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到房间,修缘把包袱放到桌子上,从胸口掏出温热的手帕,不渝一个转身从手帕变成了人形。

&ep;&ep;“就是这个了?”不渝迫不及待的看着桌子上的包袱,刚才听见李管家和修缘的对话已经让她对茂莲和他的失踪充满了好奇。

&ep;&ep;“嗯。”修缘点点头,利落的打开包袱,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的。

&ep;&ep;直到里面的东西重见天日,竟是一卷画卷,和一件霓裳。

&ep;&ep;不渝顺手拿起画卷展开,里面栩栩如生是一个女子,杨柳细腰,发髻高盘,手持一只玉管对着镜子插搀,杏眼微阖,鹅蛋形脸,唇角是醉人的笑,长长的玉颈在罗衫处若隐若现。

&ep;&ep;这幅画生动的体现了这像中女子的美好,再一看落款,两个字:茂莲。

&ep;&ep;“有两句诗:轻灵石阶夕阳侵,云霄苍崖风月行。”不渝念了出来。

&ep;&ep;“里面有她的名字,灵霄。”修缘接道。

&ep;&ep;窗外一阵风吹了进来,雨水突然大了,打在桌上,一声巨雷,不知道是映了场景还是灵霄的魂魄回来了,雨一下子大了起来。

&ep;&ep;修缘起来去关窗,不渝拉住他,“怎么了?”

&ep;&ep;她咬着嘴唇眼睛瞥向桌子,“那件衣服——”

&ep;&ep;修缘随着不渝的眼睛看去,那摊开的血一样霓裳,妖娆的红,红到凄厉,让人看到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那正和梦里的红衣女子衣服一模一样。

&ep;&ep;“这应该就是灵霄的衣服了。”修缘拿起那件冰凉的衣服,轻薄如蝉翼,丝帛滑而娇气,绣着团簇的牡丹,上面飞着金丝绣制的凤凰,“这是一件嫁衣。”

&ep;&ep;不渝接过那件绣工精美的衣服,不由的从心底感叹了出来,“好美啊。”

&ep;&ep;又是一声巨雷落地,不渝吓得抖了一下,修缘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

&ep;&ep;不渝的手冰凉,已经不是第一次握住了,修缘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愣了一下,不渝看见修缘惊愕的表情,自己把手从他掌中抽开了。

&ep;&ep;整个房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雨很快停了,修缘走到窗边,“咱们去趟烟雨楼吧。”

&ep;&ep;不渝点点头,眼波弥留之处是修缘丰神隽朗的面容,“你想查查这个叫灵霄的姑娘。”

&ep;&ep;“她不是烟雨楼的名妓吗?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那么出名在当时,我想现在也有人记得她吧。”

&ep;&ep;“是啊,”不渝点点头,“那咱们走吧。”她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修缘身边,再不似从前那般牵强的理由。

&ep;&ep;两个人这一路来到了永宁镇的烟花之地烟雨楼,白日里,没有各色摇曳的灯笼,没有夜里的喧闹,这个欢歌笑语莺燕成群的酒香之地本身就只属于夜晚。修缘和不渝走了进来,看得出楼内灯廊旖旎,打造的相当不俗,夜里必是歌舞升平,男客络绎不绝,不渝一身男装站在修缘身边,两个眉目清秀的公子一出现就引得店内老鸨的注意。

&ep;&ep;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胖妇人走了过来,“这两位公子眼生啊,里边请。”

&ep;&ep;修缘看着老鸨,摆了摆手,“您误会了,我们来这里是打听一个人的。”

&ep;&ep;“呦,打听人您去茶楼才对啊,客人来这里都是寻欢作乐的。”老鸨一把拉住修缘就要往里带。

&ep;&ep;不渝推开老鸨的肥手,白了她一眼,老鸨正奇怪,正眼一看不渝,不由得一愣,“这位小哥生的可真俊美啊。”

&ep;&ep;不渝下意识的别过头,逃避老鸨扫量的目光,修缘挡住老鸨不安分的视线,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说话讲理是行不通的,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这个您拿着,我们确实是来打听人的,您别再误会了。”

&ep;&ep;老鸨一见白花花的银子,修缘大方的出手使得她顿时眉目展开,笑了起来,老鸨揣下银子,“来,您到这来坐,有什么需要打听的您尽管问。”说着招呼两个人坐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ep;&ep;两个人坐定,老鸨为两个人倒上了一杯茶,修缘点点头,“您不用客气,我们来就是想问您,二十年前,这里可有一个叫灵霄的名妓?”

&ep;&ep;修缘话一出,老鸨的手一抖,茶水顿时洒了出来。

&ep;&ep;“您,您怎么打听起她来了?”老鸨放下茶壶,神色有些闪躲。

&ep;&ep;修缘和不渝相互看了各自一眼,“看来您知道?”

&ep;&ep;老鸨看看两个人,“您二位年纪都不大的样子,怎么会打听起二十年前的事来?”

&ep;&ep;“这个您先别管了,有什么知道的还请您和我们说说。”

&ep;&ep;老鸨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唉呦,这事情过了二十年了,那个灵霄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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