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辆马车,前后协行,其间一问一答,沉醉不知夜深。

&ep;&ep;越王府前。门童提灯而立。

&ep;&ep;“陛下,到了。”

&ep;&ep;等马车被叫停,白面小厮屈身等候在前。

&ep;&ep;白穗则是直接拉开车帘子,叫两个挤在一起酣睡的小姑娘赶紧起身。

&ep;&ep;“碎月?清策?起来了起来了!”

&ep;&ep;“唔……知道了!”

&ep;&ep;碎月双手抹了抹脸,转头想叫清策。

&ep;&ep;发现这次清策在停车时就已经醒了。此时正轻飘飘看着她。

&ep;&ep;“脸都揉红了,小兔儿似的。”

&ep;&ep;“唔!”

&ep;&ep;碎月脸蛋爆红!

&ep;&ep;倒是刚刚跨出马车的白穗,脸一下子黑了,平日爽朗的少年声色从车外悠悠传来。

&ep;&ep;“小爷平日里脸很红吗?还是小爷何日做过这种蠢动作?”

&ep;&ep;见着车外炮竹怎么说炸就炸,清策碎月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呆了好一阵才猛然想到。

&ep;&ep;哦!这是只真兔子来的!

&ep;&ep;“开个玩笑,小兔子怎么还要当真?”

&ep;&ep;清策忍不住轻笑出声。

&ep;&ep;“不过真也不愧你两只长耳朵,耳力确实不错。”

&ep;&ep;纤弱的女子调笑着起身,抬步迈出车厢,自然地把手递给了白穗。

&ep;&ep;白穗倒也实诚,一个乐意递,一个乐意接。

&ep;&ep;劲瘦有力的手臂稍稍使力,清策便稳稳落地。

&ep;&ep;清权和谢松也正好出来,转头看见白穗接过清策这一幕。

&ep;&ep;“说起来,先生谷内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先前流民行刺,见这小厮出手,开合有道,落剑爽利。便是孤手下某些小将,怕是也远不及他。”

&ep;&ep;清权眼神略过,仿若未见此景,眉眼稍坠,一时竟看不出神色。

&ep;&ep;“陛下这等夸赞,是他的福分。此人在谷中时,只需照顾舍妹,清策也很是钟情于他。想来确实有点能力。”

&ep;&ep;谢松闻此,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ep;&ep;此时实在已经很晚,碎月和白穗被带往谢王府隔壁,一座早早准备好的宅邸。

&ep;&ep;清权则是要跟着谢松进谢王府,先安排一些事宜。晚点再回府。

&ep;&ep;就在此时,谢松仿佛偶然提及,目光转向那灯下窈窕少女。

&ep;&ep;“清策姑娘,可需与孤等同入?”

&ep;&ep;看似无意,实则试探。

&ep;&ep;问的是今日,答的是往后。

&ep;&ep;清策心中有数,自然顺水推舟。

&ep;&ep;“咳咳,不用了,多谢陛下美意。小女子连日颠簸,实在支撑不住。”

&ep;&ep;谢松见清策的样子,深深探她一眼,也无意深究。

&ep;&ep;“倒是孤考虑不周了,那就请姑娘早些休息去吧。若府中有何用度少缺,尽可向府中奴仆说。”

&ep;&ep;清策倒在碎月身上,又是敷衍的一屈身,就算是谢过谢松。

&ep;&ep;五个人就在此分开。

&ep;&ep;清权和谢松带着一众侍从进入越王府。

&ep;&ep;碎月则搀着清策走向新府,白穗慢步跟在她两身后叁步处。

&ep;&ep;进了大门,一眼望去,圆月高悬,灯火通明。奴仆从列,恍如天境。

&ep;&ep;叁个人顿时像那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ep;&ep;可谓是叹为观止。

&ep;&ep;硬说起,倒不是他们没见识。

&ep;&ep;碎月清策长居怜魂谷,已经多年没来过这种富宅。

&ep;&ep;白穗又是第一次下凡间,搬到怜魂谷后也是没出过门。

&ep;&ep;确实是少见凡间这么奢华的地方。

&ep;&ep;要说怜魂谷,确实也绝美。但总归是山谷里的景色,再好看,也是清丽幽静之姿。

&ep;&ep;但这新府就不同了。琳琅宝器,锦罗相倚。帘下金烛台,桌上玉如意。叁步一仆从,五步一侍婢。

&ep;&ep;“这这这……之前常听闻越国富有,总遭他国记恨。还想着能有多富……确实富啊!”

&ep;&ep;碎月响亮地吞了口口水,可见确实是惊到了。

&ep;&ep;清策虽然表面不显,但也少有地和碎月共情到这种地步。不自禁偷偷扒拉扒拉碎月,紧紧靠住,以示内心共同的愤慨。

&ep;&ep;叁人一边心里狠狠唾弃这种土豪一样的府邸,一边很自觉地把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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