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毅只说:“还不去机场?”

&ep;&ep;小柴才回过神,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说:“哦,我先去赶飞机了。毅哥,我们电话联系。”

&ep;&ep;等小柴一走,薛正平才意味深长地说:“这年轻人有几分像狗子。”

&ep;&ep;韩毅“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ep;&ep;薛正平打量了下病房,说:“毅哥,我给你换个单人病房吧。”

&ep;&ep;韩毅瞅他一眼,勾勾唇,说:“这几年来混得人模狗样的啊。”

&ep;&ep;薛正平谦虚地说:“还好还好,那年出事后我也收了心,规规矩矩考进了海警局,摸爬打滚六年,加上家里有点底子,现在也只是个副局。”话说得轻描淡写。

&ep;&ep;韩毅说:“海警局副局长,你这小子混得可以呀。”

&ep;&ep;薛正平说:“毅哥哪里的话,我在海警局这六年,见过无数海员,我们海警船的船长没一个能有毅哥你当年风范的十分之一。”他笑:“等毅哥你出院了,我把当年还在的兄弟找出来,一起吃个饭呗。楚北,唐南周他们特别挂念你。南周那小子混得有出息,一年里有三百天在海上漂,给国家勘测石油。都六年了,每次兄弟出来聚会肯定要提你。”

&ep;&ep;韩毅沉默了会。

&ep;&ep;半晌后,他说:“飞跃号的兄弟长情。”

&ep;&ep;这话让薛正平一米八的汉子差点红了眼,他说:“当年飞跃号的兄弟雄心壮志,没一个怕死的,喝最烈的酒,走最危险的航线,赚最热血的钱,抗击过海盗,参与过维和,解救过多少遇险船只,兄弟们一起经历生死,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说是一辈子的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ep;&ep;提前当年,韩毅有所感触。

&ep;&ep;就在这时,薛正平发现门口多了一道人影,穿着标志性的白袍,倚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薛正平以为她是韩毅的主治医师,连忙说:“医生,我兄弟什么时候能出院?”

&ep;&ep;程桑桑慢步走过来。

&ep;&ep;“背部灼伤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得住个小半个月。”

&ep;&ep;她摘了口罩,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眉头微拧,忽然盯着韩毅问:“你是不是抽烟了?王医生叮嘱过,养伤期间禁止吸烟,烟瘾犯了就忍着。”

&ep;&ep;韩毅:“没抽。”

&ep;&ep;程桑桑说:“我闻到烟味了。”

&ep;&ep;薛正平说:“咳,说应该是我身上的……”他一笑,又说:“我这兄弟他就爱抽烟,一天不抽就不舒服,八年前那会抽得更凶,医生你……”目光落在程桑桑的脸上,话音戛然而止。

&ep;&ep;薛正平扫了眼程桑桑的胸牌。

&ep;&ep;看到“整形外科程桑桑”七个字时,他迟疑地喊了声:“嫂子?”

&ep;&ep;程桑桑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嫂子”上身,低眉顺眼地牵了牵唇角,没有正式承认,也没有正式否认,温声说:“正平是吧,我以前听阿毅提过你,一直想见见他的兄弟,没想到正好今天碰上了。”

&ep;&ep;薛正平一听,就知道无误。

&ep;&ep;刚刚他连名字都没提过,肯定是韩毅和她提过了,顿时看程桑桑的目光多了几分熟络。

&ep;&ep;“嫂子,过几天毅哥跟我们兄弟一块吃饭,你也一块来呗。毅哥当年在飞跃号上喝醉酒了就拿着你的照片让我们兄弟们喊嫂……”

&ep;&ep;话还未说完,韩毅就黑了张脸。

&ep;&ep;“瞎说个屁。”

&ep;&ep;薛正平哈哈一笑,一副我明白的模样,转眼又说:“毅哥,留个手机,改天联络,我不打扰你和嫂子了。”

&ep;&ep;程桑桑笑吟吟地说:“改天来家里吃饭呀,我做的饭菜还可以,阿毅每次都吃得精光。”

&ep;&ep;她温柔可人地坐在韩毅的床边,大胆地微微依偎过去。

&ep;&ep;韩毅冷着脸不说话。

&ep;&ep;薛正平说:“一定一定。”

&ep;&ep;.

&ep;&ep;片刻后,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ep;&ep;薛正平走的时候贴心地带上了门。

&ep;&ep;程桑桑仍然依偎在韩毅的身边。

&ep;&ep;她上班不爱喷香水,也不怎么化妆,素着一张脸,还真有几分居家可人的模样,此时此刻依旧温柔地说:“阿毅,你和正平他们什么时候吃饭,带上我呀,我一直想见见你的兄弟们。还有哦,真的不许抽烟。至少在伤口痊愈之前,克制一下……”

&ep;&ep;韩毅问:“程桑桑,演完了吗?”

&ep;&ep;程桑桑脱离“温柔嫂子”的面目,嬉笑间恢复本色,微嘟着唇,说:“至少让我说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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