇摇头,虽然此时有些狼狈,也没有亲自救出天恩,可是她却知道,天恩知道她来了就好。

“没事的,不说了赶紧回去吧,收拾收拾回府。”

既然慕天恩有太子和武皇撑腰,她便无须担心了,此时天色也越来越晚,在用头晕留下来未免太过牵强。

主仆三人悄声无息融入夜色,只留下了慕二爷一个人形单影只,欲哭无泪的跪在小佛堂门口,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

……

陶勿言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着,心中因为历史的种种改变,掀起了千层巨浪,也没看路,就这么沿着直线一直狂奔着。

难道自己上一辈子的经历都没有用了吗?原以为自己先知先觉,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却没想到这一辈子竟然有许多的不同,历史一个接着一个产生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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