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终于,她忍受不住,饿晕倒在地上。

&ep;&ep;再次醒来,吕洛儿发觉自己身处一个温暖的小屋中,前方还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ep;&ep;美人儿见她醒来,于是端起桌上的蛋羹,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ep;&ep;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吕洛儿心力交瘁,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好意,她越发觉得父亲冷漠无情,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ep;&ep;美人掏出丝巾,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还笑道:“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哭,小心噎着。”

&ep;&ep;看到美人儿脸上的笑,吕洛儿停止了哭泣,心上有一根弦仿佛被触动。

&ep;&ep;她好像一见钟情了。

&ep;&ep;这三日,美人儿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吕洛儿很久,吕洛儿感激涕零,自是情根深种。

&ep;&ep;美人儿主动向她坦白了身份,说她是北姜国的怀绮公主,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ep;&ep;一开始,她还是有些犹豫的。

&ep;&ep;怀绮公主摸着她的脸,眼神温柔又深情:“洛儿,只有站在权力的顶峰,我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堂堂正正地在一起,我会让你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ep;&ep;在怀绮公主美人计与攻心计并行的条件下,吕洛儿妥协了,她愿意做北姜的内应。

&ep;&ep;她也曾怀疑过、迷茫过,直到李承霖登基为帝后……

&ep;&ep;李承霖颁布了新诏令,承认了东越同性婚姻的合法性,并决定册立江辞为后。若不是北姜突袭,只怕江辞已经行完立后大典,与李承霖伉俪情深,已经是人人称颂的帝后了。

&ep;&ep;吕洛儿彻底不再迷茫。

&ep;&ep;怀绮公主说的没错,只有站在权力的顶峰,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ep;&ep;因此,她便更加不遗余力地帮助怀绮公主,助她一步步往上走,直至达成愿望。

&ep;&ep;可是如今,全被江辞毁了。

&ep;&ep;吕洛儿看着江辞,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毁了她的大业!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ep;&ep;江辞听着她自认为感人至深的故事,只觉得好笑:“她照顾了你三天,你就觉得感激不已。你父亲养育了你十几二十年,你可曾感激过?可曾心疼过他的辛苦?”

&ep;&ep;吕洛儿看着吕伯言,觉得他似乎老了很多,头发开始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不少。她哽了一下,却不认为自己错了,于是转移了视线,嘴硬地反驳道:“爹爹对我好,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罢了!把我送进宫中,借此稳固他的仕途,哪里有考虑过我的意愿呢?”

&ep;&ep;“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子,必得参加秀女大选,这是明文规定的。虽然陛下登基后,已经废除了这条规定,但在当时是存在的。因此你父亲并不能抗旨不遵。况且……”

&ep;&ep;江辞顿了顿,继续说:“你当初正是不想进宫为妃,因而离家出走,才与怀绮公主有了一系列纠葛,可到头来,你还是进了宫,成了李承贺的妃子。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ep;&ep;吕洛儿冷冷道:“这不一样,我是自愿的。”

&ep;&ep;“自愿也好,被迫也罢。总之,你还是成了李承贺的妃子。”

&ep;&ep;吕洛儿还是念叨着:“这不一样。”

&ep;&ep;江辞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ep;&ep;她抬起头,眼眶红红,质问道:“你笑什么?”

&ep;&ep;“我笑你……可笑至极。你为了怀绮公主抛弃一切,而她为了一切都可以抛弃你。”

&ep;&ep;“你胡说!”

&ep;&ep;“若她真的喜欢你,怎会亲手把你送到别的男人枕边?若她真的在乎你,怎会把刀尖对准你的喉咙,还将你一掌拍下马?”

&ep;&ep;吕洛儿一时哑言,嘴里只重复着“不可能”“她爱我”,过了一会儿,又疯了似的,不顾疼痛地拔出肩上的箭,将箭头对准自己的脖颈。

&ep;&ep;就要刺进去时,吕伯言夺过那支箭,扔到一旁,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向江辞行礼:“洛儿罪大滔天,当按东越律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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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凤鸣关同曜州一样,也是易守难攻。

&ep;&ep;当初北姜能攻下凤鸣关,全靠内应假传圣旨,骗过了凤鸣关的守关将士。

&ep;&ep;现如今,北姜退守在凤鸣关,想要一举攻下,也并非易事。

&ep;&ep;李承霖、江辞和颜副将等人研究着地图,迟迟拿不下主意。

&ep;&ep;颜副将指着地图上的山脉,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从凤鸣山入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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