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侍从闹了个大红脸,避开位置放女侯进去,等那道妖冶的身姿融进深宫,他才对同伴说,“差点没把持住。”

&ep;&ep;同伴警告,“这可是三公之一的女侯,吃人不吐骨头,你不要命了。”

&ep;&ep;被魔族盛传的魔宫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装修风格偏喜庆了些,材料规格还比不上太初宗,她赤足踩在地上,向血池里的男人打招呼。

&ep;&ep;“今日过得如何?”

&ep;&ep;她眼波流转,轻吐出声,“玉衡子。”

&ep;&ep;此处为魔宫深处,空旷的空间只有一个数米宽的浅池,中间一个男人以受刑的姿势半跪于此,殷红的符水没过男人的腰身,魔纹盘旋缠绕而上,大片红印覆盖了他的胸膛,直至锁骨处停下。他的双手被缚,红发散落在肩,那张俊美的脸半垂,眼眶被蒙上一层黑纱。

&ep;&ep;女侯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长腿交叠,在红纱里若隐若现,她生得极美,魔界无数男人为之倾倒。

&ep;&ep;“你的徒弟倒有点本事,若是战场相遇,我还能美人怜美人,可惜,落在了沈烬手上。”

&ep;&ep;女侯指尖缠绕青丝,媚态丛生,她停下话,捂嘴笑道,“我倒忘了,你被封了五感。”

&ep;&ep;红线解去男人脸上的黑纱,两人四目相对,女侯轻笑着。

&ep;&ep;“睡糊涂了?”

&ep;&ep;玉衡子眸中仍在迷茫,不曾开口。

&ep;&ep;女侯半靠在榻上,单手撑头,笑问道,“夺舍换魂,从正道名流变为三界厌恶的魔尊,身份地位,乃至名字都变了,心理落差很大吧。”

&ep;&ep;玉衡子慢了半拍,“睡得很舒服。”

&ep;&ep;女侯,“……”

&ep;&ep;算了,这人撩不动又不是第一天。女侯笑道,“沈烬想要勾引雪萤,逼太玄门将她除名,你是选择以魔尊身份回去救爱徒,还是忍痛剥离身躯,以魂体回归太玄,亦或是放任不管?”

&ep;&ep;玉衡子不为所动,“哦。”

&ep;&ep;“……我再重复一遍,沈烬是在拿你的脸,你的名字勾引雪萤。”

&ep;&ep;玉衡子‘嗯’了一声,“剑术别退步就行。”

&ep;&ep;女侯:她真该撬开玉衡子的脑壳看看,除了剑还剩什么?

&ep;&ep;见玉衡子扯动锁链,女侯冷笑,“想走?”

&ep;&ep;“还清了。”

&ep;&ep;女侯,“?”

&ep;&ep;“魔界最低日薪十五魔晶,我欠沈烬共五万魔晶,分十年还清,如今十年已过,已经还清了。”玉衡子垂下手,卸去手上锁链,起身从血池中跨出,身上魔纹尽褪,“剩下三千五百魔晶,让他寄到太玄门去。”

&ep;&ep;玉衡子周身泛起剑意,地宫开始动荡,女侯慌了,连忙起身,“且慢,我有一桩交易想与你做。”

&ep;&ep;“你以魔尊身躯回道界,多有麻烦,不如这样我替你收魂,送到太素谷去,让苍梧帮你重塑肉身,到时再回太玄门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ep;&ep;她根本拦不住玉衡子,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沈烬的身子留下更划算。联想到先前的最低薪水一说,女侯试探着,“我出价买你这具肉身,你卖不卖?”

&ep;&ep;玉衡子,“你出多少?”

&ep;&ep;女侯,“?”

&ep;&ep;玉衡子重复一遍,“你出多少?”

&ep;&ep;看玉衡子不似作假,女侯随便报了个数字,“十万魔晶?”

&ep;&ep;玉衡子蹙眉,女侯急了,忍痛拿出家底,“五十万魔晶。”

&ep;&ep;玉衡子终于展眉,“统一寄去太玄门。”

&ep;&ep;女侯:她为什么要替沈烬这个狗男人付钱!

&ep;&ep;动手前女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沈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当年你怎会落到他手上?”

&ep;&ep;玉衡子垂眸,“初入魔界时,风土人情不同道界,我心生好奇,在路边吃了碗面,有女修问我要不要喝酒助兴?”

&ep;&ep;“然后?”

&ep;&ep;“酒水很贵,沈烬替我付的。”

&ep;&ep;女侯猛然察觉不对,她魔界物廉价美,路边摊的酒能贵到哪去,“多少钱?”

&ep;&ep;“五万魔晶。”

&ep;&ep;女侯沉默了很久,她按着抽疼的胸口,笑容都有些变形,“所以,刚才你觉得我出价低了。”

&ep;&ep;玉衡子点头。差点让女侯一口气没喘上来。

&ep;&ep;说了多少次,风景区不准恶意抬高物价,这群兔崽子是听不懂吗!

&ep;&ep;第14章

&ep;&ep;从温安口中得知武评会的事已经板上钉钉,雪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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