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麻衣老人无奈道:“宿儿你既然生出了要下场和那个庚辛剑主一战的想法,学透了为师的这蓄势一剑,也是一大杀招,说不定能左右胜负。”

&ep;&ep;苏宿打了个哈欠,“没有剑,我觉得我不是他的敌手,说实在话,这会儿徒儿忽然觉得那个庚辛剑主虽然面目可憎,但应当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ep;&ep;麻衣老人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徒弟才过了一晚上便改了想法,心想难不成是昨晚被那个骑白鹿的男人吓破了胆?

&ep;&ep;苏宿知道自家师父在想什么,他朝着谷草倒去,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昨晚徒儿和那个叫做顾泯的少年,一战未分胜负,是因为我们两人都在试着学师父你的那蓄势一剑。”

&ep;&ep;麻衣老人点点头,示意知晓。

&ep;&ep;“我们学得差不多。”

&ep;&ep;这才是重点之处。

&ep;&ep;麻衣老人咂摸出了味道,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你是说那个少年如你一般,都学到了为师这一剑?”

&ep;&ep;苏宿嗯了一声。

&ep;&ep;麻衣老人叹道:“那他是哪家剑宗的弟子,竟然之前从未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ep;&ep;这一年多来,整个南陵最为大的事情,自然便是剑庭出了个庚辛剑主的事情,除去梁照,苏宿也算引起了不少风波的少年。

&ep;&ep;两个少年早已经被认为是这南陵年轻一代里天赋最佳的两人。

&ep;&ep;除他们之外,再没有别人能站在他们身侧。

&ep;&ep;苏宿闭着眼睛,随口说道:“师父你见识广阔,想想哪家剑宗可以容忍门下弟子不学剑的?”

&ep;&ep;苏宿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从阿桑身上便找到了事情的突破点。

&ep;&ep;麻衣老人仔细想了想,南陵这边的剑宗也就那么几座,都是以剑为本,倒是找不出一家符合这种说法的宗门。

&ep;&ep;“那少年的师姐境界和为师相当,如此年轻,应当是某座大剑宗的弟子才是。”麻衣老人也只能得出如此推论。

&ep;&ep;苏宿呸了一声,然后笑道:“不过那家伙的脾性我很喜欢,希望以后没有拔剑相向,一决生死的时候。”

&ep;&ep;修行者之间的未来从来都不是三言两语便说得清楚的,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这只是某个少年的美好期望,至于能不能实现,其实一点都不好说。

&ep;&ep;“或许很快你们就能遇上。”麻衣老人很快就给苏宿泼了冷水在头上。

&ep;&ep;“剑会之后,或许便要去帝都了。”麻衣老人有些怜爱的看着自己这个徒弟,咸商城那边的信,在早些时候便已经传到了归剑阁。

&ep;&ep;归剑阁上下那么多弟子,对方便是指名的苏宿。

&ep;&ep;“那个少年的宗门要是收到了信,大概也会派他去,你们到时候说不定真要倾力战一场。”

&ep;&ep;麻衣老人感慨道:“像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少年,本该是好好修行的年纪,却要踏入那旋涡里去,真的是不应该。”

&ep;&ep;苏宿听懂了自家师父言语里的关怀之意,正要说话,后者却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也是无妨,当年柢山那位晚云真人,可不是一路杀出个几乎举世无敌吗?”

&ep;&ep;苏宿躺在谷草上,心想你这个师父当得不赖啊。

&ep;&ep;……

&ep;&ep;……

&ep;&ep;临近剑会举办之日,剑庭附近的城镇里,修行者便多了起来,不过十有八九都是剑修,是应邀来参加剑会的各大剑宗弟子,偶有的其他宗门弟子,不能进入剑庭一观那位庚辛剑主,只能在此地旁敲侧击打听,让这些城镇都变得繁华起来。

&ep;&ep;剑会是剑修们的盛会,但借着这剑会,倒是能够聚集一大波修行者,让这城镇里短暂的热闹起来。

&ep;&ep;以往天色渐晚之后便会冷清下来的城镇里,此时便多点了许多灯笼,许多小宗门的修行者趁着机会便在长街两旁摆起了摊,贩卖一些法器符箓。

&ep;&ep;有幸运的家伙,一晚上便能赚得个盆满钵满。

&ep;&ep;毕竟也不是所有修行者都明白这些东西不会有半个好东西的。

&ep;&ep;特别是一些尚未踏足修行多久的女修行者,往往见了些造型精致的小玩意便迈不动脚,这便成了这些小贩眼里的肥羊,自然得好好宰上一把。

&ep;&ep;听着吆喝,想着原来有许多修行者过得还不如自己的顾泯正在一处小摊子前大口吃着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牛肉面。

&ep;&ep;阿桑看着自家小师弟,说道:“小师弟若是想吃面,回山之后,可让洛师妹……”

&ep;&ep;话没说话,顾泯便摆了摆手。

&ep;&ep;他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