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北狄的军队由淳于夺带领,淳于夺心中记着上次被坑的事情,下手分外的狠毒,一把钢刀舞得虎虎生风,齐飞虎远远的看着便觉得不爽,策马奔过来,手中的双鞭便缠上了淳于夺的钢刀,“嘣”的一声脆响,刀鞭相交,砸出了一路火花,双方均是震得虎口发麻。但是依旧交缠相斗,难舍难分。

&ep;&ep;休息了半个月的丰国士兵亦是一改往日的颓靡,奋勇杀敌,只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丰国士兵在体力上与强悍上还是比不上北狄铁骑。

&ep;&ep;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开始的两个时辰中,丰军还能与北狄军打个平手,到后来的一个时辰中,丰军基本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ep;&ep;齐飞虎还在于淳于夺缠斗,但是明显的齐飞虎已经有些吃力了,孔晨辉看到城下的战况,心里着急起来了,转身往城下走去,准备调兵出去援助。

&ep;&ep;燕瀛泽却拉住了他道:“再等会儿。”

&ep;&ep;孔晨辉急道:“再等可就出人命了。”

&ep;&ep;燕瀛泽没有说话,只是在孔晨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又继续盯着城下的战场上了。孔晨辉只好压下心中的急躁,跟着他看着战场上。

&ep;&ep;齐飞虎与岑年达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已经被大队的北狄骑兵围住了,但是两人还是相当的顽强,并没有让北狄军沾到一点便宜。

&ep;&ep;鬼七盯着战场上看了许久,见燕瀛泽还没有反应,问道:“我说将军大人,你该不会是要公报私仇吧?”

&ep;&ep;燕瀛泽盯着战场头都不抬冷冷的回了一句:“小爷要是公报私仇的话,是不是先找个借口宰了你祭旗?”

&ep;&ep;鬼七咂舌,缩到一旁去了。

&ep;&ep;一炷香后,齐飞虎与岑年达已经明显的体力不支了,远远的都能看到他手中的双鞭迟钝了不少,但是尚能支撑,四周的士兵一见到先锋被围,都边打边靠拢,一时间,他二人倒还不至于受到伤害。

&ep;&ep;看着齐飞虎渐缓的招式,燕瀛泽转身下城楼去了,孔晨辉立即跟上,燕瀛泽跨上了白马,领了一百人的小队朝着城门口奔去,孔晨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马缰问道:“你做什么?”

&ep;&ep;燕瀛泽俊眉微挑道:“救人啊。”

&ep;&ep;“那也不用你亲自去吧,我去。”孔晨辉道。

&ep;&ep;燕瀛泽此时却拧了眉严肃道:“我必须去,因为我是镇远将军。”说罢从孔晨辉手中抽过了马缰,策马奔出了城。

&ep;&ep;孔晨辉愣了愣,笑了,是呢,燕瀛泽不再是那个他们三兄弟宠着疼着的小世子殿下了。他是镇远将军,为将者,智仁信义勇,他怎会放任自己的下属有性命之虞?。

&ep;&ep;燕瀛泽带领的一百人就犹如一粒水珠投入了汪洋大海中一般,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城外的厮杀并没有因为燕瀛泽的到来有所缓解,相反,见到燕瀛泽过来,北狄的士兵都有了一丝嗜血的兴奋,他们不会忘记拓跋漠的命令,斩杀敌军主帅者,赏金万两,封千户侯。

&ep;&ep;淳于夺更是双眼冒火,就是这个黄毛小子,让自己吃了一个闷亏,此时他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更好,一次性解决了,一了百了。

&ep;&ep;淳于夺想罢便手中的虎背钢刀又加了几分力气砍向了齐飞虎,齐飞虎此时已经快是强弩之末了,拼着最后一口气撑着,淳于夺此时一刀下去,他如何能挡住?双鞭刚迎上淳于夺的虎背刀,便因为巨大的压力而脱手了。

&ep;&ep;钢刀就那么顺着他的胸口划下,齐飞虎闭上了眼睛,这一刀下去,自己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岑年达见到齐飞虎此状,回身已是不及,只是呆呆的看着划下的钢刀。

&ep;&ep;这时耳边只听燕瀛泽一声大喝道:“趴下。”岑年达立马俯下头趴在了马背上,背后一道劲风而过,“当”的一声,一把北狄士兵的弯刀已经撞上了淳于夺的虎背刀,刀身受到撞击,往左边生生的偏了三寸,斜落的刀锋还是刮伤了齐飞虎的左臂。

&ep;&ep;齐飞虎利落的一个翻身,跳到了岑年达旁边空着的马背上。燕瀛泽见到齐飞虎脱险了,纵马向前银.枪一送,便罩住了淳于夺的头顶,枪往下压,淳于夺的左肩亦是被燕瀛泽的银.枪挑了一道伤口。

&ep;&ep;他急忙挥刀回挡,燕瀛泽手中的银.枪却似长了眼睛般的回落到了他的右腿侧,淳于夺一个翻身,堪堪避过了他挥来的银.枪打马回奔,跑出了燕瀛泽银.枪范围内。

&ep;&ep;淳于夺平了平心中的喘息,挥刀再战,燕瀛泽银.枪挑出,红缨飒飒,几个回合下来,淳于夺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小看了这个黄毛小子。

&ep;&ep;箭楼上的拓跋漠扶着栏杆,燕瀛泽步步紧逼,已经将淳于夺逼到了自己的枪风范围内,淳于夺的身后,齐飞虎与岑年达亦是步步紧逼。

&ep;&ep;“邱穹。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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