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生活嘛,独自美丽不好吗?

&ep;&ep;她的生活回归于平静,东宫里接到圣旨的太子此刻却简直要怒死。

&ep;&ep;“派本宫替父皇去江南南巡?哪个烂货提出的馊主意!”

&ep;&ep;狂怒之下,东宫的杯盏茶具无一幸存。

&ep;&ep;太子妃等他发够了脾气才进来,离他约有三米,隔着一地的陶瓷碎片,轻声劝道,“父皇这样安排咱们是受益了的。殿下您想,谢然这杂种肯定没希望,留他在玉京又如何?您代替父皇去南巡,在江南的威望肯定更胜以往。”

&ep;&ep;太子大口喘着粗气儿,眼底泛红,双手攥起,额角满是青筋,本来就和俊美扯不上什么关系的面容更是犹如地狱十八层爬出的恶鬼。

&ep;&ep;他忽然放声大笑。“小杂种以为这样就能奈何本宫?做梦!”

&ep;&ep;太子妃由着他笑,心底念头微转,太子这是怀疑南巡是谢然动的手脚?

&ep;&ep;她心里忌惮稍稍加深,但是那又如何,她知道过往那段宫廷秘事,此谢非彼谢,谢然依旧不值得重视。

&ep;&ep;这样也好,太子妃想,这样她说不定还有机会除掉陶娇娇。

&ep;&ep;她看向太子的眸光幽深。

&ep;&ep;是啊,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从头至尾,未来的皇后一定要是她!

&ep;&ep;陶娇娇那样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ep;&ep;太子妃继续温声劝解太子,“您的地位谁也难以动摇,南巡对您以后大有助益。”

&ep;&ep;太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拉过太子妃的手,轻轻拍着,“还是你最懂本宫。”

&ep;&ep;太子妃柔柔一笑。

&ep;&ep;这边临近中秋。

&ep;&ep;娇娇靠在小榻上,拆了信,有些吃惊,她倒是头一次被人约着出去用膳。

&ep;&ep;她是个多病多弱身,吃食忌口的很,当初嫁谢然的时候,她爹爹不放心,还专门让府里的厨子也陪嫁了过来。

&ep;&ep;“夫君一番好意,真是用心了,告诉他,我一定会过去的。”她捂着帕子轻声咳了咳。

&ep;&ep;来递消息的小厮一直低着头,恭敬地很。

&ep;&ep;他只看见前头勾着金线的裙摆动了动,便忙站起来,“小的告退。”

&ep;&ep;喜儿接过帕子,把桌上凉掉的茶撤了下去换上温的,“那小姐,要不要先通知小厨房给您做上一份带过去?”

&ep;&ep;娇娇摆摆手,勾勾唇。

&ep;&ep;谢然是知道她吃食情况的,除非急着换正妻,不然不会没安排。

&ep;&ep;“不用,夫君一定自有安排。你去找找我那身白衣裳,最显得人瘦的那件。”

&ep;&ep;谢然在玉京城做做川菜最出名的食肆定了包厢,中午的时候才忙完事情过去。

&ep;&ep;他来的已经够晚,但他那位小娇妻竟然还没有到。

&ep;&ep;随身的小厮有点摸不准主意,“殿下,这...”

&ep;&ep;谢然想了想,“鸳鸯锅什么时候做好?”

&ep;&ep;“再等两刻钟就差不多了。”

&ep;&ep;“工部的信函在马车的暗格里,你去拿上来。”

&ep;&ep;小厮关上包厢的门,下了楼,从马车里把信函拿出来,那工部的信函向来是一摞一摞递交的,废话多得很。

&ep;&ep;殿下也真是,吃个午饭也不愿意歇歇,非要处理这些。

&ep;&ep;娇娇刚下马车进了食肆就注意到了谢然身边的小厮,幕篱下的唇轻轻一撇,她这夫君还真不愧是拼命三郎,这时候还加班。

&ep;&ep;包厢的门开了。

&ep;&ep;娇娇踏进去,窗口的风吹动白裙子,衬得她越发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ep;&ep;她对自己现在的形象满意极了,定能好好维护一把小白花人设。

&ep;&ep;上次掐脸她也反思了,总觉得进展有些不对,所以今天再反向冲分一次。

&ep;&ep;“夫君。”娇滴滴的嗓音丝毫没有露出主人的刻意造作。“今日娇娇没来迟吧。都是娇娇的错,太久没出去,都不知道穿什么衣裳好。”

&ep;&ep;娇娇一边说一边悄悄抬眼看谢然,才不是,她就是故意的,刻意让谢然等。

&ep;&ep;快生气呀,快点。这样她就能展示小白花的娇蛮难缠只会哭不讲道理了。

&ep;&ep;然而。

&ep;&ep;谢然提着毛笔,拧着眉,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心只有工部的信函,“坐吧。”

&ep;&ep;娇娇眼里涌出些热泪,她向谢然那里移了两步,声音惶恐不安,“夫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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