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在我手中,莫不是还以为我在任你摆布?”

鲜血浸染衣襟,花璃却混不在意。

她看着娆鸢,眼中满是嫉妒与讽意。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明知道是不可能找回来的!”

“我是知道。可下弱水不是我逼迫他的,是他自己要下去,于我何干呢?”娆鸢看着缓缓而流的弱水,眼中的神情看不清晰。

花璃看着这样的娆鸢,不知为何心中蒙上丝丝的不安。

“你还想对帝君做什么?”

娆鸢闻此质问挑了挑眉,她看向花璃,勾唇笑了笑:“你怎知晓我还要做什么?不过你猜对了,这只是个开始,你说若是因为你,淮舜失去了帝君之位,他又会如何对你呢?”

花璃闻言神色一怔,猛然开始挣扎起来。

可是穿透腹部的长剑将她钉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每一次挣扎都不过是让体内的鲜血流的更快,伤口更加痛楚罢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让帝君取了你的眼,是我让帝君炼化了帝子,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恨恨我便可,要杀也杀我一人便可,为何要这般对帝君?!”

花璃怒声质问着,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会放过你,同样的,我也不会放过他!”

花璃看着满眼冰冷的娆鸢,只觉得遍体身寒。

“我求你,娆鸢,,算是我求你,你杀了我,放过帝君,别伤害他!”花璃挣扎着上前,攥着娆鸢的脚腕哀求道,“别伤害他,他是爱你的,他爱着你!”

娆鸢看着这般卑微狼狈的花璃,眼中神情说不清楚,也许是可悲,也许是可怜。

她俯下身,握住她的手,而后一根一根掰开手指。

看着她愈加绝望的神情,娆鸢轻叹了声:“你可知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心情。”

花璃闻言怔怔的看着落空的手,表情凝固。

“花璃,淮舜不值得被爱。”

娆鸢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判了花璃死刑一般。

她趴伏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柄长剑,一口血从口中溢出喷洒在地,沾湿了发丝,糊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而娆鸢手中则是一阵灵力闪现,一道金光从中飞出朝着东天之尽而去。

而身处东天之尽的昌黎收到这道金光之后,眼神猛然凛冽。

“众仙将听令,随我攻上东天帝君府!”

一声令下,东天之尽的战意直达天际。

中天三十三重天兜率宫,老君看着东天际乍破的光芒,甩了甩拂尘道:“一切都是天道啊!”

东天之尽的兵将攻上东天之时,淮舜不在。

这也导致东天之上纵使有兵将驻守,却也因为无人领兵而只能驻扎在原地,毫无对策。

弱水之滨。

听着耳畔赫然作响的战鼓声,花璃眼中尽是哀凄。

她看着娆鸢,忽的笑出了声。

“娆鸢,这就是你想出来报复我的办法?”

娆鸢闻言轻挑着眉看向她,声色清冷:“你想多了,只是你们夺走了我最在乎的灏灏,我总归是要夺走你们最在乎的东西才能扯平。”

娆鸢说着,走上前看了花璃一眼,而后猛然出手拔出了插在她腹部的剑。

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听的人心中一抖。

可无论是娆鸢还是花璃,对着声音和痛楚已然毫无感觉。

只见鲜血迸溅在脸上,娆鸢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而花璃,则只是在剑拔出去的那一刻,身子巍巍颤抖。

身处弱水之中的淮舜,自然不知东天发生了什么,也自然不知晓娆鸢让他下弱水不过是调虎离山。

淮舜不在,昌黎攻下东天不过是片刻时间。

又是一声战鼓雷鸣,娆鸢下意识的望向天际喎哔DJ,便瞧见了昌黎高立在半空中的宽厚身影。

她能瞧见的花璃自是也能瞧见。

她看着昌黎的背影,出声问道:“你可知他与我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