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就是单纯的想把面前的人都杀了。

&ep;&ep;没过两日,濯缨便听说了青溟真王被须弥仙境赎回去的消息。

&ep;&ep;濯缨有些意外:

&ep;&ep;“……这还能赎回去的?”

&ep;&ep;“拷满不承,取保放之,是清源神君定下来的天规之一。”

&ep;&ep;金冠白衣的伏曜双手环臂,看上去脸色不佳。

&ep;&ep;“真想不通铁面无私的清源神君为什么会定下这么一个规矩,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就是青溟真王派朱厌来杀你的,还用证据?他说不小心才让朱厌跑出去的,我还说我不小心把他砍了呢!”

&ep;&ep;伏曜满脸写着“迟早要把须弥仙境全杀了”。

&ep;&ep;濯缨倒是能理解清源神君的用心。

&ep;&ep;这条规矩可以说是专为须弥仙境所设,天规不可违背,但能花钱取保,也算一种缓和两方关系的手段。

&ep;&ep;毕竟须弥仙境是不懂什么叫遵纪守法的,他们一怒就是开杀,上清仙人不会被他们杀死,会死的只有被仙人一怒波及的百姓。

&ep;&ep;“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清源神君说了,须弥仙境花了大价钱赎人,这笔钱天宫没要,又添了点给你专门建了个小膳房,请厨神来给你做一日三餐,正好给你补身体,到时候你拿着玉牌就能进。”

&ep;&ep;旁边梳着耳朵偷听的叶时韫眼前一亮。

&ep;&ep;她冲着濯缨张了张口型。

&ep;&ep;想吃!

&ep;&ep;其余几个人与叶时韫交头接耳一番,转头也冲濯缨无声张嘴。

&ep;&ep;带饭!带饭!我也要!

&ep;&ep;濯缨:“……替我谢谢清源神君。”

&ep;&ep;另一头,重伤的沉邺也终于被送回了荒海海底。

&ep;&ep;消息早在他回来之前便已经被荒海的某些人得知,那些本就不服沉邺的力量拧成了一股绳,誓要抓住这次机会来个釜底抽薪,让沉邺永世不得翻身。

&ep;&ep;昭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来时,沉邺所在的少君府已经被团团围住。

&ep;&ep;她被沉邺的一位兄长抓了起来,准备在必要时拿来胁迫沉邺。

&ep;&ep;停泊在流水城外仙船内的沉邺伤势未愈。

&ep;&ep;听说这件事后,他苍白着一张脸,只淡淡道:

&ep;&ep;“无用功而已。”

&ep;&ep;不知道是说这些人围剿他的行为,还是说昭粹被抓这件事。

&ep;&ep;他将派出去追杀谢策玄的队伍调了回来,由小柳儿带着鳞甲卫突袭,只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便将叛党除尽。

&ep;&ep;他的三皇兄站在少君府的府门前,双手颤抖地将刀架在昭粹的脖子上,对闯进来的沉邺喊:

&ep;&ep;“别动!沉邺,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

&ep;&ep;咻——!

&ep;&ep;弓弩比他的话语更快,昭粹几乎都没来得及害怕,便见沉邺身后一道碧色灵光回转,一支冰箭倏然而至三皇子的眉心。

&ep;&ep;噗嗤一声。

&ep;&ep;温热的鲜血和脑浆炸了昭粹一脸。

&ep;&ep;从决定起兵到包围少君府再到被沉邺诛杀,三皇子一干人等蹦跶了不过三日,便被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ep;&ep;侍女替昭粹擦干脸上污渍,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ep;&ep;她呆愣愣坐在床榻边,整个人似乎还静止在沉邺那支冰箭擦过她鬓发时的那一瞬间。

&ep;&ep;那支箭,冷得吓人,寒意能钻进人的骨子里。

&ep;&ep;“……少君已经多少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到底是何人能将少君伤到如此地步?能让少君毫无防备直刺心脏,若非心腹,便是仙力强大的大能……”

&ep;&ep;“需养几日?”

&ep;&ep;“毕竟伤及心脉,小心将养百日不为过。”

&ep;&ep;“百日?三皇子的残部还未彻底清扫,将少君受伤的消息传回的内奸也还没擒获,诸多要事需要少君定夺,你这医师到底能不能行?”

&ep;&ep;“不得无礼……谁在外面?”

&ep;&ep;门外的昭粹吓了一跳,见内室所有人齐齐回头看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ep;&ep;有眼色的臣下见是沉邺的未婚妻,知道她今日遭到挟持,必定万分惊惶,便识趣地带着其余众人告辞。

&ep;&ep;待内室只余她和沉邺二人时,不知怎么,昭粹浑身都有些僵硬,好一会儿都站在原地未动,倒是沉邺先眉心微蹙,低低吸了口气。

&ep;&ep;“少君没事吧?”

&ep;&ep;昭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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