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钻心的疼痛,从左臂上传来,他的这条胳膊骨折了。赵斌的脸色一片黯淡,他原以为自己那一拳可以彻底为黑虎帮解决后患,谁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失去了龙泽街,黑虎帮很有可能就要在中陵市三大黑帮中除名了。

&ep;&ep;龙泽街是黑虎帮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称之为心腹之地一点也不为过,也因此才一直被李强这伙人垂涎,不断骚扰,可大体上龙泽街依旧在黑虎帮的掌控之中,但如果连这么重要的地方都丢了,那么对黑虎帮士气的打击,也会前所未有的大,说是致命打击一点也不为过。

&ep;&ep;郑国邦的脸色依旧镇定,他并没有责怪赵斌,反而还主动上前查看赵斌的伤势,能凭借一己之力打下黑虎帮这诺大的基业,他绝非等闲之辈。

&ep;&ep;李强脸上笑开了花,就连光头也比平时亮了几度,他先是拍了拍小个子的肩膀,赞扬了几句,而后才转过头来,盯着郑国邦,狞笑道:“郑老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p;&ep;郑国邦没来得及说话,郑天京倒是先恼了,他和赵斌的关系相当不错,平日里赵斌也对他多有照拂,好几次闯祸,他都不敢和郑国邦说,都是赵斌帮他擦得屁股。现在眼见赵斌已经伤成这样,而这个光头还在大放厥词,他忍不住开口道:“你算什么玩意?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就在这狂的没边了。”

&ep;&ep;郑天京的意思本来是说光头仗着小个子击败赵斌的威势,在这里吹大气。可没想到这一句狗仗人势却彻底戳到了李强的痛楚,一下子把他激怒了。

&ep;&ep;李强永远忘不了那天,那个男人,用脚踩到他的脸上,一字一句的告诉他:“狗仗人势,你永远是狗,我永远是人。”

&ep;&ep;狗仗人势这四个字深深地印到了李强内心最深处,成了他最痛的伤疤,今天猛的听郑天京说起这四个字,李强的双眼,登时红了。

&ep;&ep;“萨瓦迪卡,给我把这个兔崽子手脚全打断了!”铮明瓦亮的光头上,一根根青筋都鼓了起来,如果李强有头发的话,大概就是古人所说的怒发冲冠了。

&ep;&ep;小个子原来名叫萨瓦迪卡,是个泰国人,听到李强的话,他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龇牙一笑,朝郑天京走了过来。

&ep;&ep;郑天京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平日里也都是仗着家里的势力,欺负一些老实人,真正遇到萨瓦迪卡这种亡命之徒,他吓得动都不敢动。

&ep;&ep;“李强!你想干嘛,我愿赌服输,将龙泽街给你就是了!你不要乱来。”郑国邦第一次慌了,他一边严肃的对李强说道,一边悄悄地给赵斌使眼色,示意他出去求救。

&ep;&ep;郑国邦可以从容的面对自己奋斗一生的黑虎帮失败,但却无法从容面对自己亲生儿子遭受生命危险。

&ep;&ep;李强双目通红,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他的耳旁不停地回响那句话:狗仗人势,你是狗,我是人!

&ep;&ep;神经质般的咧嘴一笑,说道:“我不干嘛,这个小畜生嘴太臭了,我帮你好好管教他,我要让他知道,谁是人,谁是狗?”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骂郑天京,倒不如说他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恨。

&ep;&ep;局面已经失控了,还好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关注断了胳膊的李斌,他弯下身子,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ep;&ep;郑国邦的脸色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岁,他张开双手,沉默的护在儿子身前,作为一个男人,无法保护妻儿,绝对是最大的痛苦。

&ep;&ep;郑天京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平日里只知道贪图享乐,从来没有主动替父亲分担一点压力,他第一次发现,那个昔日无数次为他遮风挡雨的肩膀上,已经落满了白发。

&ep;&ep;郑天京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一拉,将郑国邦拉到了身后,自己挡在前面,含着眼泪朝萨瓦迪卡吼道:“要打打我,别为难我父亲。”

&ep;&ep;郑国邦看着瑟瑟发抖却仍然坚持挡在自己身前的郑天京,心中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证明了他的内心绝对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ep;&ep;李强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嫉妒的发狂,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父亲在他的心目中永远就和自动取款机差不多划等号,每次见面永远是那几声应付式的寒暄,而后就是大把的钱扔过来,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需要什么。

&ep;&ep;“好好好,既然你们这么愿意,萨瓦迪卡,把他们两人的胳膊和双腿都给我打断。”被戳中痛处的李强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ep;&ep;“没问题。”萨瓦迪卡点了点应道,怪腔怪调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

&ep;&ep;萨瓦迪卡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残忍的看了郑国邦父子一眼,高高的抬起了右脚,对准了郑天京的小腿直踹下去,他最喜欢听到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他一直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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