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室里,一对人,大眼瞪小眼。

明明房间里有两个大活人,可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臣舟的眼神倒不是多么的冷冽阴鸷,可靳楠这会儿心里有些发虚,所以即便他只是这样不言不语的看着她,就已经让她汗毛竖立心里发毛了。

天爷奶奶啊!她这是出了多大的纰漏啊?竟让她承受这种钝刀子杀人般的酷刑?

靳楠心里着急,咬着唇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说话啊?哪不对,哪错了,您老人家倒是开开金口啊?真要是错的离谱了,你骂两句,不然打两下,都行。

可你这闭着嘴不吱声,算怎么回事啊?

又等了两分钟,见对面的大神还是纹丝儿不动,一点开口说话的苗头儿都没有。

靳楠想,不行,不行。

他不开口,她得主动出击才行。要不然,再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静默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会儿,她就会被他这种静默的注视给吓死。

靳楠咬咬唇,下定决心,准备开口。可沉吟了半晌的沈臣舟,偏偏也在这档口出了声儿。

他用头点了下桌子上,被江韵拿过来的文件夹:“你的文件,怎么是江秘书拿进来的?”……你就这么不愿见我?

后面那句,沈臣舟到底是没问出来。

他俩的这次绯闻闹得有点大,不过他不在乎,就算再大上十倍百倍他也无所谓。

可他知道,她在乎,她有所谓。

她虽平凡,却把名誉看的很重。

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去避免任何是非,她喜欢那种透明的无存在感,不愿意出风头,更不愿意站到风口浪尖,让别人指指点点,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尤其还是这种——男女之事。

当她因为绯闻的事走进来,那种强装平静的样子让他心疼,也后悔走了这步棋。

虽然他第一时间让人把新闻撤了下来,可新闻闹腾的时间毕竟不算短,想一下子干干净净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就算所有新闻都撤干净了,可别人的嘴是封不上的。不说外边儿,就单说公司里这几千张嘴,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堵得严严实实。

为了让新闻迅速降温,也为了让她在公司里少受非议,这两天的应酬他都没带她去。

他觉得,他把这“界线”画的够大了,够分明了。

可谁想到,她更狠。

为了避免与他接触,就连公事上,甚至是关于景氏这么大的案子,她都要借用他人之手——那怕这个人是江韵。

景氏的文件到底是怎么到了江韵手里的,虽然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可以他对那女人的了解,以那女人对他的态度……

他就是认为,那女人为了不见他,故意让江韵得到了文件。

她的故意,让他很生气!

听了沈臣舟的话,靳楠愣了。

怎么问了这么一句?这跟她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啊。

她想的是“打狗”,他却问了句“撵鸡”。这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嘛。

莫不是纰漏太大太离谱,把人给气的疯了,傻了,糊涂了?才问了句这么不着调的话?

这人装哑巴装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开了口,靳楠也不敢想东想西的。

关于“抢文件”这事儿,江韵是怎么说的靳楠不知道。为了减少与江韵的冲突,靳楠选择简明扼要,避重就轻。

她看着他,启唇:“我本来是要亲自找您签字的,可在门口遇上了江秘书,她说有重要的事儿向您汇报,所以有几份急要的文件来不及打印,让我帮着做一下。至于签字,她说有她代劳就好。”

“她说代劳你就让她代劳?这个案子是你在负责还是江秘书在负责?你不知道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你不清楚这里面好多数据和信息是不能外传的?你就这么轻易的丢给了别人,信息泄露出去出了事儿算谁的?你的?还是江秘书的?”大概是真的气狠了,说到后面,沈臣舟的嗓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两三倍。

沈臣舟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却很少发火,这猛地一见吧,靳楠还真的有点怕得慌。

说来说去,就是说到天边儿这事儿也是她理亏,挨训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谁去。她低着个头,像个因为做错了事被老师严厉批评的小学生。

她本来不想告江韵的状的,本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自己被沈臣舟训得跟个小鸡仔似的,心里自然不爽。

这事儿她做的是不对,可要说有错,江韵的过错比她大多了,要不是她半路杀出来找茬硬把文件抢了去,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自己不占理,面对沈臣舟的训斥,她自然不敢跟沈臣舟呛呛着来。不呛呛是不呛呛,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见沈臣舟住了嘴不说了,她才小声小气的开口:“我不是不清楚这项目的重要性,也不是没有谨慎保密意识。

我没有把文件丢给江秘书,也拒绝了江秘书的代劳。

同事之间,你有了事我帮帮你,我有了事你帮帮我,江秘书找我帮忙我不好推辞。可我也跟江秘书说过了,找您签好了字就去帮她打印文件。

可江秘书的东西要的急,而且江秘书也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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