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胆!不得无理!”我的举止早已逾越了君臣之礼,流夜的近侍虽畏惧我残暴的名声,却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呵斥。

&ep;&ep;“滚!”我凛利的眼神尖刀般扫了过去,吓得他险些软倒在地。我知道这么对他有些过分,但此刻我没时间照顾他的感受。总说离燕自私,其实与我相比他称得上劳模了。抬手含了一口碗中的药汁,低头便向流夜的口中喂去。周围骤然响起的抽气声完全无法传入我耳中。我小心的分开他的唇齿,舌头深深的探入他的口中,将药汁导入他的咽喉。期间不断轻轻按摩他的颈项,帮助他喉咙的蠕动吞咽。慢慢的,他将一碗药汁全部吞了下去。我轻吁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对上众多崇拜的目光。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开口道:“王李两位太医和那个冲我叫唤的家伙留下,其余的人统统给我外面伺候!”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碍事不说,连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

&ep;&ep;“是!奴才叫阿福!是内侍总管。你们几个没听见王爷的吩咐吗?还不快出去!”这小子刚才还唯唯诺诺,一副胆小鬼的模样,一转眼就拿出总管的威风来了。看他清场的样子到还有几分本事。正想着,怀中的流夜竟发出轻浅的呻吟。

&ep;&ep;“夜!你怎么样了?”我轻轻将他放平,小声的呼唤着。

&ep;&ep;“……皇弟?”只见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好半天焦距才对正我的脸。

&ep;&ep;“是我!有我在,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我柔声安慰。知道此时的清醒只不过是药力作用的结果,很快他就会继续昏迷下去。

&ep;&ep;“嗯!我知道!”他的眼帘又缓缓闭起,唇角却绽开了一个笑容。我心中不由一阵酸痛。他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了。我转头吩咐道:“去给我找一把柳叶大小,很薄,很锋利的小刀;食盐和可饮用的清水;最烈的白酒。点着蜡烛,把镜子都拿过来!快!”

&ep;&ep;阿福应声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将所需物品一一带回。小刀也找到了。是阿福向一个擅使飞刀的侍卫要来的。不知怎的,自我喂流夜吃药后,这小子就变得极其听话。你别说,他还真好用。按我的吩咐,阿福已命人用镜子将蜡烛光聚到了流夜胸前。用白酒将两位太医像我一样彻底消毒后,我拿着掺了麻醉药品的生理盐水开始为流夜清洗创口表面。希望清洁的同时可以减轻他的痛苦。清洗完毕后,我手中消好毒的刀子便稳稳的划了出去。虽然箭头入体颇深,却幸运的未曾伤及心脏。对右肺叶的损伤也相对较小。若不是带有毒素,这种伤势到也称不上危及生命。我既不像太医们对治疗一国之君顾忌颇多,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又远多于他们,再加上可媲美外科医师的用刀能力,很快便将箭头取了出来。其间流夜痛醒数次,但方才饮下的药汁护住他的心脉,终是令他撑了下来。接下来的包扎就交给了太医。我拎着阿福帮我找来的一笼鸽子和取出的箭头开始研究上面的毒药。

&ep;&ep;根据离燕留下的知识,这是白虎国特有的一种阻止血液凝固的药物。解药虽不稀缺但却有十几种配方之多。除了下毒之人,只有毒发三天之后才有明显症状表明哪种解药方能对症。若是用错解药,流夜就会立刻骑着仙鹤上西天取经去了。因此太医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我可没这么些顾忌,以流夜的伤势,再流个三天血我保证连下葬都省了,直接变木乃伊!

&ep;&ep;在可怜的鸽子被我玩死七八只后,正确的解药就幸运的找了出来。为了保证安全,我还抓住两腿发抖的阿福做了个人体试验。看他服药后还能泪流满面的大喊着尽忠报国的口号,我的心情一下子松了下来。流夜的命算是保住了!

&ep;&ep;接下来的治疗工作全扔给了两位太医。我也以病人家属的身份暂时住在了宫中。反正也没有人敢对我的决定提出异议。阿福更是干脆命人到王府为我收拾随身衣物去了。

&ep;&ep;送东西来的果然是连云,但没想到他把元西也带来了。说是在宫中不比家里,总得有个人贴身照顾。我干笑了几声,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幸而元西做事勤快细心又懂看人脸色,到真的给了我很好的照顾。

&ep;&ep;或许是练武之人的关系,流夜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出十天便可稍微坐起。我也命人调整了他的饮食和药物,尽量用科学的方法调理他的身体。其间因为医疗概念不同,多次与太医争执。但有些在我看来是常识的事情,我是只知道结果却说不清原理。不可能像他俩那样引经据典。于是火起来我便仗势欺人,王李两位太医被我气得头发都快掉光了。当事人流夜却时常含着温柔的笑容看着我发飙。等我凝神看去,他又瞬间转开视线,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红。看来流夜对我也不是全无感觉呢。这发现害得我心头阵阵狂跳,像有把火在烧。

&ep;&ep;这天早上,我又照惯例来到了流夜寝宫。一向来去自由的我,这次竟被阿福挡在了门外。“王爷!皇上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您现在不能进去。”

&ep;&ep;“商议国事怎能不叫我呢,我也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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