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鹤岁不服气地问系统:“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

&ep;&ep;系统嗤笑一声,非常傲慢且无情地说:“我的信任宁愿喂狗也不给你。”

&ep;&ep;鹤岁:“……哼!”

&ep;&ep;鹤岁决定不理系统了,他垮着一张脸慢吞吞地往柏知寒那边蹭,意图碰瓷,却没料到刚走几步柏知寒就注意到了自己,正侧目望向他。

&ep;&ep;“你也在。”

&ep;&ep;鹤岁眨了眨眼睛,和柏知寒打了一个招呼。

&ep;&ep;反正都被看见了,他非常主动地过去坐到柏知寒的对面,趴到桌子上托着腮装乖巧,胡乱找话说:“小表哥让我叫你柏少,可是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为什么我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喊你哥哥?”

&ep;&ep;柏知寒好似对这样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地垂下眸,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出声:“你有很多个哥哥?”

&ep;&ep;“啊?”鹤岁不知道柏知寒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他茫然地抬起头,说:“也没有很多。小表哥是一个,见梦哥是一个,还有……”鹤岁悄悄抬眼看了看柏知寒无波无澜的神色,壮着胆子说:“还有你。”

&ep;&ep;“嗯?”柏知寒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鹤岁,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三个人当中,没有谁是替高利贷收钱的。”

&ep;&ep;“……”

&ep;&ep;鹤岁的装乖一秒变成跳脚,他蛮不讲理地指着柏知寒,倒打一耙:“你偷听我讲话!”

&ep;&ep;柏知寒不置可否。他望着那只离自己极近的手,手指莹白如玉,柔若无骨。修剪整齐的指甲透出粉嫩的颜色,圆润饱满到近乎可爱,而葱白的指尖正毫不客气地指向自己。

&ep;&ep;他该感到不悦的。

&ep;&ep;可柏知寒只是眸色深深地看着面前嚣张的小家伙,他的眼底有着惯常的漠然,也有惯常的冷淡,却唯独没有任何不悦。

&ep;&ep;“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鹤岁的独角戏唱累了,他伸着手在柏知寒的面前晃了晃,瞪圆眼睛数落柏知寒的罪状:“你不仅偷听我讲话,还对我爱理不理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ep;&ep;柏知寒缓缓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说了什么?”

&ep;&ep;鹤岁垮下脸,气闷地说:“我说你这个人太讨厌了!”

&ep;&ep;系统烦人,柏知寒也讨厌,鹤岁心里有点儿绝望。他装作没有听见系统不停叨叨着让他冷静点冷静点的话,毅然决然地准备起身走人。然而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脚腕一疼,身形也跟着不稳起来。

&ep;&ep;柏知寒在鹤岁摔倒之前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拉,鹤岁一下子被撞得晕头转脑的,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疼。”

&ep;&ep;话一落,鹤岁就感觉有什么顺着自己的手慢慢往下淌,鹤岁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欲哭无泪地看着柏知寒,连疼都顾不上了,他哭唧唧地说:“完了完了我又流血了。”

&ep;&ep;“把头低下去。”

&ep;&ep;柏知寒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鹤岁碰瓷不碰瓷的早就忘了,他脾气来了就是不肯动,柏知寒便伸手捏着他的下颔往下低。

&ep;&ep;“这样根本就没有用,我一流血就止不住。”鹤岁捂着鼻子泪汪汪地发脾气:“你别碰我!都是你要拽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流鼻血。”

&ep;&ep;柏知寒微微蹙起了眉,没有在意鹤岁的乱发脾气,他问鹤岁:“那要怎么止血。”

&ep;&ep;鹤岁生气到变形,他大声地喊道:“当然是送我去医院!”

&ep;&ep;柏知寒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鹤岁的脚也崴着了,平静地开口:“我背你。”

&ep;&ep;鹤岁一点也不客气地抱住柏知鹤的脖颈,让他背起自己来。

&ep;&ep;目睹全程的系统震惊不已地说:“我还以为你这次又要搞砸,没想到还真撞进了他怀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嘲讽你除了一张脸别无所长了,至少你还有演技。”

&ep;&ep;鹤岁闷闷不乐地说:“我没有演,我本来就是被他拽进怀里的,而且鼻子是真的被撞得要疼死了。”

&ep;&ep;“这样。”系统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么你还是除了一张脸,别无所长。”

&ep;&ep;鹤岁:“……”

&ep;&ep;鹤岁一被送进医院,就被医生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医生给他止完血后没让走,要鹤岁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观察一下,鹤岁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一转头就又哼哼唧唧地作起来,他指责柏知寒说:“都怪你太硬了。”

&ep;&ep;柏知寒的眉头动了动,面不改色地说:“多谢。”

&ep;&ep;“我没有夸——”鹤岁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话太容易被误解。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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