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李玉宵到平南王府之时,燕瀛泽还没起床。他这半个月委实比较累,他在干什么?

&ep;&ep;他什么也没干,就是每天从城东走到城西,然后又从城南走到城北,一遍一遍,乐此不彼。连平日最喜欢的花酒都戒了。现在大街上都疯传一件事,那就是燕小世子脑袋可能有问题了。

&ep;&ep;燕瀛泽听了嗤之以鼻:“凡夫俗子,你们懂什么?本世子这是在求仙。”

&ep;&ep;世子确然是在求仙,可是他求的不是什么大罗金仙,而是求的那位可遇而不可求的白衣佳人,神仙少年。

&ep;&ep;当燕瀛泽第九百零一次走过春风楼的时候,他终于相信,自己不可能在这邺城寻到那个神仙少年了。

&ep;&ep;或许他就是从此地路过而已,听涛崖去了不下百遍,一无所获,这才在大街上瞎溜达,期望可以瞎猫碰到死耗子。无疑,这是一次失败的举动。

&ep;&ep;或者说,自己与那少年就是无缘。

&ep;&ep;也是,这神仙般的人物,岂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轻易触碰得到的?该出现时自会出现的。思及至此,燕瀛泽反倒豁然开朗了,直奔春风楼喝了个人仰马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有醒。

&ep;&ep;平南王向太子殿下告罪:“我家燕儿昨日喝了太多酒,现在还未起来。殿下莫怪。我这就去把他叫醒。”话是如此说,脚步却没动分毫。这老虎在睡觉,而且还没有睡醒,谁敢去捋虎须?

&ep;&ep;太子明白王爷的心思,拦了他道:“王爷不必打扰他,我等等就好,今日禀明父皇出来的,时间久些无碍。”

&ep;&ep;当太子殿下把王府的偌大的后花园逛了三遍后,燕瀛泽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太子面前了。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双手抱胸,好一副吊儿郎当痞子样。

&ep;&ep;他见到李玉宵既不行礼亦不问安,就这么瞅着李玉宵,弄得太子左右瞧了几遍,自己是否衣冠不整?谁料燕瀛泽伸手就打了太子肩膀一拳,叫骂道:“死小子,你没有被你皇帝老爹给打残了啊,害死我了,五百遍道德经,被赶出家门三年,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小爷差点死在外面了。”

&ep;&ep;太子听懂了,这是在算三年前的旧账呢。

&ep;&ep;“那个,抄也抄了,打也打了,我们别追究了好吧?你看你回来这半个多月了,也不进宫去瞧瞧我。瀛泽,三年不见,我可是想你得紧呢。”太子扯着燕瀛泽的臂膀央求。

&ep;&ep;燕瀛泽斜着眼:“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啊?”太子哭笑不得:“我就是来看看你,从你出去到现在都三年没见了,真的挺想你的。就是来找你叙旧而已。”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今日是冬至,陪我出去转转吧,我难得出宫一趟的。”

&ep;&ep;燕瀛泽看了太子诚挚的眼神语气,心里隐隐还是有一丝感动的,不管日后君臣关系如何,至少现在,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的。

&ep;&ep;“真的假的?告诉你啊,跟我出去那就只有春风楼一处好去处。你若不怕回宫再被打一次,就去吧。”说罢了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雄赳赳出去了。

&ep;&ep;走了几步,燕瀛泽突然停住了,看了看太子身后的四个侍卫,问道:“你那个刁蛮无理的妹妹呢?”

&ep;&ep;李玉宵笑道:“在母后那里陪她诵经呢,怎么?你突然想起她了?莫不是……?”

&ep;&ep;“是你个头啊是,李玉宵,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啊?你看看,你自己带的侍卫?”说罢从太子身后扯出一个侍卫,李玉宵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侍卫?不是玉衡又是谁?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换了侍卫的衣服跟自己出宫了。

&ep;&ep;“胡闹,你真是胡闹。”李玉宵气得只能重复这一句,公主偷跑出宫,这传出去如何得了?

&ep;&ep;玉衡公主见被识破,也不以为意,索性对太子说:“出就出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早知道你是来见这个纨绔子弟。我才没兴趣呢。”

&ep;&ep;“你……”

&ep;&ep;“好了好了,人都来了,你们还吵什么啊?公主既然不喜欢我,那就请自便啊,我这个纨绔子弟自有我去的地方,公主请便。只不过,这邺城可是不太安全啊,那些流氓混混,可是专挑公主这种如花似玉的单身女眷下手。”

&ep;&ep;玉衡从没有出过皇宫,被燕瀛泽一吓唬,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看她勃然变色的脸,燕瀛泽顿时觉得胸中恶气尽散。

&ep;&ep;寒冬腊月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正好,燕瀛泽慵懒的跟在太子身后,太子这是要去宝相寺,宝相寺乃是国寺,自黎国开始,到现在的大丰,历经三百多年,依旧香火鼎盛。所出名僧不知凡几。

&ep;&ep;知客僧将他们领到后院禅房,不久住持大师慈恩就到了,寒暄客气后,太子要去大殿为百姓祈福。

&ep;&ep;燕瀛泽听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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