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晓玲从兽医站拿来的泻药,别说区区一个周元鹏,就是牛也得趴下。

&ep;&ep;不过刘晓玲也没好到哪去,周元鹏不能来上班,收发室的工作都暂时由她来处理,小丫头为此还郁闷了一阵,不过很快她就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ep;&ep;因为这样,借着每天送文件报纸的由头,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我的办公室。

&ep;&ep;不过为了避嫌,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不过偶尔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简单的亲热一会,刘晓玲抱怨说本来是一件挺光明正大的事,却偏偏搞得像做贼一样。

&ep;&ep;对此我也无可奈何,在体制内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的关系宣扬出去,就拿刘晓玲不太爱吃早饭这么点小事来说,都有可能被人戴着有色眼镜拿来说事,说是她借着我的关系搞特权,这对我们谁都不好。

&ep;&ep;刘晓玲当然也明白这些,不过从县城回来之后,我发现她倒转了性子,变得淑女了不少,就连说话都变得细声细语,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如果不是稍微能明白一点女儿家的心思,我还真以为是周元鹏的一碗老鼠肉让她中了邪。

&ep;&ep;杜宝安一从县城回来就找我去矿上吃饭,刘晓玲以我伤还没好要监督不让我喝酒为借口,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了后面。

&ep;&ep;在饭桌上,杜宝安一双眼睛在我和刘晓玲身上瞟来瞟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

&ep;&ep;“杜二哥,跟薛县长搭上关系了?”

&ep;&ep;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问道,自从认识了杜宝平,他的称呼就被降格到了二哥。

&ep;&ep;说到正事,杜宝安顿时不笑了,他告诉我虽然是跟薛翰林接触上了,但是进展不大。

&ep;&ep;“薛县长对我们哥俩印象还倒是不错,不过一问起轮胎厂那块地皮的事,他就讳莫如深,说是县里决定公开竞标,要我们完全按着程序走就行。”

&ep;&ep;杜宝安有点丧气道:“我们哥俩都是门外汉,要真按着程序走,八成是没戏了。”

&ep;&ep;“要我说你们就是太着急了,干嘛非要一口吃个胖子?”

&ep;&ep;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哥俩那破公司刚成立几天,就算把那块地皮搞到手也开发不起来,到时候还得转手出去一部分,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ep;&ep;“你说这些我们都懂,就是……眼瞅着这么一个大蛋糕摆在眼前,能不馋得慌么。”

&ep;&ep;杜宝安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道:“武老弟,那你说,我们哥俩该怎么办?”

&ep;&ep;“我觉得你们两个是应该把目标定的小一点,毕竟你们初入这行还什么都不懂,先跟在人家后面搞点小工程,学习学习经验,看看都是咋运作的,等摸门清儿了再说。”

&ep;&ep;我笑了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你们初来乍到就跟人家薛县长要一锤子买卖,人家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给你我才觉得怪了,这玩意就是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事,杜二哥你急个啥。”

&ep;&ep;杜宝安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ep;&ep;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换成了别人要说按程序走,多半还有想吃点回扣的可能,但要是薛翰林都这么说了,那基本上就是公开竞标。

&ep;&ep;有他坐镇,我估计暗箱操作的可能几乎没有,杜宝安这哥俩想跟在后面喝点汤还有可能,想吃肉,没戏。

&ep;&ep;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刚一走出食堂,张鹤城就在他门口喊我过去。

&ep;&ep;等进了屋,我又看到了散落一屋子的文件材料,张鹤城蓬头垢面,头发上都能看到大块的头皮屑,估计又是好几宿没睡。

&ep;&ep;要说张鹤城这人,有时候不佩服还真不行,踏实肯干,有魄力还有能力,来坎杖子也有一段时间,我愣是没看他除了工作以外搞别的事情,不像王勇他们,晚上吃完饭就四处招呼人打麻将。

&ep;&ep;跟张鹤城熟了,我也忍不住开了句玩笑,说张书记你这毛病该改改了,咱乡里人还行,旁人要进来,还以为到了垃圾场呢。

&ep;&ep;张鹤城理都没理我,从桌子上翻了半天,把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才道:“你把手头的工作都安排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海宁。”

&ep;&ep;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到海宁农业大学学习考察的函,顿时就明白过来,张鹤城这是打算按我说的搞干果种植了。

&ep;&ep;离开张鹤城办公室,我把几个站办的负责人都叫来,安排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又吩咐张忠杰暂时替我处理日常事务。

&ep;&ep;虽然我来了也有一个多月,但是对于张忠杰我却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里接触不多,不过既然敢把工作交给他,我也不怕他搞什么猫腻,反正这期间出了什么事都是他担责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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