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水涧阁上善真人门下二弟子李俞。如今已是靖王,现任征虏平北大将军,奉旨率军抵御匈厥。

&ep;&ep;李俞经历三年战火洗礼,皮肤黑了一些,眼角可能因为熬夜焦虑已经出现角纹,但一双眼睛却眸明如炬精光四射,上唇一抹两寸余宽短须,让人看起来更加精明强干。

&ep;&ep;李俞身后,跟进一名九尺大汉,只见轩眉倒立,眼若流星,虎背熊腰,背挺一杆精钢梨花枪,貌若天神。此人也是四虎之一,现任大将军贴身护卫的武威校尉吴九。

&ep;&ep;帐内鸦雀无声,李俞的铠甲银片之间碰撞的叮叮之响显得格外明脆。

&ep;&ep;李俞坐上虎皮靠椅,吴九立于身后,大将军环顾一周,只见众人都垂首而立,只有甘老将军挺胸抬头昂然立于头排。

&ep;&ep;李俞道:“老将军已与众将军见过面了?”

&ep;&ep;甘老将军声如洪钟,大声道:“禀大将军,老夫已与诸位将军礼过。”

&ep;&ep;李俞颔首点头,不再理会。神情威肃地说道:“想必同州失陷各位已经听闻了。”

&ep;&ep;大将军声音虽不大,可如一把寒刀般再次插入诸将心怀。烛火跳动,一声声叹息接踵而来。

&ep;&ep;李俞道:“诸位且不要如此垂丧,假若你们都这样,那我们的士兵士气更要低落了。”

&ep;&ep;众将恍然,齐声道:“末将知罪。”

&ep;&ep;李俞道:“都抬起头来,仗还没有打完,我们岂是束手就擒之辈。如今霞云虽已失大半,但尚有三城,只要我们稳固涂城防线,蛮子没那么轻易攻破,这战事还要持续很久,还要倚仗各位。”

&ep;&ep;诸将道:“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p;&ep;李俞道:“如今城池已失,我看我们没必要再赶往同州,敌人定已稳固城防以逸待劳,我军兴师动众前往,周徒劳顿,于战不利,且同州附近多丘,易遭对方偷袭,各位以为如何?”

&ep;&ep;诸将道:“全凭将军定夺。”

&ep;&ep;李俞又道:“既如此,我军退往涂城,整练三军,加固防线,以逸待劳。甘将军!”

&ep;&ep;甘老将军应声道:“老夫在!”

&ep;&ep;李俞道:“命你率本部军马前往涂门关镇守,此乃必经之咽喉,不得有失。”

&ep;&ep;甘老将军吼道:“老夫领命,誓与城关共存亡。”

&ep;&ep;李俞又命:“胡将军何在?”

&ep;&ep;胡将军上前一步,大声道:“末将在!”

&ep;&ep;李俞道:“命你率五千步兵前往涂门山下驻扎,偃旗息鼓,日夜巡视,以防敌军绕路包抄。且囤积柴草以备不时之需。”

&ep;&ep;“田将军!”

&ep;&ep;“在!”

&ep;&ep;“命你率五百骑兵,前往同州查探,敌方一举一动立刻禀报。且明日你部原地等候,接应饼儿人马。”

&ep;&ep;“崔将军!命你率五千兵马明日丑时护送粮草先行。”

&ep;&ep;崔将军领命先行离帐筹备。

&ep;&ep;李俞从容自若,分派有度。众将一一受命,各司其职。

&ep;&ep;“报!”一名侍卫飞奔进大帐,单膝跪地传讯。

&ep;&ep;“何事?”李俞卧眉一曲,心道可别再来什么不如意之事。

&ep;&ep;侍卫急忙禀报:“营外来了一名道士,要见大将军,说是见了袋中之物必会传见。”

&ep;&ep;李俞心下一紧,众将也一头雾水。李俞命道:“什么袋子,呈上。”

&ep;&ep;只见两名侍卫合力拎进一个大布口袋,这布口袋也是奇怪的很,是用衣袍简单扎束而成,仔细一看竟是匈厥人常穿的粗布汗衫,而且像有殷红如血的液体从布线间隙流出。

&ep;&ep;“打开!”李俞命令道。

&ep;&ep;两名侍卫拔出匕首,割开袋口,血淋林的一团血肉滚跃满地,污秽不堪。

&ep;&ep;众人掩鼻围观。

&ep;&ep;“鼻子!是鼻子!”一名将军大喊道。

&ep;&ep;诸将也吓了一跳。见过战场横尸遍野,可哪里见过数以千计的鼻子堆在一起,一个个血肉模糊的鼻子切口焦黑,像被高温灼烧过,瞪着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仰望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ep;&ep;甘老将军还算镇定,仔细观看然后说道:“这好像是蛮鞑子的鼻子。”

&ep;&ep;听闻老将军言语,众人也都顶着厌恶呕吐仔细观察。

&ep;&ep;原来匈厥人生相粗矮魁梧,颧高唇后,鼻平上斜,与汉人区别较大,不难辨认。众人看后,纷纷附和老将军结论。

&ep;&ep;诸将看着一地的鼻子,不明所以然,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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