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针是用寒铁,铁杵磨针;麻线在尸油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用特殊手段,方可制成。

&ep;&ep;缝针也有讲究,穿针引线,尽可能的还原尸体的原貌,且不留下痕迹。

&ep;&ep;准备充足后,我集中精神,将针的一头扎进了寡*妇的脖子里。

&ep;&ep;可能是死的时间不长,寡*妇的脖子上的皮肤还有些弹性,所以缝起来并不费力。

&ep;&ep;若是遇上那些死上很久的,皮肤和肌肉都已经溃烂,需要花费的时间会更多。

&ep;&ep;我手上的功夫不算差,可因为第一次,不免的有些紧张,下手也重了点。

&ep;&ep;“轻点,好疼啊!”寡*妇忽然惨叫了一声,用力抓紧我的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ep;&ep;被寡*妇这么一吓,我手一抖,针落在了地上。

&ep;&ep;“继续啊,我不想死,快帮我缝上!”院子里再一次响起寡*妇凄厉的声音,她一手捧着自己的头,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

&ep;&ep;“别动!”我一手压着她,一边重新拾起针,额头上冷汗直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针一线的继续缝补着。

&ep;&ep;原本十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我愣是用了半个多小时。

&ep;&ep;最后一针穿过,打结,寡*妇也停止了挣扎,但眼睛却闭不上。

&ep;&ep;见此,我抹了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的同时,用手去帮寡*妇把眼睛盖上了。

&ep;&ep;随后冲着门口喊道:“刘大爷,没事了,让村里人给她订口棺材吧,也怪可怜的。”

&ep;&ep;刘大爷从院外走进来,这么一会儿工夫,外面已经围了不下十几个村民了。

&ep;&ep;他们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听说没事了,顿时欢呼起来,直夸我厉害,可以媲美老爹了。

&ep;&ep;刘大爷老泪纵横的,说这下子沈仙后继有人,乡亲们也不用担心以后村里出事没人管了。

&ep;&ep;以往这些话都是村民对我老爹说的,但今天主角换成了我,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很有成就感。

&ep;&ep;这时,不知道哪个村民忽然问了句:“哎,她怎么还睁着眼睛啊,不会是死不瞑目吧?”

&ep;&ep;他这句话说完,村民又炸了锅。

&ep;&ep;我也是冷汗直冒,朝着寡*妇看了一眼。

&ep;&ep;那张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突出来了一样。

&ep;&ep;按理说缝好了尸体,灵魂应该跟着阴差去转世投胎了才对,这是什么情况?

&ep;&ep;好在这一次帮寡*妇合上了眼睛,我用裹尸布把她尸体裹紧,催着村民连夜去订棺材了。

&ep;&ep;事成之后,在刘大爷的带领下,村民给我凑了一沓钱,说着是规矩不能破。

&ep;&ep;我也没推辞,这些年赚的钱都被老爹拿走了,我一分没拿到,心想着这下也能挥霍一下,享受享受生活了。

&ep;&ep;解决了寡*妇的事情后,已经快到晚上十点钟,刘大爷留我在他们家住,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太安全。

&ep;&ep;从石村走回我家,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想了想,也就留下来了。

&ep;&ep;刘大爷给我腾出了一个房间,然后到院子里烧纸,用草木灰拦在大门口,院子里又蹦又跳的。

&ep;&ep;这也是我们这的习俗,叫驱邪,我也见怪不怪了。

&ep;&ep;说起来也奇怪,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听到屋子外面有鸡叫,闹得我一晚上也没睡好。

&ep;&ep;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ep;&ep;还没睡熟,就被刘大爷的老婆的尖叫声吵醒了。

&ep;&ep;睁开眼睛,我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冲了出去。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呛得我直恶心。

&ep;&ep;刘大爷的老婆蹲在门口,又哭又叫的,嘴里直喊着作孽。

&ep;&ep;刘大爷也是唉声叹气的,说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现在遭报应了。

&ep;&ep;目光越过他们二老,我看到院子里全都是死鸡,把整个院子都填满了。这些鸡无一例外,都是被砍断了脑袋,血流的满地都是,苍蝇在耳边嗡嗡的飞。

&ep;&ep;看到鸡脖子上的断口,我心里格瞪一下,难道说隔壁的寡*妇又诈尸了?

&ep;&ep;想着的功夫,我转头朝着隔壁院子看了眼,正好对上寡*妇那又黑又重的眼圈。

&ep;&ep;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昨晚明明我都处理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ep;&ep;正值清晨,太阳刚从山后露头,寡*妇就冲着我诡异的一笑,转身进屋子了。

&ep;&ep;昨天洗头的盆,盆里猩红的水还摆在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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