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大婚,皇上和皇后都不会来,只会派跟前得力的公公和嬷嬷过来宣旨赐赏,因此满打满算,在座所有人之中,载向慕身份绝对是最顶尖的一丛。

&ep;&ep;大部分人都得朝她行礼,唯有几位年高望重的老王妃,郡王妃,大长公主什么的,需要她去拜见行礼。

&ep;&ep;进去后,载向慕听从陶嬷嬷的话先朝几位坐在最上头的老王妃长公主们行礼,而后,周围勋贵世家夫人太太们再一一朝她行礼。

&ep;&ep;载向慕端端正正立着,眨巴着大眼睛,静等人行完礼,应微再开口让人起身。

&ep;&ep;但就在这一派和谐中,一个满头华发,皱眉蹙额,浑身自有一股子端正严苛气息的老太太径自巍然不动,其他人都俯身行礼时,唯有她,板板正正地坐着,就显得格外突出。

&ep;&ep;载向慕没注意到,便是注意到她也不会说什么,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太太。

&ep;&ep;倒是应微应菲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陶嬷嬷。

&ep;&ep;陶嬷嬷淡淡地扫了那个老太太一眼,没吭声,不行礼便不行礼吧,虽然姑娘已经和那边断绝关系,但今日大好的日子,那边不要脸,姑娘还要呢,没必要弄得乌烟瘴气叫周围人看笑话。

&ep;&ep;卫婼娴咬着唇忐忑地窥了那边一眼,又无可奈何看向自己祖母,她就知道,祖母这古板的脾气,定然要给那边下马威。

&ep;&ep;但何必呢,那边也是可怜人,照她说,当初完完全全是小叔的错,小婶婶又是老武凌侯唯一的女儿,老武凌侯没有发疯到跟整个卫国公府作对就不错了,但老夫人爱子心切,自幼子被老武凌侯一刀砍死后,她就常年病魔缠身,几乎不怎么出来走动了,今日若不是和慧公主百般邀请她,她绝不会来。

&ep;&ep;来之前,卫婼娴就知道,祖母定然会和这位载姑娘对上。

&ep;&ep;她正忐忑时,瞧见载向慕没有注意这边,身边跟着的人淡淡扫过一眼后也没多做计较,不由轻轻舒了口气。

&ep;&ep;皇上和皇后不在,几位老王妃一起操办维持后宅,此次最叫她们头疼的就是这位未过门的齐王妃和卫国公府的老太太一块儿被邀请了,若是她们对上,会不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直接对骂,好吧,对打起来,但实际上……

&ep;&ep;看到眼前和睦的氛围,她们顿时喜笑颜开,亲自迎上前,握住载向慕的手,亲切问候起来,没有打起来好啊,没有打起来就好,她们要抓紧将两人分开,略过刚才的事情。

&ep;&ep;载向慕听了一耳朵老王妃们的絮叨,好不容易等下一个人进来,她得以从老王妃们的包围中解脱,立即眼睛亮亮地坐到一边,捡起桌上的糕点果脯品尝起来。

&ep;&ep;陶嬷嬷和应微应菲站到她身后,三人周围空出一片,说来奇怪,载向慕不过是个哑巴,智力还有点低,但坐在那里,身后人严肃地围住她,偏生给众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感觉。

&ep;&ep;其他人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

&ep;&ep;载向慕一边品尝糕点和果脯,一边探头朝外望眼欲穿,不知道福舒盈什么时候到。

&ep;&ep;突然,身后应微扯了下她衣服,载向慕愣了愣,回头看应微。

&ep;&ep;应微给她使眼色,叫她看向主座那里。

&ep;&ep;载向慕呆了下,看过去——

&ep;&ep;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就是你的教养?长辈与你说话,不仅反应迟钝,还东张西望,三心二意,呵,怪不得武凌侯府没落至此!”

&ep;&ep;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ep;&ep;载向慕抿抿唇,委屈巴巴看向陶嬷嬷,这个人是谁啊?好凶哦!

&ep;&ep;陶嬷嬷拧起眉头,形成的褶子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ep;&ep;老诚王妃率先回过神,瞧见这位齐王妃脸上的神色,心下登时一个咯噔,忙站出来打圆场,“哎呀,都说卫老夫人爱较真,果不其然哈哈。”

&ep;&ep;陶嬷嬷却根本没有顺着诚王妃递的台阶下来的意思,她上前一步,板着脸,凛然生威,“敢问诚王妃,我朝律法规定,但凡以下犯上,言语不敬者该治何罪?”

&ep;&ep;老诚王妃脸色一变,犹犹豫豫:“这个,这个……”

&ep;&ep;“自然该鞭笞三十下,若严重者,当形同忤逆,当判流放至边塞。”

&ep;&ep;开口之人语调悠扬,懒懒的,似乎提不起来什么劲儿,众人望过去,却原来是诚王妃身旁的郑王妃。

&ep;&ep;郑王妃之前与齐王生母交好,来之前家里人特意交代了她,叫她在宴席上看着点这位性情单纯的齐王妃,别叫人欺负了她。

&ep;&ep;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卫老夫人,“您说,您如今也要花甲之年,何必与一小辈置气。”

&ep;&ep;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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