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怎么说?”

&ep;&ep;“除了问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什么都没说。”

&ep;&ep;剩下的时间,一直到回了家,两人都没人再说过话。

&ep;&ep;进门后,孟响帮人摘下围巾,换鞋的时候,秦音突然想起什么。

&ep;&ep;“对了,孟响。”

&ep;&ep;“嗯?”孟响正在挂两人的大衣外套,回过头问道。

&ep;&ep;“你还没说什么时候有空呢。”

&ep;&ep;“什么‘什么时候’?”

&ep;&ep;“回家吃饭呀。”

&ep;&ep;孟响挂好衣服,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毛茸茸的居家服,毫不客气的扔在人头上,“套上,家里挺冷的。”

&ep;&ep;“怎么回事,是暖气坏了吗?”秦音把衣服扒拉下来,边往身上套边问。

&ep;&ep;“你傻了,我去年压根没交暖气费。”孟响说着打开空调,麻利的把温度调到最高。

&ep;&ep;秦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太久没回家,竟然给忘了。唉你还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ep;&ep;“等你有空的时候。”

&ep;&ep;第51章大小姐1

&ep;&ep;月光皎皎,山路悠悠,温宜在颠簸中睡去,又从颠簸中醒来。可山路仿佛没有尽头的长蛇,载着昏昏沉沉的温宜朝千里之外的京城奔去。

&ep;&ep;拂晓时分,马车终于停下。温宜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却怎么都坐不起身子。她本就体弱,又日夜兼程,此刻浑身上下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

&ep;&ep;温宜受不住疼,轻轻喘息了一声,微弱的仿佛刚出生的小猫。陪侍的丫鬟青竹猛然从梦中惊醒,听到小姐的呻/吟,鼻子不觉一酸。手脚麻利的扶着人坐起,还在小姐身后垫了一个碧绿色的软垫。

&ep;&ep;单是起身就耗费了温宜几乎全部精力,苍白的脸颊越发没有血色。虚虚靠在青竹身上,温宜这一歇就是半晌。

&ep;&ep;门外天光渐亮,温宜抬了抬眼皮,“青竹,到哪儿了?”

&ep;&ep;“回小姐,刚过白云崖镇。”

&ep;&ep;“离京城还有多远?”

&ep;&ep;“再过两日便可到了。”

&ep;&ep;两日。比起漫长的路途,不过睁眼闭眼的功夫。

&ep;&ep;温宜总算振奋了些许,“在这里歇息半天吧。”

&ep;&ep;青竹立刻应下,朝门外的车夫喊了一声。拿起狐皮大氅披在小姐身上,扶着人下了马车。

&ep;&ep;这里是距离白云崖镇不远的一处荒山,哪怕是官道,过往的行人依旧寥寥。此时日出不久,山中四处弥漫着浓厚乳白的雾气,黏在人身上愈发湿重。

&ep;&ep;温宜乍一下车有些受不住,低头咳了两声。

&ep;&ep;“小姐,快来烤烤火。”

&ep;&ep;赶车的车夫已经打了火,正升起袅袅白烟。

&ep;&ep;温宜被扶到火堆边,火苗太小,几乎感受不到温度。但是湿气多少被驱散了一些。

&ep;&ep;几人就这样看着跳动的火苗越来越旺,仿佛流动的太阳。温宜感到身上逐渐暖了起来。

&ep;&ep;“小姐,喝点儿水吧。”青竹拿出水袋,用手捧着暖和了一会儿。

&ep;&ep;温宜经她一提醒,倒真的觉得口渴起来。接过水袋喝了一小口。

&ep;&ep;她胃寒,不敢吃凉的冷的,可从潮安到京城上千里,一路上又是跋山又是涉水,哪儿有条件给她挑拣。

&ep;&ep;是以本就苍白的脸白的越发惨淡,手脚也冰凉刺骨。

&ep;&ep;青竹心疼小姐,一得闲便将那双手脚抱在怀里暖着,却像抱着一块儿不会融化的寒冰,怎么捂也捂不热。

&ep;&ep;温宜见她冻得够呛,便不再要她暖了。

&ep;&ep;青竹见自己如此没用,急的流出泪来,“小姐,这京城怎么还不到啊!夫人也是,怎么就让您自个儿上路了呢?”

&ep;&ep;温宜轻轻笑了一下,“找不到父亲,母亲是不会离开的。”

&ep;&ep;一个月前,温宜的老家潮安府遭遇了有史以来的最大洪灾。作为一方父母官的温煜,也就是温宜的父亲,抗洪心切,竟亲自带兵去了抗洪一线。

&ep;&ep;然后某一天,突然便没了消息。

&ep;&ep;有人说温大人被洪水冲走了,还有人说温大人被泥石流给埋了。温夫人谁的话都不信,一定要亲自看到人。

&ep;&ep;给远在京城的兄长去了一封信,将病弱的女儿托付了出去,自己则带了家丁,就要出城去找人。

&ep;&ep;“就算把山铲平,我也要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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