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萨里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镜片,它就像普通的水银镜片一样,静静的行驶着普通镜子的职责,再也看不到其他画面。

&ep;&ep;萨里有着无措:我把它打碎了

&ep;&ep;不,或许我们还能去房间里看看!

&ep;&ep;萨里振作了起来,拉着阿诺德开始寻找方才的房间,幸运的是,他找到了。

&ep;&ep;依旧是充满灰尘和珠宝的普通房间,那面落地镜静静的待在原地,但不同的是,它的上面没有蛇与枝条的纹路,更没有阿特洛波斯这个单词。

&ep;&ep;萨里丧气的垂下了头。

&ep;&ep;萨里,你做的已经够好了。阿诺德安慰道,在其他房间里,我除了虫子尸体与灰尘,一无所获。

&ep;&ep;阿诺德风趣的说到,难得他在这样恐怖紧张的环境里还能开得出玩笑。

&ep;&ep;谢谢你,阿诺德,我感觉好多了。萨里说到,我想我们该去找安妮了。

&ep;&ep;没错,阿特洛波斯魔镜中安妮仙蒂的死,是压在萨里心头的另一座高山。

&ep;&ep;他无法想象在验证安妮死亡后他会对查理做出什么。

&ep;&ep;走吧。

&ep;&ep;阿诺德摸了摸萨里的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去做一切你认为对的事,祂会看着你。

&ep;&ep;阿诺德的意味深长萨里并没有察觉到,他只是认为这是上帝信徒中的一句普通祝福。

&ep;&ep;他绝没想到,阿诺德口中的祂,与上帝是完全相反的概念。

&ep;&ep;阿诺德与萨里走出了主人房,外面已然是漆黑一片,在人类的潜意识里,黑夜比白天更加危险。

&ep;&ep;萨里摸上躁动不安的小母马,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糖块,小母马嚼着麦芽糖,总算安静了些。

&ep;&ep;而阿诺德的那匹黑马则更加沉稳,它打了个响鼻,对周围诡异的环境毫不惧怕,稳稳的背起了他的主人。

&ep;&ep;两人骑在马上,两匹马踏着夜色,有惊无险的感到了约定好的客人房。

&ep;&ep;在一楼大厅的公共休息室里,莉莉安小姐正裹着大衣,坐在壁炉前,汲取着冬夜里的一丝热量。

&ep;&ep;她烦躁的转动着手镯,恐惧加重了她的心理压力,也许正因如此,她才在中午时犯病了。

&ep;&ep;是的,她与她的父亲一样,有着被魔鬼诅咒的病。

&ep;&ep;她的父亲发病时会拿着带有铁刺的长鞭抽打奴隶,脸色赤红的像是魔鬼,但每次回到房间后,又会对母亲崩溃的大哭。

&ep;&ep;莉莉安要稍微好一些,她只是在所处环境中感到不舒服时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ep;&ep;或许鞭打仆人能减轻这个症状。

&ep;&ep;莉莉安想到,但安斯菲尔庄园仅剩的活人中,并没有能让她泄愤施虐的存在。

&ep;&ep;即使是穷人,都有着公民的身份。

&ep;&ep;而且,这一次安斯菲尔公爵的盛宴里,她的母亲带她出席,除了试试能不能成为公爵夫人外,何尝不是存了在她病情严重前将她嫁出去的心。

&ep;&ep;下午离开后,她在房间里砸了许多东西才感觉好了一些,她不敢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也不敢独自外出。

&ep;&ep;于是她裹着大衣,换上一双便于行走的鞋子,坐在了一楼的公共休息室里等待着其他人的出现。

&ep;&ep;第一个回来的是查理,他风尘仆仆的骑着马,手中拿着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花。

&ep;&ep;玫瑰花红的就像吸饱了人血。

&ep;&ep;查理惊喜的看到缩在沙发上的莉莉安,他迫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体面一些。

&ep;&ep;小姐,我看您中午像是有些不舒服,现在您感觉好些了吗?

&ep;&ep;查理风度翩翩的靠近莉莉安,莉莉安垂下眼睑,遮住了厌恶的目光,当她再次抬起脸时,眼睛里只剩下了矜持而温柔,还有着一点儿楚楚可怜。

&ep;&ep;查理先生,我大概是被魔鬼影响力,不,我中午不应该说出那些话的。

&ep;&ep;莉莉安的声音普通笼子里的金丝雀似的,可怜又可爱,听得查理心神一荡。

&ep;&ep;如果是这样的话,您不用再担心了。查理就像是急于表现自己鲜艳羽毛的山鸡,昂首挺胸的靠了过去,这正是我要向您说的。

&ep;&ep;查理将他与玫瑰花的交易说了出来,重点突出了玫瑰花将带给他庇护以及七天这个关键信息,而安妮的死,则被他隐藏了起来。

&ep;&ep;而莉莉安对于他一笔带过的,不幸死在了花园里的安妮也没有任何同情心,她只关心着查理口中的善良的玫瑰花,能不能将她一起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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