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翟意转身,刚好和公子的眼神对上。

&ep;&ep;一个平静自如,一个算计审视。

&ep;&ep;翟意走到马车旁,淡声:“公子,别院烧了,我们起程吧。”

&ep;&ep;“嗯。”

&ep;&ep;公子轻咳一声,放下帷幔。

&ep;&ep;翟意坐上马车前室:“走吧。”

&ep;&ep;二号扬起缰绳,黑马拉动马车,踏上去往江州的官道。

&ep;&ep;官道被各州知府修整过,哪怕这几日下过大雨,地面也比山路好走了一些。

&ep;&ep;翟意双手环胸,倚着车厢,突然道:“想问什么就问?你偷看我好久了。”

&ep;&ep;二号的眼神从他们离开昌州开始。就一直在翟意身上扫视,像是要透过翟意的身体看清她到底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一样。

&ep;&ep;二号被抓个正着,微怔:“你还是一号吗?”

&ep;&ep;翟意偏头看他:“我易容了?”

&ep;&ep;二号一开始也以为是易容术,但公子没发现她的异端,他也没看出什么易容过的痕迹。

&ep;&ep;他摇头道:“没有。”

&ep;&ep;翟意双手搭在脑后:“我只是想起往事,性情自然与从前不同。”

&ep;&ep;“但我依旧是公子的守护者,不会背叛公子,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ep;&ep;“而且我因为恢复记忆,致使武功大增,对公子的生命安全也有了很大的保障,你不应该觉得很好吗?”

&ep;&ep;二号思忖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ep;&ep;“对了,你说自己是黎幽族人,据我所知,黎幽族已经在三年前被灭族了,眼下只剩下你一个族人了,你如今恢复记忆,那你可知灭族之人?”

&ep;&ep;翟意听到车厢内的呼吸由轻变重,神色怡然道:“前尘往事已经过去,我不想追究旧事。”

&ep;&ep;二号惊奇道:“啊?灭族之事你不追究?这么看的开吗?”

&ep;&ep;“江湖上不免打打杀杀之事,今日我灭了你满门,明日你要复仇,灭了我满门,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一辈子都要在报仇雪恨中度过,不累吗?”

&ep;&ep;二号像是被翟意这番话冲击到了,迟疑了片刻,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是真服你。”

&ep;&ep;这种血海深仇也能说放下就放下,没有一点芥蒂愁怨。

&ep;&ep;这等胸怀气魄,普天之下都找不出来第二人。

&ep;&ep;翟意闭上眼,听着车厢里的气息渐渐微弱,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ep;&ep;你在怕什么?

&ep;&ep;是明明不想救原身这个差点气绝身亡的累赘,却意外发现了原身的体质和血液不同于常人,甚至可以缓解你毒发时的痛苦,所以你才将原身带回到璇玑阁,不仅不帮原身恢复记忆,还不停地劝导原身对你死心塌地,赴汤蹈火呢?

&ep;&ep;这也就是为什么翟意接受到剧情线时,无奈的骂了一句原身是个“冤种”的原因。

&ep;&ep;二号继续专注赶车,翟意刚要闭眼休息,就听见车厢里传来公子微弱的声音。

&ep;&ep;“翟意,你进来。”

&ep;&ep;“是。”

&ep;&ep;翟意起身,拉开惟裳进入车厢。

&ep;&ep;明明是季夏时分,她却披着一件白虎裘皮的大氅,比玉还要白上几分的肤色,让她整个人透着几分病气和恹恹不振。

&ep;&ep;公子招手,面露忧色和担心,问:“别院围剿之事太过突然,我还来不及问问你,地藏宫一行可有受伤,你说中了金蝉之毒,这毒可有解?”

&ep;&ep;翟意说:“回公子,属下没事,属下虽中了金蝉之毒,但因属下血液百毒不侵,金蝉之毒没有危及性命,过几日属下用了内力自行化解。”

&ep;&ep;公子松了口气:“那就好,此次让你去地藏宫,你可怨我?”

&ep;&ep;翟意摇头:“不会,能为公子做事属下荣幸万分。”

&ep;&ep;公子勾唇:“果然是我喜欢的守护者,如此忠心耿耿,让我深感欣慰。”

&ep;&ep;翟意垂眸,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银盒。

&ep;&ep;公子瞳孔一缩:“金银盒?你竟然找到雪蟾了?”

&ep;&ep;此次一号去往地藏宫的目的就是偷取雪蟾。

&ep;&ep;翟意递过去:“幸不辱命。”

&ep;&ep;公子接过,打开盒盖,一股刺骨的寒气飘来,盒中趴着一个全身透白的蟾蜍。

&ep;&ep;雪蟾以毒为食,却也全身剧毒。

&ep;&ep;雪蟾是公子想要解除体内剧毒的药材之一,如今他们赶往江州,为的就是找寻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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