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那时候对她心软了吗?”

&ep;&ep;蓝郁长眉一扬,笑而不语。

&ep;&ep;后来剧组一起吃杀青宴。

&ep;&ep;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天,蓝郁坐在钟意身边,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休息。

&ep;&ep;“打算回家一趟,好久没有见爸妈。”

&ep;&ep;“你老家在哪?”

&ep;&ep;“汀溪,南省的一个小城市,你肯定不知道。”

&ep;&ep;“汀溪。”蓝郁缓缓念道,“听起来是个很美的城市,应该很好玩。”

&ep;&ep;“没什么特别,但我们那儿的糖水还不错,我家就开了家糖水店。”

&ep;&ep;“是么?有机会那要去尝尝。”

&ep;&ep;钟意笑盈盈道:“欢迎。”

&ep;&ep;“你什么时候回来?后面有什么工作?还进组吗?”

&ep;&ep;钟意皱了下细眉:“还不知道,暂时没……”

&ep;&ep;乔伊就坐在一旁,娇声娇气哎了声,腔调可可爱爱:“人家怎么会缺工作啦,靠着魏总那么大一棵树,连导演都要亲自等她。”

&ep;&ep;蓝郁顿住没说话。

&ep;&ep;钟意垂眸。

&ep;&ep;那个晚上,那件事情。

&ep;&ep;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提及。

&ep;&ep;钟意知道自己肯定喝了点什么东西。

&ep;&ep;喝的那些酒,不足以让她醉成那样。

&ep;&ep;袖扣的主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ep;&ep;也没有联系过她。

&ep;&ep;魏总再没有找过她,也没有为难她。

&ep;&ep;只是她偷听到jeff打电话,电话里的人说她厉害,怪不得眼高于顶,原来是另攀了高枝。

&ep;&ep;jeff倒是旁敲侧击问过。

&ep;&ep;钟意撩起眼皮,淡声说这世道有陌生人路见不平,自然也有人笑里藏刀把人往火坑推。

&ep;&ep;不管jeff怎么解释。

&ep;&ep;这段合作关系已经了裂缝。

&ep;&ep;手上的工作全都结束后。

&ep;&ep;钟意收拾行李,自己回了汀溪。

&ep;&ep;家里已经从八十多平的老楼搬到了一百多平的新家。

&ep;&ep;钟家知道她要回来,喜笑颜开。

&ep;&ep;回去的那天,全家人都出动来接她,钟妈妈眼睛一瞪,伸手戳钟意脑门:“瘦得跟柴一样,会不会饿死。”

&ep;&ep;“妈,这样上镜好看。”

&ep;&ep;“能好看到哪儿去?回来多喝几碗糖水补补。”

&ep;&ep;枝枝躲在钟心身后,照片里看着肉嘟嘟的,实际小小一只,搂着妈妈的腿,偷偷瞄钟意。

&ep;&ep;撞见钟意的眼神,又怯生生地缩回去。

&ep;&ep;奶声奶气喊一句“姨姨”。

&ep;&ep;太可爱了。

&ep;&ep;钟心大学念的是外语系。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离家不远。

&ep;&ep;她比钟意更秀气柔弱,气质也更文艺忧郁些。

&ep;&ep;枝枝已经两岁多了。

&ep;&ep;钟意听爸妈说,公司就有同事追钟心,殷勤到帮忙拎重物上门,接送照顾孩子。

&ep;&ep;家里的意思,钟心还很年轻。

&ep;&ep;遇见合适的人,该恋爱就恋爱,该结婚就结婚。

&ep;&ep;至于孩子。

&ep;&ep;枝枝就留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钟爸爸从学校退休,夫妻两人带着孩子、守着糖水店。

&ep;&ep;日子也能过下去。

&ep;&ep;钟爸爸钟妈妈让钟意劝劝姐姐。

&ep;&ep;姐妹俩像小时候那样躺在一张床上,旁边的小床睡着憨态可掬的枝枝。

&ep;&ep;窗外的月光像凉水一般流淌进来,皎洁静谧。

&ep;&ep;钟心不想听劝。

&ep;&ep;“姐,枝枝的爸爸真的死了吗?”

&ep;&ep;“死了吧。”钟心仰面躺着,怔怔望着天花板,“别人说他死了,我也当他死了,也许是真的死了。”

&ep;&ep;钟意扭头:“你还想着他吗?”

&ep;&ep;钟心闭着眼睛不说话。

&ep;&ep;“姐,你觉得枝枝长得像谁吗?”

&ep;&ep;“像谁?”

&ep;&ep;钟意也闭上眼:“像你念高三那年,糖水店外面的树下坐着个喝醉酒的人,你好心端一碗糖水给他解酒,从那天起,你就被他缠上的那个小混混。”

&ep;&ep;钟心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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