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婉儿赶出来,挂上一脸的娇笑,对那领头的公公说道:“公公,可吓死奴婢了!”

&ep;&ep;那领头的公公奇怪了,问道:“怎么?什么吓你了?”

&ep;&ep;婉儿娇笑道:“婉儿还以为公公不来了呢,可吓坏婉儿了。我就知道,中午不过和公公开了几句玩笑话,公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ep;&ep;婉儿这么说,那领头的公公倒无话可说了,只能说道:“你这伶牙利嘴的,尽会对着我们这些老人耍心思。”

&ep;&ep;婉儿伸手从那领头公公的手里接过食盒,一边就势摇了摇公公的手,做撒娇状,继续娇笑着说道:“哪里,还不是知道公公怜香惜玉,不会和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计较,才总愿意和公公亲近。”

&ep;&ep;那领头的公公被婉儿这一撒娇,骨头都酥了,对于这些上了年事,却又不算老得灰了心的公公来说,婉儿这种年轻又美貌的女孩是他们抵受不住的。

&ep;&ep;宫女们跟着琴儿出来了,她们从御膳房的太监们手里接过食盒,那领头的公公也消了气,说笑两声也走了。

&ep;&ep;琴儿和宫女们拿着食盒进去了,庭院里只剩下婉儿和刘赐。

&ep;&ep;婉儿娇笑着目送御膳房的太监们走出大门,看着太监们走完,婉儿的笑容顿时消失了,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刘赐。

&ep;&ep;刘赐给吓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得罪她了?

&ep;&ep;婉儿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ep;&ep;刘赐愣了愣,答道:“这……这宫里的啊。”

&ep;&ep;婉儿冷笑道:“你不是御膳房的吗?”

&ep;&ep;刘赐说道:“我……我……”

&ep;&ep;婉儿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们去呢,明天起你就到御膳房当差好了,反正看你也不向着我们春禧宫。”

&ep;&ep;刘赐知道婉儿的意思,他不知道这里面事情的深浅,没觉得答那公公的话有什么不妥,他忙道歉道:“姐姐恕罪,是小坤子错了,以后不敢乱说话了。”

&ep;&ep;婉儿冷笑道:“还懂得自己说错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痴儿呢,别人问什么你答什么。”

&ep;&ep;说着,婉儿看着那棵漂亮的月季树,想起刚刚那公公说的:“说不准那月季树是一只树妖,半夜就会把人抓了去。”

&ep;&ep;婉儿越想越气,不知道此时后宫已经把谣言传成什么模样了。

&ep;&ep;刘赐则满心悲催地想着:“以前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自从进了这紫禁城开始,柳咏絮觉得我是傻子,如今这婉儿也觉得我是傻子,难道我当真是个傻子不成?”

&ep;&ep;婉儿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对刘赐呵斥道:“怎么花瓣还没捡完呢?都过去半天了!”

&ep;&ep;刘赐可怜地说道:“姐姐,这庭院这么大,我一个人捡,捡完这一片地方,那片地方又掉下些新的,哪能那么快捡完?”

&ep;&ep;婉儿冷冷地说道:“你自己掂量着,不捡完可不许吃饭。”

&ep;&ep;说罢,婉儿顾自走进正厅了。

&ep;&ep;刘赐听到这话气得把花斗一摔,花斗里的花瓣洒了一地。

&ep;&ep;一整天不给人吃饭,光让人干活,这不是不给人活路吗!?

&ep;&ep;刘赐心里委屈地骂着,他看着偏厅亮起灯火,看来里面又在进膳了。

&ep;&ep;刘赐气呼呼地坐到回廊边上,看着偏厅的灯火,自己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狂叫着。

&ep;&ep;刘赐想起那康妃娘娘,这娘娘那么温婉,说话那么温柔,怎么就折磨他折磨得这么狠呢?

&ep;&ep;看不明白,真心看不明白,这紫禁城里面的人都神经兮兮的。

&ep;&ep;刘赐又想念巫山楼了,那里虽说是个烟花之地,但里面的姐妹都是心思简单的人。

&ep;&ep;刘赐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心思又缓过来了,从小被爱护着长大的孩子就是这点最好,遇事总是比较乐观,轻易不会灰心丧气。

&ep;&ep;刘赐又拍拍屁股站起来,回到刚刚摔花斗的地方,看那洒了一地的花瓣,心里叹着:“造孽啊,自讨苦吃。”

&ep;&ep;刘赐又捡起花斗,重新将散乱的花瓣收拢起来……

&ep;&ep;~

&ep;&ep;寒云流转,夜渐渐的深了,夜空中传来十二声钟声,这是亥时了,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ep;&ep;春禧楼的偏厅里面,婉儿正捧着那部《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读着,琴儿从里间走出来。

&ep;&ep;婉儿问道:“娘娘歇息了?”

&ep;&ep;琴儿说道:“嗯,歇息了。”

&ep;&ep;婉儿继续看书,说道:“那你也早点睡吧,天有些热了,记得少盖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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