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怀源见她一语不发,心里微有恼意,淡扫了她一眼,问道:“你说,他这是为何啊?”

&ep;&ep;华鑫脸色时红时绿,鹦鹉学舌一般地道:”是啊,他这是为什么啊?”

&ep;&ep;谢怀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ep;&ep;华鑫继续僵着舌头道:“我说呢?”她一抬头,看见谢怀源正静静地看着她,连忙表忠心道:“我只在意你怎么想,他怎么想的,我才不关心。”

&ep;&ep;谢怀源神色满意了几分,但心里另生出一股阴霾来,恨不得早早把她拐到会稽,免得旁的人再觊觎。

&ep;&ep;华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心里暗暗分析,这算是过去了?

&ep;&ep;......

&ep;&ep;郁陶自打从谢家出来,也没有回沈家家,只是命令车夫漫无目的地绕圈,她不想早早地去沈家面对那些亲戚冷嘲热讽的脸,从昨日陷害郁陶的事事发,她大姐和二姐就过来奚落了一通,大伯母更是在明丽暗里地嘲讽她‘心思狠毒’‘表里不一’之类的话,她那所谓的‘未婚夫’阮梓木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命人递过一句话来,甚至还有些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她心中更是愤恨。

&ep;&ep;她闭上眼,靠着迎枕,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华鑫今日说得话,心里升起得不是愧疚,确实另一种愤恨不甘,那女子说到底不过是个假冒的,若不是占了个郁陶的身份,凭什么趾高气扬地对她说教?

&ep;&ep;她越想越是恼恨,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那个假郁陶的真面目。郁陶坐在车里,烦躁地动来动去,忽然马儿一声长嘶,马车停了下来,她在车里晃了晃,抬起轿帘问道:“怎么了?”

&ep;&ep;车夫狠狠地皱眉道:“刚刚有个姑子,鬼鬼祟祟地,惊了咱们的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ep;&ep;要是平常,郁陶没准也就放过了,但她今日心情正是糟糕至极,正巧有个人来让她出气,便皱眉沉声道:“你去,把人给我带过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大的胆子,谁的车架都敢冲撞!”

&ep;&ep;☆、91|823

&ep;&ep;近来镐京的茶馆酒楼,各个说书人都十分有兴致地讲着同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女子,因为长得像一位流落在外贵族小姐,在那小姐被刺客刺死后,假扮成那贵族小姐,瞒骗其父亲兄长,占了那小姐的身份,享受着那小姐的荣华,兴风作浪,无所不为。后来那贵族小姐因缘巧合之下还了魂,却被那假扮贵族小姐的女子处处陷害,但最终那原来的贵族小姐还是找到了一位证人,道破了那位‘假小姐’的真实身份。

&ep;&ep;“...据说后来,那位真正的贵族小姐,虽不能回到原身,但却因着她聪慧貌美,又心地善良,便得了一桩良缘,和夫婿恩爱到老。”白茹兴致勃勃地讲完了故事,旁边的昭宁立刻追问道:“那那个假扮的女子呢?她最后怎么样了?”

&ep;&ep;白茹一扬手道:“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被人活活打杀了呗。”

&ep;&ep;昭宁拍了拍手道:“这等恶人,就该如此惩治!”

&ep;&ep;两人一问一答,讲的兴致高涨,却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华鑫脸色煞白,手心里满是沁出的冷汗,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昭宁看她一直不说话,便奇道:“你今个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最能说会道的吗?”

&ep;&ep;华鑫嘴角动了动,问道:“这故事,是谁想出来的?”

&ep;&ep;昭宁摇摇头,转头看向白茹,白茹得意道:“是我二哥哥从瓦棚回来听了之后讲给我听的,有趣吧?这故事镐京都传遍了,听说还编了童谣,大街小巷传唱呢,哦,对了,听说更有好些哎跟风的傩戏班子,把这故事编成戏文,正大街小巷的传唱呢。”

&ep;&ep;昭宁艳羡道:“我四哥哥就从来不给我讲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她又转头问华鑫道:“你呢?谢小公爷有没有把这故事说给你听?”

&ep;&ep;华鑫脸色更白了几分,还是勉强笑道:“当然没有了,他也是个不好这个的。”她的心跳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正常过,这个故事里,那个冒充小姐的女子心思恶毒,心狠手辣,为了保住自己荣华蒙骗了所有人,不惜杀人灭口,而那个还魂的小姐俨然是一个正面形象,机智勇敢,聪慧美丽,在一干极品亲戚中游刃有余,面对假扮她的女子的威胁和毒计始终不为所动,最终得了幸福美满的结局。

&ep;&ep;可排除这些不看,华鑫觉得这跟自己的经历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冒充了高官的妹妹,一样的混入豪门,欺瞒了所有人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华鑫当初是被迫答应谢怀源演戏,而书里的那个女子却是为了得到荣华富贵,主动冒充那小姐。

&ep;&ep;白茹和昭宁见她脸色不好,便上来讶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着就像上来扶住她的一只胳膊。

&ep;&ep;华鑫被烫着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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