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一路无言。

&ep;&ep;“你刚刚有点凶。”戚尧突然出声。

&ep;&ep;“什么?”江喻杨乐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ep;&ep;“凶?”

&ep;&ep;江喻杨眼睛斜长,双眼皮若隐若现,时常变成小内双,平时说他凶的没有,倒是很多人说过他不好接近。

&ep;&ep;戚尧倒是个另外。

&ep;&ep;她这个人很愿意相信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并且在以后的交往中潜移默化的受第一印象的影响。

&ep;&ep;第一次见面戚尧就觉得江喻杨有点凶,不然也不会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揍蝴蝶。

&ep;&ep;不好靠近倒是没觉得,那会江喻杨脸上带着笑,他一笑卧蚕就特明显,像打了针。

&ep;&ep;有没有点良心啊?江喻杨看着戚尧,觉得这姑娘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ep;&ep;“怎么还觉得我不是个好人?”

&ep;&ep;戚尧听出了他加重的那个还字,“没有没有,您一看就是好人。”千破万破马屁不破。

&ep;&ep;“好人什么时候带我看狗狗啊?”

&ep;&ep;“这么喜欢啊?”

&ep;&ep;“喜欢死了!”

&ep;&ep;是人还是狗啊,江喻杨不拆破。

&ep;&ep;-

&ep;&ep;戚尧家教的地方离高教园不远,有地铁可以通达,不过就是要倒几班地铁,没有直达的。

&ep;&ep;戚尧打着富余的时间从家里出来,她今天穿了一件花领白衬衫,套了一件针织马甲,外面是一件白的白绒绒的大衣,下面搭了一条针织黑裙到小腿处。

&ep;&ep;化了个一个淡妆,头发盘成了丸子扎在头上,戚尧本来不想扎丸子头,扎丸子头成功的概率是件玄学,搞不好得费一半时间。

&ep;&ep;又想到第一次去家教,头发梳起来显得精神也显得正式。

&ep;&ep;一出门戚尧险些被风吹倒,六七级大风劈头盖脸砸下来。大衣扣子没来得及扣上,大风一吹直往戚尧骨头缝里钻。

&ep;&ep;风是又大又刺骨。

&ep;&ep;倒春寒了。

&ep;&ep;戚尧想着要在屋里呆两个小时,没有穿得很厚,这会儿被冻着不行,哆哆嗦嗦小跑着进了地铁站。

&ep;&ep;平椿巷这一片是北城知名的学区房,戚尧搬家之前也住这附近。

&ep;&ep;椿都园八号院,戚尧按照家长给的地址查看附近的楼号,八号院在小区的最西边。

&ep;&ep;掖了掖被风吹乱的头发,戚尧按了可视电话。

&ep;&ep;八号院门前的空地种上了一茬月季,还放了一个狗窝。

&ep;&ep;狗窝里冰冷冷的,垫子都没有,显然是淘汰下来的物件。

&ep;&ep;欢快的门铃衬得寒风多了些温度,视频中出现了一张温慧的脸庞。

&ep;&ep;“田女士您好,我是戚尧。”

&ep;&ep;田瑞梅从里面打开门,热情的招呼,“戚老师是吧,快请进,请进。”

&ep;&ep;小源的房间在楼上,进屋之后田妈妈就带着戚尧去了楼上。

&ep;&ep;田瑞梅停在贴着一张篮球明星的门前敲了敲门,“江源宁,老师来了,上课了。”

&ep;&ep;房间中,男孩窝在沙发里,手里抱着游戏机,闻声敷衍的昂了声,“来了来了马上。”

&ep;&ep;田瑞梅看江源宁一动不动,又喊了一遍,“你听见没有?”

&ep;&ep;屏幕上的小人不敌对方,一脚被踢了下去。戚尧张了张嘴,死了。

&ep;&ep;江源宁放下手柄,起身坐到书桌前,看了一眼田瑞梅,意思是:行了吧。

&ep;&ep;男孩眉清目秀,头发软软的趴在头上,手下意识揉了揉,嗯,一个鸡窝诞生了。

&ep;&ep;田瑞梅转身看向戚尧,示意自己先出去了,戚尧点点头。

&ep;&ep;门没有关,戚尧走到了书桌旁,把打印好的卷子放在桌面上。

&ep;&ep;“我叫戚尧,江……”

&ep;&ep;“江源宁。

&ep;&ep;“嗯,源宁。一节课五十分钟,中间休息二十分钟,一共两节课。第一节课我们先做一套卷子,我出的题,你先做一下。”

&ep;&ep;江源宁捏了捏厚度,撇嘴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厚啊?”

&ep;&ep;“看着厚,没几道题。二十分钟啊,二十分钟之后交卷。”

&ep;&ep;“今天外面风大,可冷了。”田妈妈端了一杯热水进来,“来,暖暖身。”

&ep;&ep;“谢谢。”戚尧接过来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管暖了全身。

&ep;&ep;田瑞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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