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景扯过他手中的毯子,扶着人到了床边:来,躺下我帮你把被子盖上。

&ep;&ep;面前的人就像是个生病了却不听话的孩子,刚坐下就抓住了他的手,江景低头对上沈路安的视线,又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道:我知道,孕妇感冒会很麻烦,我待会儿把被子裹着睡行不行?能不能别老瞎操心,我这么大个男人,还能

&ep;&ep;话还没说完,沈路安就忽然抱住了他,额头轻轻靠在他身上道:一块儿睡吧!

&ep;&ep;???

&ep;&ep;江景盯着沈路安的头顶看了一会,忽然推开他,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儿吧?这床这么小,两个人怎么睡?

&ep;&ep;沈路安表情仿佛有些低落,微微抬眸看着他:我做噩梦了。

&ep;&ep;你是女人吗?江景说完又叹了口气:进去一点。

&ep;&ep;因为床比较小,所以两个人睡难免离得很近,沈路安下意识想去抱他,江景却拿开了他的手:病号就老老实实待着。

&ep;&ep;真是个娘们儿。

&ep;&ep;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都像失了眠。

&ep;&ep;江景闭了好几次眼,翻了好几次身,但当他每次看向沈路安时,这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ep;&ep;你不是自己睡怕做噩梦吗?我都躺这儿了,你怎么还不睡?

&ep;&ep;嗯,就睡。

&ep;&ep;江景看着沈路安有些纳闷,忽然狐疑的眯了眯眼: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ep;&ep;不是。

&ep;&ep;那你做了什么梦?江景挑了挑眉,有点不太相信。

&ep;&ep;只见沈路安突然对他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道:梦里的我没有保护好你。

&ep;&ep;江景愣了愣,很快的扭过头:嘁。

&ep;&ep;这种事有什么好可怕的。

&ep;&ep;气氛有些尴尬,沈路安依然还是侧躺着盯着他,江景只好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ep;&ep;刚好看见你被他们带上了车。

&ep;&ep;这么凑巧?

&ep;&ep;嗯。

&ep;&ep;看他说的认真,江景也没有怀疑,但事实上沈路安从一开始就在他手机里偷偷装上了定位器,但是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所以就随口编了一个。

&ep;&ep;江景又问:那我听见吴陵说你是什么首富也是真的?

&ep;&ep;事实上首富不是我,是我妈妈。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留下来的。

&ep;&ep;留下来?江景有些疑惑,但却又仿佛听懂了沈路安的意思。

&ep;&ep;只见沈路安轻声道:她不在了。

&ep;&ep;江景只感觉自己的心跟着沈路安的那一句话咯噔一下:抱歉。

&ep;&ep;说完又觉得好像应该说点别的安慰他:那什么你妈妈以前一定很厉害吧!一个女孩子能成为首富。

&ep;&ep;沈路安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一下,江景奇怪道:你笑什么?

&ep;&ep;只听沈路安说:她一点都不厉害,是个迷糊的笨蛋,公司好几次都差点破产,就连我就读的学校都经常搞错。

&ep;&ep;江景听的都惊了:那她是怎么?

&ep;&ep;然而沈路安却突然不说了,伸手摸着江景耳侧的碎发:我说了点关于我的事,你也该说说你的,总不能光我一个人说。

&ep;&ep;江景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拍开了沈路安不安分的手:我有什么好说的?

&ep;&ep;真不愧是生意人,连这种事情上都要讲究个不吃亏。

&ep;&ep;那时候正是旅游产业的旺季,沈路安的妈妈投下了一块地,打算把那里开发成度假村,只是她在项目启动前就去世了,公司辗转到了父亲的名下,虽然挂着父亲的名字,却是继母在经营着,在沈路安成年的那一年,他才使了点手段,将妈妈的公司夺了回来。

&ep;&ep;这个故事不是个美好的结局,他不希望江景知道。

&ep;&ep;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似乎多会相对变得比较感性,江景虽然嘴上没好气,但是沈路安问他为什么会借高利贷,他还是回答了。

&ep;&ep;江景枕着一只手,看着天花板道:那是挺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褚呈的外婆去世了,但却连办葬礼的钱都拿不出来,当时我跟他都没成年,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吴陵。

&ep;&ep;当时是我太心急,没看出来他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他假装好心,主动借了些钱给我,说我以后可以慢慢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签的借条变成了高利贷。

&ep;&ep;江景无奈的笑了笑:后面的事,不用说你也该知道了吧?那时候我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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