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个什么劲?”

&ep;&ep;冷于姝又在李父的胸口一点,解了他的定身法,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不知该说些什么。

&ep;&ep;薛宴惊拿出门派腰牌,在他眼前一晃:“玄天宗门下弟子,来此降妖。”

&ep;&ep;李父脸色不太好,玄天宗镇守中州,是附近百姓眼中一等一的名门正派,自然不是他口中的野道士了。

&ep;&ep;李家儿子扑通一声跪在李夫人面前:“娘,我以后一定好好学做生意,好好孝敬您,保证让您比我爹在时还风光!”

&ep;&ep;“好,好!”

&ep;&ep;李父重重地咳了一声,这话说的,什么叫“比爹在时还风光”,他爹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呢吗?

&ep;&ep;哭成一团的四人却压根没分神去搭理他,儿媳也哭着抱住李夫人:“对不住,娘,我以后再也不气您了。”

&ep;&ep;“行了,别这么矫情,一会儿再把鼻涕弄我身上,”对她李夫人就没有什么和风细雨了,此时别扭地推开她,“再说人活着不就是这样吗?吵吵闹闹的才有鲜活气儿。”

&ep;&ep;儿媳却抱着她死活不撒手,半晌李夫人也软化下来,拍了拍她的背。

&ep;&ep;薛宴惊适时开口:“少夫人,李公子,敢问你夫妻二位又是如何中招的?”

&ep;&ep;“是那日去拜访时,妹子送了我们两柄铸造颇为精美的铜镜,我们不疑有他,便直接放在房里用了起来,”李家儿子回忆着,“直到有一日,我夫人对镜梳妆后有事匆匆离开,我却看到那镜子里还有一个夫人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吓得毛骨悚然,连忙要逃,一转身,就看见我用的那柄铜镜里还映着一个我,他、它对我伸出了手,然后我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方寸之间,周围皆是铜铸,唯有一道窗口亮着光,我顺着窗口看过去,发现那正是我与夫人房间里的烛光,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关在了镜子里……”

&ep;&ep;他脸色越发苍白,显然是心有余悸。

&ep;&ep;薛宴惊点了点头:“李夫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ep;&ep;李夫人拉着儿女三人向她行了个大礼:“仙师言重了,您救了我们一家,何谈相求,但请吩咐便是。”

&ep;&ep;薛宴惊把师姐收来的铜镜展示给她看:“我需要你帮忙去说服其他人家。”

&ep;&ep;“说服?”李夫人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何仙师竟要上说服二字,转念想起那铜镜铺子已经在雾隐镇上开了足有半年,却只有自己一人去通知了玄天宗,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想要更完美的孩子是不是?”

&ep;&ep;“……”

&ep;&ep;“不会的,”薛宴惊没有开口,李夫人兀自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想必只是没发现罢了,待我们把话说清楚,那些人肯定还是想要真正的孩子回来的。”

&ep;&ep;薛宴惊垂眸:“但愿如此。”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28章28

&ep;&ep;◎软硬不吃◎

&ep;&ep;李夫人蓦地想起什么,又将薛宴惊二人请到一旁叙话:“仙师,扮做昊儿的鬼怪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孩子他爹到处巡视生意,我家老爷会不会也被……”

&ep;&ep;冷于姝瞥了李家老爷一眼,漠然反问:“你觉得他有变得更好更完美?”

&ep;&ep;“这……”李夫人险些语塞,“倒是没有。”

&ep;&ep;冷于姝不说话了,用眼神沉默地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ep;&ep;薛宴惊怕李夫人觉得尴尬,连忙接过话头道:“他没问题,我从铜镜铺子的伙计口中问出些东西,它们每次化形都要付出一定代价,还要吸收被取代者身上的大量精气,而年长者精力往往不如少年,所以它们会尽量选择年轻人来替代。”

&ep;&ep;李夫人又看了一眼女儿:“那……女婿呢?”

&ep;&ep;薛宴惊翻了翻从铜镜铺子搜出来的账本:“上面写着李家小姐只购置过三枚铜镜,不过以防万一,我们待会儿顺路去看看好了。”

&ep;&ep;李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又道了声谢,匆匆回房梳洗,准备随二人出门。

&ep;&ep;薛宴惊和冷于姝搭话:“五师姐,你平日处理这些任务时,也常常遇到类似的鬼怪吗?”

&ep;&ep;“这次所遇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居然懂得通过铜镜害人,”冷于姝摇摇头,“我平时遇到的大多是未成形的鬼物,它们未必是从鬼蜮流窜来的,人间贪嗔痴欲都可能会形成这种东西,只不过它们都很淡,成不了气候。”

&ep;&ep;“贪嗔痴欲啊……”薛宴惊轻叹。

&ep;&ep;“嗯,凡人常常以为鬼物乃人死后所化,但我们修界认为,除了鬼蜮出来的那些东西,其余盘桓人间的鬼物都是由人的恶念所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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