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佲致二人急得满头大汗,请了大夫来也没有办法,最后荀氏豁出脸求到了侯府来,说要见李轻婵。

&ep;&ep;那会儿正是洞房花烛时,当然没人敢传话过来,好在钟慕期先前有过吩咐,侍卫直接去请孟梯将人救了回来,人已脱险,只是还没醒。

&ep;&ep;“荀氏已经认了,世子迎亲到府中之前,她让人送去的茶点中掺了苦杏仁粉……”

&ep;&ep;李轻婵是吃不得这个东西的,李少临同理。

&ep;&ep;茶点中加了杏仁粉,在场那么多夫人小姐都吃了,没有一点儿的事,事后销毁证据,完全可以说李轻婵是在侯府误食东西才出的事。

&ep;&ep;荀氏怕人怀疑到她身上,并未特意盯着李轻婵吃下去,根本不知道李轻婵丁点儿都没碰,更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是她亲生儿子出了事。

&ep;&ep;事实则是飞鸢早就得了钟慕期的吩咐,一直盯着李轻婵,便是她饿了想要吃东西,也决不会让她吃荀氏差人送去的那些。

&ep;&ep;而凡是送到李轻婵身边的可入口的东西,最后都会送去一份给李少临,不管李轻婵吃了没有,他都必须吃下去。

&ep;&ep;若是荀氏没有歹意,李少临自然不会有事,现在李少临吃了带有杏仁粉的东西差点死了,那也是荀氏自食恶果。

&ep;&ep;对于最后李少临被孟梯救回来这事,钟慕期没有什么意见,他再怎么想给李轻婵出气,也不会拿个年幼的孩子动手,更何况他也的确是李轻婵的胞弟。

&ep;&ep;“让她等着,午后我会去见她。”钟慕期道。

&ep;&ep;李轻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绕了一圈,现在满心都是怕殿前失仪的担忧。

&ep;&ep;“待会儿我若是站不住了呢?”李轻婵靠着平阳公主悄悄问她,“若是太后问了什么我答不上来的,怎么办啊?”

&ep;&ep;虽说她身子基本是好了,可万一待会儿紧张了呢?

&ep;&ep;她一紧张就腿软,要是面见皇帝和太后的时候晕倒了,多丢人啊。传出去,人家又该说她体弱命短了。

&ep;&ep;“有我看着,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平阳公主都不想理她,“再说了,谁没事会为难你一个小丫头。”

&ep;&ep;李轻婵看了看她,偏头朝车撵外的钟慕期望去,小声嘀咕道:“我不是小丫头了。”

&ep;&ep;成了亲,就不是小丫头了。

&ep;&ep;平阳公主一想也是,改口道:“谁会为难你一个姑娘家,再说了,堂堂世子妃,你也不能让别人为难了去,不然我跟你表哥……你夫君的脸往哪儿搁?”

&ep;&ep;李轻婵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嗯”了一声。

&ep;&ep;一路顺畅到了永寿宫,还未进去,身后传来了声音。

&ep;&ep;李轻婵转头一看,是两个金冠玉带的年轻男子,均在向平阳公主行礼问好。

&ep;&ep;温和点的是她隔窗见过一面的赵旿,另一个是吊眼梢、面色不大好看的年轻人。

&ep;&ep;她完全不认识这人,但能与赵旿并列而行的,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ep;&ep;李轻婵跟在钟慕期身侧,听见他附耳道:“赵昙。”

&ep;&ep;李轻婵心中一紧,更不敢多看了,恭敬喊了人,就抓着钟慕期的袖口,当自己是隐形人。

&ep;&ep;她不想惹事,事情却偏要往她身上沾。

&ep;&ep;“还是第一回见弟妹,昨日送的礼,弟妹可还满意?”赵昙若有所指地问道。

&ep;&ep;钟慕期替李轻婵答了,淡淡道:“有心了,近日必有答谢。”

&ep;&ep;赵昙眼神一利,又问:“听闻弟妹前些日子被人挟持,那行凶之人可抓到了?”

&ep;&ep;他自从在钟慕期手里吃了亏,不敢动平阳公主,就盯上了李轻婵,可惜人家谨慎得很,完全不给他得手的机会。

&ep;&ep;后来又被那姑娘出卖,赵昙这两个多月处处不顺,现在姑娘逃得不见踪影,而最后一个与她有关联的人是李轻婵。

&ep;&ep;这回钟慕期只是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

&ep;&ep;倒是赵旿开口了,“怎么,四弟想要为弟妹出口气?”

&ep;&ep;李轻婵两次遇难,都与赵昙有些关系,赵旿这是在暗讽赵昙了。

&ep;&ep;后者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子晏这么大本事,哪里需要我出手?只是弟妹看着娇弱,可得小心守着,别再出了事……”

&ep;&ep;钟慕期目光冷下。

&ep;&ep;他们打着哑迷,平阳公主早已没了耐心,再听赵昙这话暗含威胁,冷声道:“能出什么事?”

&ep;&ep;赵昙微顿,笑道:“我说笑……”

&ep;&ep;他们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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