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氏掩面而笑,目送薛镇世出门。

&ep;&ep;刘氏也没心思吃饭,吃了几块点心又翻了一会儿账册,终是坐不住亲自去厨房,王妈妈正指挥者灶上的婆子忙碌,见刘氏过来忙回道:“奴婢打听清楚,徐三爷最爱喝醉三秋,菜的话以粤菜为主,并不算讲究,蔡五爷倒是讲究一些,不过也难不倒咱们。”

&ep;&ep;“好,好!”刘氏笑起来,“一会儿等人过来咱们就开席。”

&ep;&ep;王妈妈说着扶着刘氏的手出了厨房,刘氏像是想起什么,问道:“让你找人盯着青岚苑,可有什么动静?”

&ep;&ep;“方表小姐每日不是在房里做绣活写字,就是去正房陪大太太说话,除此之外没发现什么异常。”王妈妈又道,“倒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忙的很,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做什么。”

&ep;&ep;刘氏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暂时让人盯着她,只要她不闹事,就暂时不动她以后有用。”说着顿了顿又道,“陆妈妈那边你想个法子,留着她在方氏身边早晚会坏事。”

&ep;&ep;王妈妈一心想为儿子报仇,想了想笑道:“王妈妈家里有个瘸腿儿子,去年刚买了个媳妇回去,那媳妇能干的很,还长的很俊俏,就是人不大安分,不像是头次成亲的人。”

&ep;&ep;“哦?”刘氏有点惊讶,“陆妈妈怎么娶这样的人回来做儿媳。”

&ep;&ep;王妈妈就嘲讽的笑了起来,和刘氏道:“您是没见过她那儿子,又瘸又丑的,听说像极了他老子,就是买个媳妇回来不看牢了人家宁死都不肯和他过日子,如今这一个能不争不吵,就是谢天谢地了。”

&ep;&ep;刘氏听说过,王妈妈的男人还是当年临安时方老太太指的人,就是为了给方明莲难堪,给她自小服侍的大丫头指了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ep;&ep;那方老太太她是没见过,不过也是个手段过人的,不然怎么逼的方氏兄妹俩有家不能回。

&ep;&ep;“你看着办吧。”刘氏只在意结果,“只要方氏那边消停点就成。”

&ep;&ep;王妈妈笑着应是,两个人回了房里,刚坐下那边薛镇世就气呼呼的跑了回来,刘氏兴冲冲的迎了上去:“你怎么先回来了,人呢,来了没有?”

&ep;&ep;“来什么来

&ep;&ep;唐朝大宗师!”薛镇世气的一把将刘氏推开,“走了!”咚的一声在炕沿坐了下来。

&ep;&ep;刘氏冷不丁被他掀的倒了好几步,要不是王妈妈扶着她只怕跌在地上。

&ep;&ep;“你发什么疯。”刘氏当即沉了脸,“到底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回来冲着我发什么脾气。”

&ep;&ep;她不说还好,说了薛镇世更来气,怒道:“就是你撺掇着让我去,也不打听清楚大嫂是什么意思,我过去屁股还没坐热,大嫂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端茶送客了,蔡彰和徐鄂也不是小家子出来的,哪里坐的住当即就翻脸走了,留了我一个人在那里进退不是,脸都丢光了。”

&ep;&ep;“大嫂?”刘氏想不通,“好好的怎么突然翻脸了,你可打听清楚了?”

&ep;&ep;薛镇世甩着袖子,不耐烦的道:“我没心思打听,你要打听你去打听。”说完咕咚咕咚灌了杯茶,拂袖站起来,“我出去喝酒,没事别喊我回来。”

&ep;&ep;刘氏望着薛镇世的背影,气了个倒仰。

&ep;&ep;“奴婢去打听看看。”王妈妈扶着刘氏坐下来,“您消消气,奴婢一会儿就回来。”

&ep;&ep;王妈妈说着就拐了出去,过了约莫两刻钟她小跑着回来,就看见地上的一地的碎瓷片,刘氏怒着道:“是他没用反而怪到我头上来,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ep;&ep;刘氏骂薛镇世,王妈妈可不敢接话,就给她顺着气,过了一刻刘氏才想起来问:“怎么样,打听到了没有,方氏又发的什么疯?”

&ep;&ep;“奴婢问了,说是原本好好的,大太太虽不热情可也会寒暄几句,可没过一会儿牡丹阁的一个什么花魁来了,大冬天的露半个胸脯的倚在侧门口卖笑说要找人,周总管不敢将人请进来,就问她找谁,她说找徐三爷,接他去喝酒。”

&ep;&ep;刘氏也愣住了:“那什么花魁怎么知道徐鄂在咱们府上?”一顿又道,“就算在咱们府上,可方氏也不该这么翻脸吧,把人轰走不就成了。”

&ep;&ep;“谁说不是。”王妈妈也显得很气愤,“大太太这也太没有分寸了,再说,二老爷都去了,笑着说要留两位爷在府里用饭,她就是赶人也该问二老爷一声才是,大老爷不在家二老爷就是当家的人,就这么把人赶走了,让二老爷的面子往哪里搁。”

&ep;&ep;刘氏气的不行,又想到王代柄被打的事,冷笑着道:“真是不能惯,越惯她越是不将他们二房当回事。”

&ep;&ep;“太太。”王妈妈冷声道,“依奴婢看,大太太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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