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砚南硬着头皮调侃危朝安,如果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不自然。

&ep;&ep;但危朝安现在这个角度有点不方便回头,也就没发现,况且危朝安只是觉得有些尴尬,都是大男人,又没光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干脆背过身去,坦荡道:

&ep;&ep;“若是仙尊不嫌弃,那就有劳了。”

&ep;&ep;“……”

&ep;&ep;这下子轮到司砚南难堪了,帕子在手里都快捏成一团了,半天没有动作。

&ep;&ep;“司砚南,你这殿里真的挺冷的,要不……稍微快点?”

&ep;&ep;危朝安是真的觉得很冷,指了指一旁的水盆,示意里边儿的水都要凉了。

&ep;&ep;等了几秒见身后的人还是没反应,危朝安轻笑一声:“行了,别闹了,想来你也是没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帕子给我吧。”

&ep;&ep;“给你你够得到?”

&ep;&ep;司砚南没好气地按住危朝安的肩膀,帕子浸了温水,然后一下一下擦拭着危朝安的脊背,嘴上不饶人,手上力道却小心得很。

&ep;&ep;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心中暗想:危朝安背上的伤疤……从前也是这么多吗?

&ep;&ep;感受到背后的触碰,危朝安整个人顿时僵住,他是真的没想到司砚南会真的帮他擦身。

&ep;&ep;他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的……

&ep;&ep;原本简单的清洁过程突然变得异常煎熬,直到结束,两人愣是没说过一句话。

&ep;&ep;好不容易擦完了,司砚南随手将一件月白的锦袍扔给了危朝安,故作淡定道:

&ep;&ep;“你以前的衣服,先将就穿吧。”

&ep;&ep;“你怎么会有我的衣服?”危朝安微微挑眉。

&ep;&ep;“……”司砚南表情一滞,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回应道:“去无妄殿找纪潇潇的时候,随手拿的。”

&ep;&ep;“哦。”

&ep;&ep;危朝安没有深究,一边换上衣服,一边说道:

&ep;&ep;“你又救我一次,多谢,这份情我记下了,会还,纪潇潇那边……麻烦你帮我道谢,把这个给她,算作谢礼。”

&ep;&ep;说着,危朝安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瓶玉灵仙露,这是帮助资质平平的小仙突破瓶颈的好东西,若使用得当,甚至可助其晋升仙格,寻常小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弄到。

&ep;&ep;“我猜,纪潇潇一定会说,救你是报恩,是她该做的。”

&ep;&ep;司砚南在过去的几百年里,纪潇潇要报恩的话,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ep;&ep;“一码归一码,只管给她就是。”

&ep;&ep;危朝安不喜欢欠人情,欠了司砚南这两次,他就已经够头疼了,可不想再多出旁的来。

&ep;&ep;“好,我帮你送。”

&ep;&ep;司砚南将瓶子接了过去,随即问道:“那你欠我的人情,想怎么还?我可不缺你的那些什么仙丹妙药,灵玉法宝。”

&ep;&ep;司砚南总觉得危朝安有一种想要将所有事都处理妥当,然后找机会逃走的趋势。

&ep;&ep;他得想个法子绊住危朝安,虽然纪潇潇说仙灵上的伤治不好,但这三界之中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一件不行就两件,两件不行就再加,总有一种能救得了危朝安。

&ep;&ep;不论如何,危朝安不能就这么憋屈地死去。

&ep;&ep;“你想我怎么还?跟你打一场是不可能了,我现在没那个力气。”

&ep;&ep;危朝安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司砚南做什么,有什么是司砚南这个玄霜仙尊做不到,而他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人能做的?

&ep;&ep;“我的确很想痛痛快快再和你打一场,但我也不会趁人之危,这事儿,等你好了再说。”

&ep;&ep;司砚南一向不爱说丧气话,想了想说道:

&ep;&ep;“你既然不想欠我人情,那就帮我种一池子雪莹花吧,就在雪月亭旁边的池子里种,凭你的手艺,一定可以。”

&ep;&ep;“……”危朝安面色古怪,说道:“司砚南,你莫不是在寻我的乐子?你那雪月亭终年落雪,池水虽未冻结,却仍是极寒之水,你要在那池子里种花?”

&ep;&ep;“雪莹花并非寻常花种,越是极寒之地,越是开的娇艳,我那雪月亭最适合不过。”

&ep;&ep;司砚南对危朝安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知道若是不说个明白,定个期限,危朝安定然觉得是在耍他,于是又加了一句道:

&ep;&ep;“等雪莹花盛开,你这人情,就算还了。”

&ep;&ep;危朝安听了蹙眉,不解道:“司砚南,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想以此拖延我离开仙界吗?”

&ep;&ep;司砚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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