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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孤本眷抄后,娇娇把孤本妥善装好,让人带着做好的桂花糕一起送回太傅府。

&ep;&ep;她爹喜欢秋天,总是念叨月亮,八月十五再过一月就到了,她得记着中秋回家。

&ep;&ep;“记得交代爹爹天凉穿厚点,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他。”

&ep;&ep;娇娇托人捎了口信带给陶太傅。

&ep;&ep;然后翻了翻眷抄好的孤本,想起来自己有几日没出去了,准备趁着送孤本的时候出去转转。

&ep;&ep;次日她提前用了早膳,乘着马车便出去了。

&ep;&ep;上午过了不到一半,谢然突然回了府,他的工部印章忘记带上了。

&ep;&ep;“娇娇呢。”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后的第一更,我发现自己写好了起码要修上三四遍...效率贼低。

&ep;&ep;☆、娇娇然(十九)

&ep;&ep;“主母去裴之涣府上了。”

&ep;&ep;谢然把工部印章扔给身后的随侍,用力捏了捏鼻梁,眼底有些青色,最近他很忙。

&ep;&ep;“什么时候去的?”

&ep;&ep;“您走了没多久。”回话的是伺候娇娇起居但是其貌不扬存在感弱极了的小婢女。

&ep;&ep;谢然想起陶娇娇那娇病的身子,“她用早膳了吗?”

&ep;&ep;“用了,今日主母起的也早。”

&ep;&ep;谢然不说话了,他立在那里,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陶娇娇是无事不起早的性子,要她早起不如要她的命。

&ep;&ep;她就这么着急不惜早起去寻裴之涣?

&ep;&ep;“派人去跟着她。”谢然抿抿唇,唇线绷得又紧又直,

&ep;&ep;小婢女恭顺的点头,“殿下是怀疑主母发现了什么?”

&ep;&ep;谢然瞧了她一眼,“你觉得娇娇是这样的人吗?”

&ep;&ep;小婢女细细思量,她观察了这么多天,发觉这位主母,除了美要非说有什么特点,一个字,懒。

&ep;&ep;脸有多美,人又多懒。

&ep;&ep;她默默摇摇头。

&ep;&ep;谢然眼皮子冷冷下搭,眼珠漆黑如墨,一眼望不见尽头。

&ep;&ep;“陶娇娇再怎么说都是本殿的正妻,府上不能怠慢她,本殿如何,她如何。”

&ep;&ep;“您相信她?”小婢女这是真的吃惊了,她原本是暗卫出身,学了细作一直潜伏在外,因为谢然娶妻需要个脸生的做监视才回来。

&ep;&ep;谢然睨她一眼,“这是本殿的吩咐,你只管照做。”

&ep;&ep;他出了府门,转身上马,手中缠着缰绳,“她回来了就派人知会本殿。”

&ep;&ep;马蹄溅起细小的灰尘,街上卖着陈年的桂花酒,香气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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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娇娇来到了裴之涣的府上,她撩开车帘子,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座“府宅”,嘴角一抽,觉得还是叫做陋室更为恰当。

&ep;&ep;裴之涣的府门口旁边还摆了个摊子,“代写家书,五铜钱一封。”

&ep;&ep;娇娇定睛一看,得了,那摊主可不就是裴探花裴之涣吗?

&ep;&ep;着粗布麻衫,一脸认真的跟人讲价。

&ep;&ep;咔嚓咔嚓,东宫赏菊宴上的端庄俊秀银公子滤镜全部碎了,碎了一地的稀里哗啦。

&ep;&ep;娇娇默默收回眼,怎么也想不通,裴之涣得了那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一处差不多地段的宅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就还窝在这个地方?

&ep;&ep;喜儿扶着娇娇下了马车,娇娇带着幕篱朝摊子走过去。

&ep;&ep;裴之涣刚把上个人的信写完,他因为一手好字所以行情十分不错,他正准备喊下一个,却瞧见云缎的裙子。

&ep;&ep;裴之涣抬起头,瞧见喜儿,便知道带幕篱的女子是谁。

&ep;&ep;“娘娘。”他声音压得低,“您怎么来了?”

&ep;&ep;那一千五百两早送到他手里,难道是反悔了准备要回去不成?

&ep;&ep;他默默打起精神。

&ep;&ep;“早就听闻裴探花一笔好字矫若惊龙,果真如此。”

&ep;&ep;“裴某这字在别人面前尚可,在娘娘面前难免贻笑大方,娘娘说笑。”

&ep;&ep;陶娇娇的爹爹陶太傅是本朝出了名的书法大家,一字千金,一字难求。

&ep;&ep;娇娇很快拐了话题,也不跟他啰嗦太多,“本宫记得之前给了你一千五百两银子,可到你手上了?”

&ep;&ep;莫不是没到才这么穷的?

&ep;&ep;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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