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府治罪处死,但死后轮回转世,竟投胎成了将军之子,以两家的身份来看,仲莺莺与他未必不可能联姻结亲。”

&ep;&ep;濯缨听到此处,都忍不住笑了。

&ep;&ep;“果然是‘名门望族,金玉良缘’,那十六个字的命格批语,如果不加干预,好像真能轻轻松松达成。”

&ep;&ep;“轻轻松松?”

&ep;&ep;金冠束发的太子殿下冷哼一声,唇边浮现一个讥笑。

&ep;&ep;“恐怕不是,九天司命同我说的时候提了一嘴,仲莺莺出生那场雨下得格外及时,且我派人去天枢上相的紫微殿打听了一下,按照四海一荒每年呈上来的布雨表,那一日,本不该有那场大雨的。”

&ep;&ep;濯缨浓睫轻颤,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一个猜想。

&ep;&ep;如果她没记错,大雍朝端王所在的封地,应该也荒海的管辖范围。

&ep;&ep;行云布雨,乃荒海仙族的职责范围。

&ep;&ep;而每年的雨水数额恒定,多出来的这场雨,只能从其他日子里挪,如果运气不好正碰上雨水不多的大旱之年,随意挪动雨日便会有造成旱灾的风险。

&ep;&ep;濯缨语焉不详地轻声道:

&ep;&ep;“荒海仙族与须弥仙境的交集,越来越频繁了。”

&ep;&ep;前世她在荒海之时,可没有这样的趋势。

&ep;&ep;谋算布局,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灵通。

&ep;&ep;濯缨想,她得提前联系一些人了。

&ep;&ep;“……暂时掌握到的情况就这么多,天上一月,地上一年,仲莺莺现在才一岁,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谋算……诶,你跟着我进讲舍做什么?”

&ep;&ep;伏曜停下脚步,诧异看着与他一同落座的濯缨。

&ep;&ep;濯缨从沉思中抽空答:“自然是上课。”

&ep;&ep;“你不是该跟着其他仙师先补一年的课?”

&ep;&ep;“补完了,”濯缨偏头有些奇怪地瞧着他,“我没告诉你吗?我从小过目不忘,仙师给我的那三百七十九本仙术典籍,已经全部在我的脑子里了。”

&ep;&ep;话音刚落,濯缨便发现讲舍内安静了一瞬。

&ep;&ep;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里,都仿佛写着同一句话——

&ep;&ep;大事不妙。

&ep;&ep;要被卷了!

&ep;&ep;皎月倒映在荒海静谧的海面。

&ep;&ep;幽暗海面之下,是自古群居在此地的荒海仙族。

&ep;&ep;流水城,鲛宫。

&ep;&ep;昭粹已病恹恹地在床榻上躺了三日,终于等来了心上人的探望。

&ep;&ep;“……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ep;&ep;雪肤花貌的少女笑容甜蜜,唇边有两个浅浅梨涡,让人瞧着便心生欢喜。

&ep;&ep;“我只愿能够帮上你的忙——我这样做,有帮上忙吗?”

&ep;&ep;着一身天水碧的少君沉邺坐在昭粹的床榻边。

&ep;&ep;他冷峻眉眼凉如秋月,点漆深目静若古潭,十九岁的少君沉邺和日后运筹帷幄的四海之主比起来,眉眼间稍显青涩,但气度神色已经不见丝毫稚气。

&ep;&ep;他启唇,嗓音如古琴悠扬:

&ep;&ep;“你帮了很大的忙,只是辛苦你,遭到业力反噬,好在并不严重,只需将养一段时日便好。”

&ep;&ep;少女的面庞浮上几分绯色,眼眸中漾开的,是无处藏匿的情意。

&ep;&ep;“我……我没关系的!还好行雨令即便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也能调动,改换雨日的业力也没有很大。”

&ep;&ep;“谁也无法预料到改换雨日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会造成人间大旱,业力的反噬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ep;&ep;沉邺微微回头,捧着托盘的女侍卫递来一碗药。

&ep;&ep;“今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ep;&ep;昭粹嘴上甜甜应下,心里却想,如果不冒这样的险,又怎么能见到他呢?

&ep;&ep;她到荒海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ep;&ep;三个月,除了抵达荒海那日远远一瞥,沉邺从没主动来找过她一次。

&ep;&ep;若不是她那日从居住的宫殿里偷溜出去,恰好听到沉邺与臣下议事,提及须弥仙境希望荒海能够调换雨日,助须弥仙境办一件事。

&ep;&ep;擅自调换雨日者,会遭受业力反噬,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因此沉邺也迟疑不决。

&ep;&ep;昭粹听到此处,毫不犹豫地决定赌一次。

&ep;&ep;她果然赌赢了。

&ep;&ep;沉邺亲自喂她喝完药,见她被药汤苦得脸都皱了起来,忽而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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