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一次是他三岁那年得知父母死讯,第二次就是刚刚。看来阮遂真的是把陆行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不过陆行值得。

&ep;&ep;严远看着细心感知阮遂情绪,及时安抚阮遂的陆行想。

&ep;&ep;这边温情无限,肯特那边可是惊了。

&ep;&ep;他没想到434号和阮遂居然是这种关系,而且看样子除了阮遂、刚刚和阮遂斗嘴的人以及很多人,也都知道434号的身份。

&ep;&ep;而且他们不止知道,和434号相处时眼神里也没有丝毫厌恶、害怕、忌惮,跟对待普通人没有区别,甚至和434号为朋友、恋人。

&ep;&ep;肯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傻的人。

&ep;&ep;434号这种实验体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极其危险,如果不能被人掌握,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

&ep;&ep;但听434号言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这帮人居然在知道434号身份后,没有丝毫防御措施,还让他成为红莲的主人。

&ep;&ep;这群人是疯子吗?!

&ep;&ep;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你们疯了吗?知道他是实验体,不做丝毫防御,就敢让他成为红莲的宿主!他就是个人形怪物,你们就不怕他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危险?”

&ep;&ep;“实验体”“危险”“怪物”三个词再次触动了阮遂敏感的神经,那股自从知道陆行遭遇后,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暴戾之气刹那间蒸腾而起。

&ep;&ep;阮遂腾地起身,那一瞬间快到陆行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听到响声,反应过来后,就看见肯特满脸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地抱着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豆大的汗水滴在脸上,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ep;&ep;见阮遂还要补上一脚,陆行连忙起身拦腰抱着阮遂,不住地在他耳边轻声念叨:“教官,冷静,教官冷静。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ep;&ep;开玩笑,阮遂虽然是治愈者,论体力、速度不如作战者,但陆行可能忘记阮遂的格斗能力完全不输于高阶作战者。他一次蓄力一击就够肯特这样等级不高的治愈者受的了,再来一下,肯特不死也重伤。

&ep;&ep;严远也是赶忙上前把倒在地上的肯特架起来远离暴怒状态下的阮遂,甚至用自己挡住阮遂看向肯特的视线,内心瀑布汗。

&ep;&ep;他今天见证了阮遂再次失控,看来以后不能去惹陆行。否则,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ep;&ep;陆行这边也是连抱带拖,外加安抚,才让阮遂平静下来。他轻轻轻吻阮遂的额头,声音有又低又宠还含着笑。

&ep;&ep;“教官,你真爱我。不生气了,他还有利用价值,等问完了,再处理他。”

&ep;&ep;还没缓过劲的肯特听见这句话,更难受了,这帮人是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好歹他也算——

&ep;&ep;算了,想那些没用。往严远身形里躲了躲,肯特悲催地想。

&ep;&ep;听到陆行安慰,阮遂挣扎渐渐缓和了下来,然后他靠在陆行身上重重喘了两口粗气,理智才完全回归。意识到自己反应真的有些过火了,难得有些脸红,嗫喏道:“我、我有分寸,就算打个半死,我也能保他活着进医院。”

&ep;&ep;肯特:“……”

&ep;&ep;一阵鸡飞狗跳过后,缓过来的四人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只不过碍于肯特强烈要求,他们换了个地方。

&ep;&ep;现在他们三人坐在一边,肯特坐在另一边,中间是一个大大的会议桌,绝对能够阻拦一下可能还会暴怒的阮遂,让他有点反应的时间。

&ep;&ep;“好了,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了,说吧。”陆行单手放在会议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你最好不要撒谎。”

&ep;&ep;肯特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没想过撒谎。

&ep;&ep;“那我们从何说起呢?就从你吧。”肯特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抬手指了指阮遂,吐出两个字,“阮遂。”

&ep;&ep;“阮遂”两个字肯特说的很轻,但却不啻于一声惊雷炸在陆行耳边。他不由瞪大眼睛,指着肯特,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丝怒意:“你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吗?”

&ep;&ep;肯特满意地看见了他想要看见表情,心中一直以来的不安缓解了不少,他淡淡道:“我当然知道。”

&ep;&ep;“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和教官没关系。”

&ep;&ep;“不,有关系。”肯特打断陆行,“我在马洛里办公室的保险箱里看到了阮遂从三岁到现在的照片,每一张照片后面都标注了拍摄的时间、地点。阮遂是在马洛里监视下长大的。”

&ep;&ep;“什么!”陆行和严远都惊了,阮遂倒是很淡定,他看着肯特缓缓道:“是因为陆行特殊的精神海吧。”

&ep;&ep;肯特知无不言:“我也是这么猜测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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