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啊,中午想睡会儿都不行,家长溺爱的后果。”

&ep;&ep;......

&ep;&ep;女孩奶奶嘀咕:“孩子小时候都活泼好动,不吵不闹才奇怪。”

&ep;&ep;周围的乘客怨声载道,林也发现女孩气促,已经不能咳嗽,低声问乘务员:“你会海姆立克急救法吗?”

&ep;&ep;“我,我会,但我不敢,你是医生吗?”乘务员怕女孩出事担责。

&ep;&ep;江沐说:“我会。”

&ep;&ep;“你是医生?”

&ep;&ep;“我是警察。”

&ep;&ep;“没有医生吗?谁来救救她?”孩子母亲听着女儿愈发急促的呼吸,开始着急,无助地询问乘务人员。

&ep;&ep;“我来吧。”唐非晚接收林也递来的眼神,走上前,接过听诊器,先听患者的心脏,确定心脏没有问题。她先前和林也低声交流,都怀疑异物卡喉阻塞气道,于是从身后抱住患者的腰部,行海姆立克急救法,反复数次,女孩吐出花生粒。

&ep;&ep;花生粒排除,唐非晚松开抱着她的双臂,女孩咳嗽两声,因为受惊开始嚎啕大哭。

&ep;&ep;“怎么回事?没问题吧?”乘务人员问,“请问你是不是医生?”

&ep;&ep;唐非晚点头:“我是。”

&ep;&ep;乘务人员心头大石落下。

&ep;&ep;三分钟后,女孩的哭声渐止,因为气道阻塞产生的症状解除。唐非晚接受女孩亲属的感谢,一行四人准备回去,突然被乘务人员叫住。

&ep;&ep;“您好,耽误您两分钟。”

&ep;&ep;“需要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医师证,然后写一张患者病情说明。”

&ep;&ep;“你看吧,我就说列车上救人特别麻烦。”路雨晴吐槽,“异物堵塞还好,如果心肌缺血需要心肺复苏,中途不能停车,胸外按压几十分钟大概率也救不回来,运气不好,多半会被家属投诉甚至吃官司。”

&ep;&ep;乘务员赔笑:“我们走正常程序,确实需要登记。”

&ep;&ep;林也哂笑:“只能希望出台更多法律法规来保护我们自愿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

&ep;&ep;唐非晚没有携带医师证出门,幸好以前保存着照片,正好可以填写资料。她写完材料返回3车厢已经临近2点,深受其害的路雨晴吐槽:“保护患者,或者患者家属的条例多,怎么不来保护我们医护人员?”

&ep;&ep;江沐搂着她的腰安抚:“我来保护你。”

&ep;&ep;“去。”路雨晴不舍得拍开她的手,轻轻地覆盖着。

&ep;&ep;***

&ep;&ep;列车下午2点37分到站,郦城32c的高温,她们都脱去长袖外套,林也穿着浅色碎花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知性中略带慵懒的女人味。唐非晚法式收腰条纹v领衬衫,戴眼镜,不说话时,甚至带着两分禁欲感。

&ep;&ep;她们踩着平底鞋,走在前面。路雨晴穿高跟鞋,吊带异域风长裙,旁边的江沐白色上衣,橘色单肩背带裤,拖着行李催促她:“路大美女,搞快点,她们都在路边啦。”

&ep;&ep;“好热。”路雨晴虚睁着眼,抬头望向江沐。

&ep;&ep;一行四人坐出租车抵达民宿,先在前台登记,两间大床房。

&ep;&ep;202和203。

&ep;&ep;“先收拾,4点半出门,打车去郦城的连港老街。”林也前段日子养病,所以她时间充裕,负责做攻略。

&ep;&ep;路雨晴点头:“行,午安。”

&ep;&ep;唐非晚刷卡,抬头看向她:“午安?”

&ep;&ep;“是啊,睡会儿,好困。”

&ep;&ep;“哦,午安。”唐非晚推开房门,拉着行李箱进房。她转身问紧随其后的林也,“休息吗?要不要先铺床?”她们在民宿住两天,周日下午4点的航班回蜀江。

&ep;&ep;“好,铺床。”

&ep;&ep;唐非晚将洗护用品拿去洗手间,出来时林也已经把带来的四件套摆放在旁边,准备换被套。她两三步走近,抱着四件套:“我来。”

&ep;&ep;“糖糖,我有手有脚,你不能太过溺爱。”林也无奈的表情。

&ep;&ep;“不是溺爱。”林也手术至今2个月零7天,虽然身体康复大半,但是伤处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因此唐非晚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尽量包揽。

&ep;&ep;“这是宠爱。”唐非晚眉眼间都是轻快的笑意,她脱口而出,“宠老婆天经地义,不对吗?”

&ep;&ep;林也因为她的话语瞬时愣住,隐约觉得耳热。眼前的唐非晚反应过来,连忙背过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换床单,被套和枕套。林也动容,靠近唐非晚,搂着她的腰肢,亲昵地紧贴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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