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骞脸色惨白,他现在明白了,不,不只是,他还是别人选好的替罪羊,最后时间拉出来挡灾的人,因为他的确与品仙阁牵扯很深,拿了不少钱,也干了不少事,根本扯不出来,偏偏身份还很合适,出身够,分量也够……

&ep;&ep;“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ep;&ep;李骞看向武垣的目光有些恐惧。

&ep;&ep;什么倭人,细作情报,意图来犯……

&ep;&ep;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态有这么严重,他真的只是以为上下齐心赚点钱,他也知道武垣有本事,不知道对方这么有本事,大概是以前遇到的事太小,影响了对方的发挥,他还以为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结果今次自己被蒙在鼓里,别人已经查到了这么多……

&ep;&ep;这是第一次,他开始正视自己和武垣的差距。

&ep;&ep;武垣简单解释了几句:“……是范志用卖的你。”

&ep;&ep;“他为什么卖我?”

&ep;&ep;“当然是上面给的指示。”

&ep;&ep;“但这并不够你看透全局。”

&ep;&ep;“当然,”武垣颌首,“蝶烟是我的人。”

&ep;&ep;“不可能!”李骞不信,“她只是假意逢迎你,那是御刀郎交给她的任务,她对很多男人都这样,全部都是假的,她才不会喜欢你,她喜欢的是那个短命的苏云栖!她连我都拒绝了,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ep;&ep;他对蝶烟是有几分心的,不可能看不出来。

&ep;&ep;武垣:“所以,她也不会是御刀郎的人,不存在真心,只要开出足够的价钱,她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

&ep;&ep;李骞:……

&ep;&ep;是啊,蝶烟心里藏着那样一个男人,怎么看得上这世间凡夫俗子,看不上他李骞,不喜欢武十三郎,自然也不会对御刀郎真心,怎么就不能改弦易张,跟别人合作了?

&ep;&ep;“可御刀郎那么厉害,凡有所想,几乎没有做不成的,得不到的,那么厉害,不可战胜……”

&ep;&ep;“这不是战胜了?”

&ep;&ep;武垣从怀里掏出几本册子,递给李骞。

&ep;&ep;那是从待贤坊里找出的,御刀郎用来控制别人的证据。时间不多,他只顺手拿了这几本,但分量已然足够。

&ep;&ep;李骞不傻,快速翻看几页,很快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ep;&ep;武垣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更谈不上温和:“我朝现今是有些乱象,天子和太后有争端,眼没瞎的人都看得到,天子虽没有大格局,大政治智慧,但李氏江山得的正,他不聪明至少心软,不会有苛政,有贤臣辅佐,总可以守成;太后虽是女子,其眼光格局却史书上鲜见,自身才高,却不会短视自傲,非常有容人之量,山不让尘,川不辞盈,若能整合朝臣力量,来日万邦来朝,也非不可能……”

&ep;&ep;“我同你一直处的不怎么好,以后也可能继续对立,你看我不惯,我看你也不顺眼,道不同,不相为谋,但那些小打小闹都暂且抛到一边,我须得郑重提醒你,御刀郎,是倭人。”

&ep;&ep;“你我皆知这两个字的分量,那个破落岛上的人懂什么王道之治,肮脏落后,行事没有底线,为了利益,连自己治下百姓都会残害虐杀,从古至今,更是屡屡犯我海线,旁人谈起来可能还得想象一二,可你我都是直面过战场的人,都有兄弟死在战场,他们的脸,他们的鲜血味道——不知道你怎么想,我反正忘不掉。”

&ep;&ep;“我们谈个买卖怎么样?先除外患,彼此毫不保留,之后各凭本事,你继续走你的路,我依旧过我的桥,如何?”

&ep;&ep;武垣虽然说着要合作的话,站的却离李骞很远,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品仙阁里,御刀郎最防的人其实就是你,尤其他的身份,必然对你瞒的死死,你动手,也算有个带罪立功的机会——”

&ep;&ep;“你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应该这么窝囊,死在这种破局。”

&ep;&ep;“你当我李骞是什么人?”李骞抬眼,眸底被熊熊怒火点燃,“少废话,干就干!”

&ep;&ep;如果说蝶烟的反水不能让品仙阁遭到痛击,李骞的叛出,可是让品仙阁太痛太痛了。

&ep;&ep;他知道太多品仙阁的秘密,人脉网络,利益输送链条,甚至钱库金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ep;&ep;品仙阁的确藏着一手,不想暴露给任何人知道,可谁叫他是李骞,左骁卫中郎将,多少功劳都是自己实打实拼出来的,哪能没这个嗅觉本事?

&ep;&ep;他还有很多能调动的人手……

&ep;&ep;于是很快,四方迅速响应,左骁卫第一次和内卫精诚合作,瞬间捣毁品仙阁诸多暗点,缴获一堆堆金银财宝古玩字画,以及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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