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等了半晌,风颂才抬起一双如覆冰霜的凤眸,声音寒冷,却依旧不看她:“我听说了魔主的婚事。”

&ep;&ep;“放我走。”

&ep;&ep;“以免……碍了你和你未来道侣的眼。”

&ep;&ep;“碍眼?”罗暮衣那会儿心情也不好,想着也烦闷,便冷笑答道,“怎么会碍眼?我是让你做情夫,这与我和旁人结侣并不冲突。”

&ep;&ep;不想,罗暮衣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风颂的冷战功力,也再次体验了最初俘虏他的反抗强度。

&ep;&ep;凤凰难驯。罗暮衣驯了他一段时间,风颂本是不怎么反抗了,常是认命地闭眼不回应。

&ep;&ep;但这次对话后,她但凡碰他的手指头一下,他都会激烈地反抗,几乎是拼命挣开她那种。

&ep;&ep;手脚被制,便上嘴。

&ep;&ep;有几次她差点没被咬死。

&ep;&ep;总之,罗暮衣如今回忆这两件事,便是想借此证明,二人那古怪的情愫,竟从那时就起了。罗暮衣以为,从这两件事里可以管中窥豹。

&ep;&ep;而这就导致了,大婚后,两个人一同重新睡在荆岫宫时的尴尬。

&ep;&ep;大婚,他们在众修见证下,对山川大泽发誓,结为天地共证的道侣。这个关系他们都不适应。

&ep;&ep;而和罗暮衣记忆不一样的是,风颂并没有在大婚之夜冷淡地离开荆岫宫,让她一个人过。

&ep;&ep;他只是冷着脸留在了她的宫中,冷着脸躺到了她的榻上。

&ep;&ep;但他们也没做什么。他们尴尬、微妙地一起躺了一夜,手挨在一起。

&ep;&ep;第二天,罗暮衣让风颂在剑穗上挂她的睚眦,风颂冷冷表示不愿,她逼他挂,他最终挂了。

&ep;&ep;但见风颂态度过冷,罗暮衣微妙地揣测了下他的想法,就暂时没有干过这种事了。

&ep;&ep;最初的半年,除了公事,罗暮衣看来是各过各的。

&ep;&ep;但她回忆起来,有些事早有迹象。

&ep;&ep;比如,有人大概看出他们“各过各的”,送她一些乐子,如漂亮的落魄贵族公子。

&ep;&ep;风颂却总会半夜来找茬,能让他找茬的公事倏然堆积如山。哪怕他远在仙盟,也会突然回到荆岫宫。

&ep;&ep;而罗暮衣当时看出来一些端倪,还莫名地有一点高兴,也没明说,等着风颂开口。

&ep;&ep;结果,风颂没不开口。

&ep;&ep;后来,望北台有情报被仙域偷走,罗暮衣因为一些事由和误导把来源推到风颂那处。她以为他是只为了仙台才每晚过来偷她情报,气得饭都吃不下。

&ep;&ep;罗暮衣实在没胃口,但也理解风颂的立场。她第一次真的决定和他各过各的。

&ep;&ep;那段时间,罗暮衣看到风颂就绕道走(正像十年后这次分开的预演),要见面,她也躲开,死也不见。

&ep;&ep;直到一次绕不开的宴会,风颂一进来就直直看她,款款走近她坐下,垂眸把戴了“睚眦”剑穗的“万寒”放到“殃见”旁边,却见殃见取下了“雪凰”。

&ep;&ep;他愣了会儿,闷声问她为何。

&ep;&ep;罗暮衣一句话都不说,提刀转身走了,之后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ep;&ep;罗暮衣逐渐在路过的地方可以看到折好的桂花,清心魔的仙露,疗伤的灵芝。

&ep;&ep;再过不久,她的案上也多了一道竹简,风颂在里面详细写明了他并未出卖她的证据。

&ep;&ep;罗暮衣心中对此古怪,但因为之前的事,她颇感疲惫,而风颂不露面,这些灵物不断地被送来,她的心也乱了几分。

&ep;&ep;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感觉,不耐烦地去找他。

&ep;&ep;“你是喜欢我么?做这些。”罗暮衣直接问了。

&ep;&ep;风颂抿唇,别开脸,寒声道:“怎么可能。”

&ep;&ep;“……”罗暮衣真的被气到了,“那以后不要做这些事。我们保持距离。”

&ep;&ep;风颂脸白了。

&ep;&ep;但罗暮衣没想到的是,他竟反问了回来:“那魔主喜欢我么?”

&ep;&ep;“……”罗暮衣一下不知道怎么答。

&ep;&ep;风颂:“你也对我做了不少这般事。”

&ep;&ep;“…………”

&ep;&ep;总之,这之后,二人的关系,让罗暮衣产生了从没体验过的感觉。他们对对方似避非避,看到对方时,那种微妙的感觉竟从可以控制到让人不适(至少罗暮衣这里是)。

&ep;&ep;她尽量避开风颂,但看到风颂,却有几分紧张。身为一百岁的人,这着实不该。

&ep;&ep;风颂见面,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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