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龙千野抬手揉捏脖颈,指尖拂过青色五芒星的伤疤,眉头拧得更紧。

这疤痕跟了他二十多年,时不时就要疼上一番,但以往是一个月疼一次,最近疼痛的频率却大大增加。

难道是因为在海边,潮气太重了?龙千野走到通气窗边,用精神力叫醒某只呆海鸥。

“明天天气怎么样?”

海鸥能够根据空气中蕴含的水汽,判断出下雨还是晴天,堪称会飞的天气预报。

“晴天,大晴天,大大晴天。”

鸥宝扑腾了两下翅膀,被吵醒了睡不着,跟它唯一的好朋友唠起了嗑。

“野哥,我饿了,我想吃面包。”

龙千野不睬它,回床上躺下。

“野哥野哥,我饿了,我想吃面包,或者闻闻那个香气。”

龙千野一只手盖着眼睛,一只手揉着后颈,听了鸥宝的话,他暗中翻了个白眼:闻闻闻,老子知道那味道好闻,老子也想闻,她不放有什么用。

呸呸呸,他一个A没事老惦记另一个A的信息素干什么,有病啊。

鸥宝还在絮叨:“野哥,我今天听到有人说暴*动这两个字了,你叫我听到要告诉你的,野哥你听我说话没野哥?听到了你吱一声。”

龙千野翻身坐起来。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都听到了什么?看到说话的人了么?”

他才不是担心犯人暴*动会影响乔寒,他只是不希望那些人闹起来影响他睡觉。

鸥宝不知道什么叫口嫌体正直,它那点小脑瓜子只能记住有限的一点东西。

“我今天在外头飞的时候听到的,你叫我听暴*动两个字,又没叫我听别的,野哥,你忘了鸥宝分不清人的脸了么,在鸥宝眼里你们蓝星人都长一个样儿。”

要不是整个岛就这么一个会飞的,龙千野真想换个宠物养养,鸽子就不错。

丝毫察觉到它家野哥的嫌弃,鸥宝高兴地扑腾了两下翅膀。

“野哥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去海边玩,我想给你介绍我的新朋友乌乌。你知道乌乌吗?我以前很怕乌乌,它那么大,一口就能叼走我。但其实乌乌是个好的大海怪,它抓了很多很多鱼吃不掉,我偷偷吃了一口,它也不在意,我又吃了一口,它也不在意,乌乌是个善良海怪。”

龙千野的思绪还沉浸在忧虑暴*动中,敷衍地回了几句。

与此同时,牢房往审讯室的路上,押解朴辉的狱监趁着四下无人,低声对朴辉说了一番话。

“什、什么?不、不、我不想死啊。”

朴辉腿抖得像筛糠,狱监抓着他的胳膊,声音低沉地威胁:“你们南境的头儿亲自发话,你要是不听,死得可不止你一个,你老婆和孩子也别想活。”

“当初、当初薛老大不是这么说,他只说叫我挖洞,我只是挖个洞,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您行行好,您帮我跟薛老大说说,我不会供出他的。”

狱监不顾朴辉的哀求,径直把一个拇指粗细的刀片塞到他口袋。

“反正你们老大的意思我给传到了,死一个还是死家你自己看着办。”

狱监把朴辉关进审讯室,守在门口。

大约五分钟,乔寒来到审讯室。

门一开,满室的血腥味,朴辉倒地不起。

乔寒马上叫麦英泽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人没救回来。

现场看来,朴辉显然是畏罪自杀。可乔寒并不信,朴辉在牢房里苦苦求饶不想死,怎么可能突然自杀?

朴辉的尸首下,有两个血字:花悦。笔画凌乱,字迹歪曲,一看便知是临死前挣扎着写下来的。

熟知监狱所有档案的乔寒,当然知道花悦是谁。

花悦是个女beta,曾经是个风光的女明星,先后嫁过三次,每一任丈夫都是非常有钱的Alpha,但每一任都死了。靠着继承来的巨额遗产,花悦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家族缔造者,一度成为社交媒体的神话。

然而好景不长,花悦在经营公司过程中涉嫌诈骗,数额达到三亿,被判了五十年刑期。

处理完朴辉的事,时间太晚,乔寒第二天才提审花悦。

提审之前,副狱长伍亦特意提醒乔寒,要提防花悦。

“乔狱长,你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这个花悦特别会哄骗人,不光是许多犯人被她哄得团团转,就连有些狱监都受她蛊惑,你千万千万不要相信她说的话。”

乔寒不置可否。

审讯室,地上的血迹将将半干,暗红的斑像一块块狼疮长在灰白水泥地上。

花悦打量她对面的小萝莉狱长,目光掠过对方乖巧垂顺的马尾辫,白白软软的娃娃脸,纯真清澈的黑眼睛。

虽然实力很强,但看起来很好骗呢。

花悦的唇,勾出一弯魅惑的弧度。

“乔狱长,”她开口,嗓音很悦耳,像屋檐下挂着的风铃。

“你叫人家来,却又不说话,人家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怎么样嘛?”

长长细细的洁白手指慢条斯理地刮着桌面,花悦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乔寒脸上扫来扫去。

乔寒忽然想到,在六个性别的蓝星,花悦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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