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宴席重新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心神不宁的昭粹却坐立难安,途中便寻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ep;&ep;走到珊瑚海时,突然被人半路拦了下来。

&ep;&ep;“赤水昭粹,从前倒是小看你了,你我敌对乃是立场不同,但你为讨少君和君上欢心,竟然连亲姐姐都能出卖,真是叹为观止。”

&ep;&ep;昭粹抬头一看,拦住她的正是荒海二皇子的夫人。

&ep;&ep;在沉邺之前,二皇子才是荒海最有希望继承少君之位的储君。

&ep;&ep;到现在,即便少君之位已定,两人仍是明争暗斗不断,昭粹到荒海的这几个月以来,被二皇子妃使了不少绊子。

&ep;&ep;此刻听了她的话,昭粹涨红了脸:

&ep;&ep;“我没有出卖我姐姐!”

&ep;&ep;“你砸毁你姐姐唯一的宫观,即便不至于毁去仙身,也对仙根有损,这还不算出卖吗?”

&ep;&ep;昭粹咬了咬唇。

&ep;&ep;她知道,姐姐如今身在上清天宫,受着上清天宫日复一日的苦修煎熬,日子过得必定不容易。

&ep;&ep;她还让父皇下令暂时砸毁她的宫观,她只有这一间宫观,身体状况或许也会变差。

&ep;&ep;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ep;&ep;待日后荒海一统四海,她熬过了眼前的危机,一定会好好补偿姐姐。

&ep;&ep;昭粹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好过一些。

&ep;&ep;“我和我姐姐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让开。”

&ep;&ep;二皇子妃弯唇讥笑,脚步未动,仍挡在昭粹面前:

&ep;&ep;“外人?恐怕此刻在你姐姐眼里,你也已经是个外人了吧……”

&ep;&ep;昭粹被她说得恼羞成怒,几乎没怎么思考,便召来方才重明神尊给她的玉清扇,随手一挥——

&ep;&ep;砰!

&ep;&ep;沉邺与手下一名白衣谋士刚至珊瑚海,便见二皇子妃被昭粹扇飞,狠狠撞在红珊瑚树上的一幕。

&ep;&ep;白衣谋士瞬间变色。

&ep;&ep;糟了!

&ep;&ep;“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医师来!”

&ep;&ep;昭粹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了过来。

&ep;&ep;二皇子妃的侍女们没想过昭粹会动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召医师。

&ep;&ep;其中一名侍女怒道:“你竟敢动手伤了二皇子妃!二皇子不会放过你的!”

&ep;&ep;白衣谋士冷汗涔涔:“此事实在是误会,待宴会结束,我定亲自向二皇子殿下解释……”

&ep;&ep;昭粹将手里的玉清扇丢开,可怜兮兮地瞧着面前未发一语的沉邺。

&ep;&ep;“我听说,二皇子的母亲曾对少君您的母亲……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我只是,想替少君您出气而已。”

&ep;&ep;被昭粹玉清扇所伤的二皇子妃吐出一口鲜血,正怨恨地盯着他们。

&ep;&ep;沉邺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ep;&ep;他的生母死于后宫争斗,临死之时,也是这样,口吐鲜血不止,而那时他的父亲,却陪在君后和二皇子身边,一家人和乐融融。

&ep;&ep;白衣谋士回过头来,头疼地看着她:

&ep;&ep;“昭粹公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正欲与二皇子谈和吗?你现在闹成这样,要如何收场……”

&ep;&ep;默然良久,沉邺淡淡开口:

&ep;&ep;“那就不必谈和。”

&ep;&ep;“少君!”

&ep;&ep;白衣谋士一怔,急忙道:

&ep;&ep;“之前濯缨公主与臣提过,荒海如今的状况,不能再继续内斗下去,要想成大事,必须暂时放下旧仇,令荒海上下齐心,才能……”

&ep;&ep;“二皇子之力,如今已不能与我相抗。”

&ep;&ep;“可他爱妻如命,虽不能相抗,但奋力一搏,也能让我们损兵折将啊!”

&ep;&ep;他没有理会谋士的劝阻,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玉清扇,放回了昭粹的掌心。

&ep;&ep;“我给少君添麻烦了吗?”

&ep;&ep;她紧张地握住沉邺的衣袖,咬了咬唇道:

&ep;&ep;“如果添麻烦了,我这就去给二皇子道歉。”

&ep;&ep;说着抬脚便要走,沉邺握住她的手腕。

&ep;&ep;凉如秋月的眼眸中,有陈年的恨意浮现。

&ep;&ep;他一字一顿道:

&ep;&ep;“我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必向二皇子屈膝。”

&ep;&ep;昭粹愣了愣,随即感动得一塌糊涂。

&ep;&ep;一旁的白衣谋士气得五脏翻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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