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绘碧吃逼不过,只好咬了咬牙,吩咐人把陈二娘带了过来。

&ep;&ep;华鑫大觉奇怪,以她的个性,为了置她于死地,就是陈二娘只剩下了一口气,她估计也会让人把她抬进来,今个竟然推脱起来,着实罕见,她更没想到的是,陈二娘来是来了,却是让人给搀着进来的。

&ep;&ep;陈二娘一迈进来,就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傻笑,被高高的门槛狠狠绊了一下都觉得不出来,只是抬着头不住傻笑,口角的涎水都滴答到了衣襟上,她忽然又猛地一低头,指着沈绘碧咯咯地傻笑了起来。

&ep;&ep;谢怀源轻轻一哂,眼底却凌厉非常:“沈家三小姐好厉害的手段啊,就凭着这么一个人,再编了个不知所谓的故事,便想要我妹子的命。”

&ep;&ep;沈绘碧面色一紧,毫无说服力地反驳道:“陈二娘她往日可是伶俐着呢,今日不知怎地,竟突发了疯病。”

&ep;&ep;陈二娘大概是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又拉扯着沈绘碧的衣襟,咯咯笑道:“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你说要是那贱|人一死,你就给我房屋地产,让我老了有靠,眼见那小贱人死了,你可不兴忘了我,不然我要找皇上告御状的。’她又仰着脖子,手舞足蹈地道:”爹啊,娘啊,我见着皇上了,我见着皇上了,哈哈哈哈哈哈,还有好多好多贵人,他们都说要给我钱,我又可以找汉子了,哈哈哈。”

&ep;&ep;谢怀源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绘碧,冷冷道:“沈姑娘使得好手段啊,我倒是想问,家妹到底是做了什么招致你的诸般报复?!”

&ep;&ep;沈绘碧惊慌道:“她在说疯话,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p;&ep;华鑫补刀道:“那你倒是说说,她攀诬我的时候说的就是实话,道出你许她银钱就是疯话,你倒是说说,她到底是疯还是不疯,真疯还是假疯?!”

&ep;&ep;☆、97|831

&ep;&ep;沈绘碧闭了嘴,哀求般地看着阮梓木,后者面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被华鑫截断道:“说到底,这事儿和阮大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我和沈家三姑娘的事,大人总跟着参合成什么体统,要是真心想参合,还是等你二人成了好事再说吧。”

&ep;&ep;沈绘碧面色霎时涨得通红,软梓木却仍是淡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总不好就这么看着圣上受蒙蔽吧?”他转头对着周成帝道:“皇上,陈二娘虽然疯了,证词做不得准,但其他这些原本在会稽城的家人总不会也突然疯了吧?刚才不是问了个明明白白吗?”

&ep;&ep;谢怀源淡淡道:“十分明白?我看也未见的吧?”

&ep;&ep;阮梓木嘴唇一动就要反驳,就见那家人中的一个突然跪了下来,碰碰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对着华鑫道:“小姐,是奴才猪油蒙了心,这才来冤枉您的,照理说当奴才的应该把重新放在头里,但奴才是让沈小姐许的银钱糊了眼睛,蒙了心肝,这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说着又碰碰磕了几个响头。

&ep;&ep;沈绘碧指尖颤抖,红着眼眶道:“你,你胡说!我几时逼迫你了?!”

&ep;&ep;那家人好似吓了一跳,没敢吭声,旁边一个丫鬟却跪下道:“都是沈小姐硬是把我们从会稽带来,说是若是我们不帮着指证我们家小姐,她便要了奴才们的命!奴婢贪生怕死,不敢不答应,但不能就这么害了我们小姐啊!”

&ep;&ep;沈绘碧气急道:“你,你到底说什么,谁逼迫你了?!”

&ep;&ep;阮梓木也是面色铁青,厉声道:“翻供可是大罪,你们口供前后不一,可是不要命了?!”

&ep;&ep;可这两人就是再气急也没用,他们本以为找好的证人竟都倒戈相向,指证起沈绘碧对自己威逼利诱,还逼迫自己诬陷自家小姐的事来了。

&ep;&ep;这要是旁的人看到了,定然是觉得这几个受了威胁的家人看主要证人陈二娘疯了,形式不对,这才临时翻供,华鑫心里却雪亮,用余光看着谢怀源,努力压抑住心底的雀跃。

&ep;&ep;周成帝面色阴沉,他本来已经下了狠心,要从华鑫这里入手,来削弱谢怀源的权势,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平白让人看了一场闹剧。

&ep;&ep;谢怀源对着周成帝略微行了个礼,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事情已经了了,那臣便先告退了。”说着就来拉华鑫的手。

&ep;&ep;周成帝忽然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慢慢道:“慢着。”

&ep;&ep;谢怀源定住脚步,转头看着他,周成帝也静静地望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周成帝转过头,对着沈绘碧沉声道:“你身为名门之后,却无半点贤德豁达之心,动辄就怀恨在心,朕看在大皇姑的面子上,不与你过多追究,没找到你变本加厉,一错再错,朕罚你终身圈紧沈府,永世不得出府!”

&ep;&ep;沈绘碧面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望着周成帝,正要开口喊几句冤,就见周成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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