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五之日便到了,这日便是慕伶嫆出嫁的日子。这一天整个宰相府都在忙碌中度过,时不时会传来管家的叫骂声:“小心点……灯笼歪了……这不行,换一个去……”

而屋里的丫鬟们进进出出的,喜婆一边指挥着丫鬟们一边在慕伶嫆耳边教她那些成亲的规矩。表面上慕伶嫆一直装得很认真,可是在她心里却把喜婆骂了个顶朝天。看着身上的大红喜服,慕伶嫆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嫁人了?虽然她很清楚地记得是自己同意这桩婚事的,可是毕竟她才十八岁。放在现代,她还是个小女生啊!可如今却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王爷,而且连唯一的亲人——哥哥都不在身边。多少次在梦中惊醒,多少次的失望让慕伶嫆从希望到绝望,她知道回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哎哟,我的新娘子哟,这时候可别掉眼泪啊!”喜婆拔尖的声音在慕伶嫆耳边响起,慕伶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身后正在梳发髻的珞儿听见喜婆的声音,往前一看,连忙将腰间的丝帕递给慕伶嫆。慕伶嫆接过珞儿递来的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光,对着镜子里的珞儿微微一笑。珞儿见慕伶嫆笑了,心里也就放心了,继续忙着梳理发髻。

而另一头的新郎虽早已穿戴完毕,只是脸上生硬的表情显示出他此时的不爽,此时正坐在书房双手交叉的盯着眼前这个一脸坏笑的人。

君煜天也不介意君墨天这样的举动,只是优雅的捧着手中的玉泉茶,一口一口的喝着,眼睛却一直关注着君墨天。过了一会儿,君煜天的茶也喝完了,见君墨天还是如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弟,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要摆着一张臭脸可以吗?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朕是送你去死呢,这影响多不好啊!”君煜天虽然语气很严肃,可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没有逃过君墨天的眼睛。

只见他双眼一瞪,怒视着他眼前这个皇兄,“臣弟这样还不算送死吗?”君煜天心虚的看着他,看来他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说起来刚才的事,君煜天一点也不后悔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试探性的问道:“皇弟,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所以到现在还在生气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刚才的事君墨天就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人。“难道臣弟不该生气吗?”

君煜天假意咳嗽了一下,说道:“朕不这么做,皇弟你会乖乖穿好喜服,安安分分的去拜堂吗?”

“不会!”君墨天眼也没眨的就回答了君煜天的话,君煜天也早知道他是这种回答,所以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所以说啊你也不能怪朕了,朕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君墨天眉头一皱,伸手就往桌上一拍,怒吼道:“那也不需要用迷药把我迷倒吧?而且还趁机对我下了软骨散,有你这么当皇兄的吗!”君墨天越想越气,想到自己被一群人扒光,说不定还被人摸来摸去的,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君煜天忍着笑,一脸正经的说道:“放心,朕是怕你到时逃走,以你的武功没几个人可以拦住你的。别急,很快药效就会过的!”心想:不用这法子,朕怎么治你!

而在新娘那边,慕伶嫆早已穿戴整齐,大红色的喜服穿在她身上更加的明艳动人。头上的朱钗还是皇后送给慕伶嫆的,是一只粉红色的蝴蝶钗。喜婆轻轻的将红盖头盖上,阻隔了外人窥视她的美貌。左手边是珞儿,右手边是喜婆。喜婆牵引着慕伶嫆亦步亦趋的走进大堂,拜别父母。慕擎宇虽没有老泪纵横,但眼里却是浓浓的不舍之情。刚劲有力的双手紧紧握着慕伶嫆的纤手,直到喜婆的声音响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新娘吉时到了,该出门了!”

珞儿扶起跪在地上的慕伶嫆,慢慢的走向门口,身后的慕擎宇紧紧锁住女儿的背影。坐于一旁了虞梦却露出了笑容,她日盼夜盼终于盼走了慕伶嫆。

慕伶嫆听着周围吹吹打打,锣鼓声震天,迈着细小的步子跨进了轿子里。喜婆大声一叫:“起轿!”于是周边的奏乐声更响了。喜婆在前带路,珞儿随轿而行,轿子后面是慕森和慕林随行保护。只见慕森黝黑的眸子闪动着不知名的东西,而一旁的慕林却是显得极为高兴,好似要娶妻的人是他一样。

街上的老百姓都涌在街道两旁看热闹,其中有三个人显得极为醒目。白衣男子手持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对着身边的蓝衣少年和墨绿长袍的男子说道:“出嫁的阵势不是一般的大啊!”蓝衣男子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别忘了,他的事我们还是少关心!”说完便转身离去,墨绿长袍的男子也转身跟在他身后离去,白衣男子自语一句:“也对!还是去我那喝喝酒吧!”于是三人便消失在人群中,往水木楼的方向走去。

迎亲队伍所到之处,哪里的人就越多。坐在轿中的慕伶嫆双手紧握,掌心已经出了许多冷汗。心跳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很多,慕伶嫆按着胸口低声对自己说:“别紧张,很快就会没事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慕伶嫆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时花轿一震,紧接着就是喜婆的声音:“新郎请踢轿门!”话语刚落,慕伶嫆好不容易缓和的紧张感再次提上心头。轿外的君墨天虽然依旧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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