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4日11:41,起床,经过他的房间,再次驻足。

凝视着门上没有丝毫变化的便利贴,亓夕夜朱唇紧抿,双拳紧握,知道这并不是梦之后,她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虽然嘴上还在喃喃呓语,“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

她仍然不敢相信,拧了房门的把手好几下,反锁了,贴在门上细细探听,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平常的话至少还会传来敲键盘声的。

“彦哥真的在修炼?那么晚了居然还没出来?今天可是星期天啊!难以置信!他上一次那么认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两只明丽的眸子跟随其内心的疑惑转了几圈,忽地想起了小时候,忆起那个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会挡在前面保护着她的哥哥,心里暖暖的,昨晚吃饭的时候亓夕夜已经从爷爷亓冥那里了解到亓曦彦的真实想法了,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逆流直上,才那么努力,感动之余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股难受的感觉翻涌而出,如滔天巨浪当头盖下。

良久,亓夕夜才再次打起精神来。

“今天的家务就交给我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洗漱完,吃完早餐,亓夕夜就开始做起了做家务。

以往各种家务活都是亓曦彦包办的,所以亓夕夜没怎么动过手,不过她做起来倒也是驾轻就熟的。

哼着欢快的小调,把需要清洗的衣服收到一起放进洗衣机里,往洗衣机里倒入适量的洗衣液,再打开插座上的电源开关,洗衣服这件事就算暂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一边做其他事一边等待洗衣结束,最后只需把衣服晾出去!

“哥哥也真是的!做家务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整天跟我抱怨!我提出轮流做家务他也不答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撇撇嘴,不满地眯起眼睛,看向亓曦彦的房间,她决定晚餐让他额外奖励自己一个荷包蛋。

桌子擦到一半手机就响了,通信鬼告知她有紧急任务,亓夕夜只好先去做任务了,毕竟那边比较重要,家务活也可以晚点再做。

……

战斗终于结束了,擦掉额头的汗珠,亓夕夜想起了那些等着自己去做的家务,仍未晾出去的衣服。

太阳都下山了啊!不知道哥哥出来没有……

亓曦彦醒来了,不过他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成功地把眼皮掰开。

都过了那么久了……应该、没事了吧?

视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想揉揉模糊的眼睛,但是,他手一动,筋骨断裂的感觉瞬间就传遍了身,就像身体里长满了倒刺,每移动一分一毫都是一阵煎熬,像埋满了连环陷阱,就连身体痛苦得发抖都会引发更多的苦痛。

“呃……”想要向酒吞童子求救,此刻他绝对还待在附近,可是,喉咙卡住了……他只能在心里哀嚎。

怎么会那么痛啊!酒吞那个混蛋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呸呸呸!

“淬体的过程就是这样的,坚持住!”

头顶突然传来酒吞童子的声音,这吓了亓曦彦一跳,不过他并不敢乱动,只是瞪圆了双眼,因为,现在的他连最轻微的呼吸都会引发阵阵刺痛。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正抱着酒吞童子,他正像暖炉一样散发着温暖。

等一下!他能听到我在心里说的话?酒吞!你能听到吗?回答我!

亓曦彦禁不住在心底呐喊,以图验证自己的想法,可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看来是听不到的……

酒吞童子自顾自地开始温柔的摩挲着亓曦彦的头发,但是,在他看来,这行为却像有人拿着一块砂纸在自己的头皮上摩擦……真的是要命的啊!

痛痛痛!!!妈个鸡!你给我住手啊!痛!混蛋!

感觉到酒吞童子是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了,内心的愤怒堆积到极点,火山始终会爆发的。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啊!

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一击即把酒吞童子的手拍开,整个过程极为短暂,头痛的问题也是确确实实地解决了,不过他的左手嘛,呵呵,差点废掉。

喘着粗气,强烈的痉挛过去后,亓曦彦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是缓和了许多,虽然还是得尽量保持不动,不过却终于能说出话来了。

“我靠!刚刚差点被你弄死啊!你个混蛋!你这是谋杀主人啊!”纵使在骂人,眼睛里的怒火烧得再旺,亓曦彦还是得竭力保持身体的平和。

“现在只有疼痛而已,不会死的,你已经靠自己熬过最艰难的时期了,很快就会恢复的。”酒吞童子对他那火热的视线倒是毫不躲闪,语气也很温和。

听到他这么说,亓曦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有随时夺眶而出的迹象,“什么?最艰难的时期?那是什么?意思是……我之前梦到的东西都是真的?”

“这样理解并不面,不过也差不多了,其实……”

话还没说完就被亓曦彦打断了,语气里满是急切,“别管那些狗屁为什么了!怎样都好,你赶紧帮帮我啊!我快要痛死了!”

“大哥!求你可怜可怜我吧!这特么不知道还要痛多久啊!长痛不如短痛啊!”

长痛不如短痛?我乱说什么?貌似不是这么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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