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只和我道歉,求我和姑母求情。”既然薛霭都没有说,她就不必多此一举,再说,以薛思琴的个性,知道了二房私运的事很有可能直接去质问薛镇世或是刘氏,到时候没有证据两面闹起来,除了不好看外没有半点好处。

&ep;&ep;想到这里她微微一愣,她不告诉薛思琴是因为这些,那薛霭呢?是因为什么?

&ep;&ep;“你也不肯告诉我?”薛思琴面露不悦,可又不能指责幼清,便耐着性子和幼清道,“钟大一死我手里的线索就断了,你当初不也因为觉得春云可疑才将她赶出的吗?如今我查到这里了,你该帮我才是。”

&ep;&ep;幼清看着眼底青黑的薛思琴,为了这件事她大约有好些日子没睡好了,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道:“大姐,这件事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现在既然大表哥知道了始末,就让他去办吧,您安心陪着姑母,再让陆妈妈调教几个得力的仆妇出来,将来总是会有用的,你说呢。”

&ep;&ep;“你?”薛思琴皱眉,只觉得看不懂方幼清,心头却在飞快的转……

&ep;&ep;方幼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却又不能直白的告诉她,所以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到底是牵扯到什么事了,大哥也好方幼清也好,都是三缄其口的。

&ep;&ep;薛思琴想到在银楼里丢失的两枚金锞子,神色越发的凝重。

&ep;&ep;难不成……钟大一家子真的是什么人派在府中的细作?可是他们薛家也不过是普通人家,什么人会耗费功夫派细作进来打探。

&ep;&ep;不对,她突然想起来曾经听薛明说过,说锦衣卫常买通各个官员家中的下人,让他们监视官员私下的生活,一旦揪出错来轻则敲诈勒索了事,重则抓人落狱严刑拷打。

&ep;&ep;想到这些,薛思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圣上原是先帝胞弟,封藩安陆州,文德十二年先帝驾崩后三个月才由宋首辅等内阁重臣迎至京城登基为帝,或许因帝位得来太过突然,圣上为君善变为人亦是多疑,尤其在“壬寅之乱”后他人虽搬去西苑独住,可对锦衣卫以及东厂的掌控却愈加的紧密。

&ep;&ep;因此东厂和锦衣卫动作也越发频繁。

&ep;&ep;父亲是不是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她首先想到了严安,父亲投靠夏阁老,一向以夏阁老的政令马首是瞻,而夏阁老又和严安素来不和,难道是因为这些才惊动了锦衣卫?

&ep;&ep;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ep;&ep;家里头最近的气氛也明显不如以前好,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可每次想要去查,却都是无疾而终。

&ep;&ep;薛思琴越想越远越想越复杂!

&ep;&ep;“大姐?!”幼清警觉薛思琴脸色变化,心头微惊忙扶了她的手,低声道,“你没事吧?”

&ep;&ep;薛思琴一把抓住幼清的手,问道:“清表妹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和锦衣卫有关?”

&ep;&ep;薛思琴的担忧不是毫无根据。

&ep;&ep;这几年东厂和锦衣卫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就如当如父亲被抓走时一样,事先没有半点风声,突然而至连交代几句话的时间都不给他。

&ep;&ep;“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幼清看着薛思琴,“钟大本就是府里的家生子,他怎么也不会是锦衣卫的人,即便真的是姑父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ep;&ep;“你不懂。”薛思琴摇着头,“锦衣卫行事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为了刺探情报专门设置了密探,若密探无法行事,还会花银子买情报……”她零零总总说了一通,“不行,这件事我要和父亲说清楚,让他一定要小心。”说着她竟有些迫不及待。

&ep;&ep;“既是去说也不着急这一时。”钟大的尸体还在马房没有送走,若是这个时候引得薛镇扬的注意,说不定会连累路大勇,“姑父去衙门了,您要说也要等晚上他回来吧。”

&ep;&ep;“你说的也对。”薛思琴知道自己有点慌了手脚,她深吸了几口气才沉淀下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是我鲁莽了。”

&ep;&ep;幼清微微一愣,余光中围墙上有个人影攀了上来又迅速隐在后头。

&ep;&ep;她浑身一怔顺势拉着薛思琴转了个身。

&ep;&ep;不过这么一刻,那人已经不见了。

&ep;&ep;幼清松了一口气。

&ep;&ep;那人的身影虽然和印象中不相同,但她不会认错,是路大勇。

&ep;&ep;幼清心定,笑着回薛思琴的话:“不会。”指了指前头院子,“这里有穿堂风,我们先回去吧。”

&ep;&ep;连薛思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去质疑幼清的话,反而更多的是认同。

&ep;&ep;幼清也由了绿珠往回走,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围墙上已经没有人。

&ep;&ep;房里头薛潋依旧蒙头大睡,周文茵和薛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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