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城,终究是破了,随国终究是亡了。

&ep;&ep;慕容深眼睁睁地看着靳国铁骑威风凛凛地踏入了城门,自己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ep;&ep;而此时的王宫里,慕容芷唯有寄希望于南宫青时,殊不知,南宫青时现在也是身陷险境,无法脱身。

&ep;&ep;葬了医馆小伙计的阿海阿时他们,为了以防不测,第一时间离开了医馆,可是细细一想,却并无栖身之处,只好又投奔到了相国府。当阿海把南宫青时的事情告诉了霁华,他意外而又吃惊极了。

&ep;&ep;“他已经疯了,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现在靳国大军已经入城,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阿海,你与入城的两个靳国将军可是相熟?”他只觉大事不妙,他们的王上已经舍弃了一切,力保城中百姓不受伤害,而那方卓却反其道而行,抓走世子,难免惹怒靳国王上,让他改变主意,如此,他们王上的牺牲就毫无意义了。

&ep;&ep;“我只是世子的随身侍卫,对于朝中大臣并不相熟,怎么了?霁华公子?”阿海有些讶异道。

&ep;&ep;“我想让你从中跟入城的两位靳国将军说说好话,让他们不要伤害王上跟城中百姓,至于世子这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来,好吗?”霁华十分担忧道。

&ep;&ep;“这……”阿海有些许为难,说实在话,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两位将军,能不能说上话,他根本就没有把握,尤其是现在世子还被抓走,他们不治他个失职之罪就已经是万幸了。

&ep;&ep;“阿海,我想,如果世子在的话,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想想瑶清,想想公主,我们随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方卓那样,对不对?”如今,霁华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ep;&ep;“好吧,我试试看吧。”阿海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ep;&ep;护国将军张凯与青龙将军李开在进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随国王宫,找慕容深要人。

&ep;&ep;可是这件事,慕容深是压根儿不知,最后还是在慕容芷的解释下,他才知道这件事,可是为时已晚。

&ep;&ep;“刘总管,你去御史府走一趟,传方御史来。”慕容深犹如心头压了一块儿大石般沉重。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爱卿居然会背着自己做这么卑鄙的事,看来,他有眼无珠信错了人。说到底,他信他亦是因为管伯的缘故。要说是看错了人,信错了人的,那就不只是他一个人了。

&ep;&ep;“是,王上!”

&ep;&ep;岂料那刘总管还没有走出大殿,就有之前派去传方卓人的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ep;&ep;“王上,方御史家已经空了,人也没了。”

&ep;&ep;慕容深一听,整个人顿时瘫软了下来,看来,那方卓是早有预谋,当日在朝堂上的那一席话全是鬼话,他慕容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无能到这种地步。

&ep;&ep;“父王,你,你没事吧。”慕容芷看得出来,她父王有多么的心寒,“父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她便跪倒在靳国将军张凯与李开的面前苦苦地哀求着,“二位将军,对于方卓的恶行,我父王是全然不知情的,你们就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不要为难我父王,我一定想办法找到世子,好吗?”

&ep;&ep;“公主,”张凯面目冷峻道,“子不教父之过,那么臣之过,难道不是君之过吗?一个君王连自己的臣子都管不了,还配做一国之君吗?今日,倘若我们就这么不了了之,又怎对得我们王上?随王,我们只能多有得罪了,”说着,他便一声令下,“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押下去!”

&ep;&ep;“将军,你放过我父王母后,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好了。”慕容芷苦苦地乞求着,“求你们了,不要为难我父王,他已经是亡国之君了,不要再为难他了……”可是李开与张凯又怎会听她一个小女子的话,纵然她是随国国君,但是现在却也只是个亡国公主。

&ep;&ep;第二天,在阿海还没有见到两位将军之前,两位将军为了查找出世子的下落,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他们把随国国君慕容深吊城门口,想以此让方卓出现。可是那方卓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逃亡,又怎会管顾其他?

&ep;&ep;张凯与李开倒是没有下令屠杀城中百姓,可是这样侮辱虐待他们的国君,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屈辱。

&ep;&ep;而慕容芷跟他的母后还有容妃还有小世子全都关在大牢里,小世子因为环境不适应,很快就病了,因为年幼,敌不过大牢里的阴暗潮湿与寒冷,这一病就十分严重。慕容芷跟其母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耐何。

&ep;&ep;“容妃,小世子怎么样了?”隔着牢门,慕容十分担忧地问道。

&ep;&ep;“小世子已经一天一夜没进水进食了,身上好烫,只怕再这么拖下去……”容妃的嗓子已经哭哑了,眼睛也肿了,“公主,您救救您弟弟吧,这是王上唯一的血脉,慕容家唯一的血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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